也不丟人。”
“害怕的話,就放棄好了。”
黑髮青年的語氣平淡極了,可是如此平淡的話語中卻蘊藏著鋒利的刀。
“可是啊……面對放棄的自己,是不是更覺得可恥和不甘?”
“如果從一開始,你就懷揣著害怕的心成為時之政府的付喪神,那這樣的你……也挺厲害的。”
忍者也是人,並非每一個忍者都是天生的殺戮者,他們也同樣會害怕,看到親友死在眼前會崩潰,忍受著受傷流血甚至丟失性命的可能性,在各個任務和戰場中穿梭著。
每一次執行任務,都要懷揣著面對死亡的心去對待。
然後超越死亡,進而成為跨越生死的強者。
在拿起手上刀劍的那一刻,在手裡劍劃過敵人脖頸的瞬間,他們就失去了安享晚年的資格。
他們必將殺人,也必將被人殺死。
“受不了的話,我去和政府協商一下吧。”
泉奈轉身裝備離開,他邊走邊說:“讓山姥切國廣這振付喪神從戰鬥序列除名。”
“哎!!”
所有人,包括付喪神們也都不可思議地看著泉奈。
“垃圾政府雖然垃圾,但也不是無法通融的。”泉奈走到門邊,背對著山姥切國廣,淡淡地道:“本來就是人類搞出來的破事,請神靈幫忙已經很不要臉了,既然不願意,我們也不能強迫。”
“人類的事,就讓人類自己解決吧。”
泉奈的話音落下,所有人都彷彿被定身了一樣,或者說所有人都沒想過還有這樣的騷操作。
時之政府為什麼會召喚出刀劍付喪神?不就是因為人類無法抵抗溯行軍,無法挽救世界嗎?
可泉奈卻能說出,人類的事讓人類自己解決的話,這讓在場所有人心中都生出了一種荒謬感。
面前的人憑什麼說出這樣的話?他有什麼資格這樣說?
說出這樣話語的泉奈,何其傲慢,何其狂妄?
而比起泉奈的傲慢,這樣的話對在場的付喪神們的衝擊更加劇烈。
如果連作為武器來使用的資格都沒有了,豈不是從根本上否定了他們嗎?
刀劍的作用是用來殺敵,如果連這點作用都沒有,那和凡鐵又有何區別?
咔嚓。
泉奈開啟門,他就要離開。
下一秒,他的衣袍一角被抓住了。
原本縮在地上當球的山姥切國廣伸出手,死死攥著泉奈的袍角。
他張嘴,想要說什麼,可他努力了半天,腦海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
山姥切國廣心裡又急又惶恐,他是一振仿品,沒什麼好在意的,可、可他就算是仿品,就算不被期望,可他也是能殺敵的!
他是刀啊!!!
千言萬語凝聚在心頭,山姥切國廣陡然抬頭,白色破布落下來,露出了他那頭璀璨的金色短髮。
他說:“道歉!”
所有人:“……………………”
山姥切國廣:!!!!!
啊啊啊啊啊——
他說了什麼?!
他居然讓審神者道歉?!他、他怎麼說出這句話的!?
要死要死要死要死這次真的要死啦!!!
泉奈回頭,正看到山姥切國廣那雙碧綠色的眸子,這雙眼眸裡閃爍著激烈而複雜的情緒,種種神采交織在一起,泛出虹一般的瑰麗光芒。
“想要我道歉?那就證明給我看吧。”
泉奈瞬間明白了山姥切國廣未說出口的話語,他伸手,一點一點掰開了山姥切國廣抓著他袍角的手指。
“將自己收拾好,跟著新的審神者,上場殺敵,拿功勳來說話。”
說完這句話,泉奈大踏步離開。
走了兩步,他微微側身,眉心皺起:“清光?愣著幹什麼?”
“走了。”
加州清光猛地回神,他連忙應了一聲,快步跟上泉奈。
第37章 聚會
直到門再度被關上,房間內的所有人才不約而同的長出一口氣。
葉子捂著心口喘著氣, 她有些心悸地說:“boss的氣勢太恐怖了, 怪不得隊長一見到boss就犯慫!”
她之前還覺得boss和藹可親好說話, 現在看來完全是她眼瘸了啊!
藥研藤四郎立刻上前扶著自家審神者,一方面懊惱於自己也被那股氣勢威懾住, 沒有擋在自家主人身前,另一方面……
“那位大人實在是……”
藥研藤四郎的語氣複雜極了:“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他就好像一塊磁石,吸引著所有人的目光, 宛如飛蛾撲火, 想要去追隨著這樣的強者, 去開拓出全新的天地和未來。
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日暮戈薇看著在場付喪神們的神色,忍不住笑了起來。
“所以說, 宇……團扇桑的家族, 本身就充滿了魔性啊。”
想要知道這樣的人能做到什麼樣, 想要看著他走向更遠的地方, 想要跟在他的身後攀登著自己都不敢想象的同峰。
也許跟著這樣的人,自己就會煥然一新, 成為夢中憧憬的優秀模樣。
日暮戈薇彎下腰, 對著呆滯的山姥切國廣伸出手。
黑髮巫女微笑著說:“現在能站起了嗎?”
山姥切國廣顫抖著伸出了手, 他握住了巫女那白皙溫暖的手掌。
金髮青年低著頭,聲音細不可聞:“……我會證明的。”
他似乎在回答泉奈走前說的話,又好像在給自己打氣。
三日月宗近發出長嘆息, 黑髮青年那一番話也給他帶來了極大震撼,讓他忍不住渾身一震, 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他看著重新振作起來的山姥切國廣,忍不住露出笑容。
“恭喜,山姥切殿。”三日月宗近語氣溫和地說:“能再次看到你,真是太好了。”
山姥切國廣緩緩回頭,看了看三日月宗近和一旁的髭切,他低頭嗯了一聲。
三日月宗近主動給山姥切國廣介紹:“之前的審神者被政府拘留了,現在本丸的夥伴們要被平均分配給其他審神者,在分配之前,我們可以問前任審神者要賠償。”
“賠償的金額會根據我們的投訴來定,不過如果山姥切殿不願意回想的話,那就算了。”
讓飽受傷害的山姥切國廣回憶黑暗的過去,未免太殘忍了些。
難得山姥切國廣振作起來,不如就這樣吧。
三日月宗近如此想。
“我、我會說的。”出乎三日月宗近的預料之外,山姥切國廣雖然忍不住扯了扯被單擋住了自己,但他還是說:“能多一分賠償,大家在新本丸裡也會生活的好一些吧。”
三日月宗近聞言,心裡彷彿被溫水淌過。
下一秒,他就聽山姥切國廣說:“你說本
丸付喪神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