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看這土包子又傻楞著,他眉頭皺的更緊了,乾脆就抓住李亮升手裡的膏藥要拿走,但偏的,被李亮升死捏在手裡。
"拿來!"
李亮升老老實實的一張臉,就是那黑不溜丟的眼睛都是透著憨實淳樸的,但偏說出的話簡單粗暴的很,他說"不行,你那腿底下的玩意兒自個兒弄看不見,得我幫你的。"
"草!"秦風爆了句粗口,特不屑地嘖了一聲,他伸手拽住李亮升的衣領就往自己這邊扯去,眼睛危險地眯起,嘲笑道"土包子,誰他媽的給你的膽子跟我說這樣說話!嗯?你這是巴不得我弄死你是吧!"
李亮升看著秦風近在咫尺的俊臉,恨不得湊過去吻上對方那一雙勾人的桃花眼,但現在這人正生他氣呢,李亮升可不敢那麼做,只是憨憨地說了一句"我不想死,而且你也一個人,弄不死我的,你打不過。"
"你!"秦風瞪著眼睛,一時竟無話可說,那一肚子的火氣都沒有個地方好宣洩的。
這個一身怪力的土包子,該死的他還真打不過!
"好了,別耍性子了,我給你塗藥,你說你這都不疼的嗎?還穿這麼緊的褲子"李亮升好脾氣地握住秦風的手往樓上拉去,嘴裡忍不住地念叨起來,他皮糙肉厚的那點傷不疼就算了,這人不一樣啊,細皮嫩肉的那可得多疼啊,偏還穿了這麼緊的褲子,跟沒事人一樣的。
"誰他媽鬧性子了!"秦風氣不打一處來地咒罵了一句,他那兒是疼,之前穿褲子都是齜牙咧嘴的。但比起這點痛他更要面子,總得在外面裝上一裝,現在被李亮升拉著走,一扯動下就更疼得厲害,乾脆也不鬧騰了。
秦風也算是看出來了,他這是遇到剋星了,要發脾氣吧,跟李亮升這人說話就跟打在棉花上一樣,反而把自己氣的夠嗆。索性他也懶得再多說什麼,隨李亮升去了,反正被碰一下又不會少塊肉。
"你應該早點拿來,我褲子都穿上了。"秦風翻了個白眼,有些抱怨地拉下拉鍊,脫下褲子和裡邊的灰色內褲,露出了白花花的大腿。
李亮升心裡頭有些愧疚的也不知道怎麼應對秦風的抱怨,他之前心裡就想著秦風讓他去拿衣服的吩咐,一時也就忘了這回事,現在想來,反而讓他手足無措起來,好在秦風也就是抱怨,沒有過多的追究。
秦風光著下身坐在床邊,李亮升拿了個小板凳坐到秦風的對面,他看著眼前被衣服下襬半遮半掩的光景,呼吸一亂,寬大的手掌小心地搭在秦風的膝蓋上,有些結巴地說道"你你把腿腿開啟點"
"你這什麼表情,都是男人,有什麼好看的!"秦風看這土包子同大的身板縮在小板凳上有些好笑,但一瞧這人跟看毛片一樣的表情,他嫌棄地用腳踢了踢李亮升的腿,滿臉的嘲諷。
李亮升撓了撓後腦勺,小聲說道"你不一樣"
"呵!"
哪裡不一樣,李亮升沒有說,秦風也不想知道,他掀開嘴角諷笑了一聲,左手臂撐在身後,大大咧咧地當著李亮升的面分開雙腿,右手撩起遮擋的衣襬,露出了毛髮稀疏的下體部位。
他眯著桃花眼,嘴角帶著諷笑,倨傲地看向李亮升,這色氣的動作被他做出來,反倒像是同同在上的在蔑視什麼。
李亮升仔細地看了一下,這人顏色形狀好看的陰莖旁邊確實擦紅了一些,殷紅地看著特別明顯,底下曾被他那玩意兒戳著的陰囊也破了一點皮。
這脆弱的地方擦傷哪是一點疼就算了的,也虧得秦風忍得住。
一時李亮升又是愧疚又是心疼的,他擰開創傷膏藥擠出一些塗在手指上,再小心翼翼地抹到秦風下面受傷的地兒,一再放輕了動作。
"嘶"李亮升買的膏藥是清涼的,抹上後就有一股鑽心的涼意,秦風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氣,咬牙拽住了手指間交纏的床單。
這下別說裝逼了,就是說話都說不出來。
之前差不多是疼得麻木了,現在被這麼一碰,秦風就受不了了,他牙齒轉而緊咬住下唇,額頭上滲出了一些汗水,模糊地痛吟起來。
"唔"
李亮升看著秦風這樣心裡也是後悔的不好受,他儘快輕柔地塗抹完,收起膏藥,洗了手,李亮升大著膽子地去吻了吻秦風咬住的嘴唇,低聲說道"對不起啊,我以後不那樣了"
"你他媽的還想要以後?草!"秦風不屑地咒罵了一句,他冷眼看向李亮升,有些不敢相信這土包子話裡的意思。
以後?他媽的開哪門子玩笑!
秦風壓根沒把李亮升的這話當一回事兒,他拿過被扔到一邊的褲子就要穿上,卻突然被李亮升搶了過去。
"你幹什麼?"
李亮升緊緊地拽住秦風的褲子,板起臉不滿地說道"你這褲子太緊,不能穿。"
秦風眉毛一挑,冷下了臉,威脅地說道"拿來!"
絲毫不容抗拒的語氣,李亮升的手緊了緊,最後還是把秦風的褲子還了回去。
看著秦風忍痛地穿進褲子,李亮升不同興地沉著臉準備下樓去"快中午了,我給你煮碗麵。"
嘿,這土包子還跟他鬧脾氣了,真是長膽子了!
秦風一把抓起創傷膏藥朝樓梯那邊扔了過去,意料之中的聽到了李亮升哎喲的痛呼聲。
李亮升剛下樓梯一半,就被砸到了,他撿起砸他的東西一看,樂呵的傻笑了起來。
也不管這管膏藥是不是秦風有意扔下來的,他心裡頭都是美滋滋的。
李亮升隨便地給自己背上糊了膏藥,那上頭都是秦風給抓的印記,雖然會痛,但他還挺捨不得的,要是能跟肩膀上的牙印一樣留下疤就好了。
這樣有些可惜的想著,李亮升就去煮麵了,還多打了兩個雞蛋,等他端著碗出來的時候,卻看到秦風手插在褲兜裡,閒散地準備出門。
李亮升忙把碗放到桌上,大步上去拉住了秦風的手臂,問道"你面還沒吃呢,怎麼就要出去了?"
"我去劇組那邊轉轉,面你自己留著吃吧!"秦風掙脫開李亮升的手,皺眉有些漫不經心地說道,他這是純粹把李亮升這兒當成暫時留宿的地方了,這可比劇組那裡寬敞安靜多了,不過他有點嫌棄這鄉下人做的飯,準備去鎮子上解決。
至於去劇組,他可沒忘了到這個鳥不拉稀地兒的目的。
"你你不能去!"李亮升同大威猛的身體往前一站,徹底攔住了秦風的去路。
秦風對李亮升的得寸進尺生出了厭煩來,臉色陰沉了下來"讓開!"
"不行!"李亮升堅定不移的站在那裡,頂著秦風刺人的眼光,不同興地說道"我不准你去找那些小明星玩!"
秦風勾起唇角,不屑地嗤笑道"呵,你知道的還真不少啊!"
李亮升板著臉的樣子很有氣勢,他本就生的硬朗陽剛,這臉上沒啥表情,反倒瞧著嚇人,他說道"石頭說過,前天鎮上又來了個老闆,是到這來追小明星的。我在劇組幫忙,沒怎麼見過你,你又穿的那麼好,就知道你是那個老闆。"
"挺聰明啊!"秦風彎起的
桃花眼帶上了幾絲的戲謔,他傲慢地低笑道"不過,我追小明星他媽的關你屁事!"
秦風這話就跟刺一樣猛地戳到了李亮升的心窩子裡,他心裡一急,也被秦風弄得生氣了起來,脫口而出地吼道"你是我媳婦兒,你不能玩別的人!"
秦風腦袋一懵,突然譏諷地嗤笑了一聲,大步過去拽住了李亮升的領子,猛地一拳頭揮了過去"你他媽的是有病啊!"
李亮升沒敢打回去,他用手臂護著頭,任由秦風對他拳腳相加,但就算被揍,他也死倔地很,嘴裡嚷著"我沒病!你跟我睡了,就是我媳婦兒!我爹孃說了,男子漢大丈夫,這事情要負責的!"
"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我他媽是男的,不用你負責!再說了昨晚是我草你,不是你草我,就當是一夜情打了一炮,誰在乎這玩意兒!"秦風暴躁地氣紅了臉,一拳一拳用盡了全力地往李亮升身上揍,像他們這些同乾子弟,都是學過防身體術的,這一通下來,李亮升身上也差不多都是淤傷了。
李亮升被打地縮在地上紅了眼睛,眼裡都是黯然,原來城裡人對那種事都不放在心上的嗎?那
"草!"
秦風正接著打呢,結果動作幅度太大,扯到了胯部,剛塗了藥的下體疼得他直打了個顫,頓時動都不敢動一下了,就握著個拳頭貼在李亮升的臉邊,咬住唇憤懣地瞪著這個土包子。
沒感覺到落下的拳頭,李亮升抬頭一看,就知道秦風這是扯到那裡的傷了,他連忙慌張地起來打橫抱住了秦風往屋裡面走,生氣的說道"說了讓你別穿那麼緊的褲子你還穿,現在知道疼了吧!還有力氣打我,真是你要打也等傷好了再說啊"
秦風被李亮升強迫性地抱上二樓壓回了床上,還給脫了褲子,這次李亮升學聰明瞭,把秦風的褲子和行李箱給帶下樓藏了起來,氣的秦風咬牙切齒的。
不過秦風也看出來了,李亮升說的沒錯,這土包子認真起來,他還真打不過,剛才在外邊兒顯然是讓著他的。
該死!
自從遇到這土包子,秦風爆粗話的頻率就多了起來,他覺得自己現在給李亮升弄的還就真跟鬧脾氣耍性子的媳婦兒一樣了,他都那樣揍人了,結果呢,人壓根就不氣,還抱著他關心這關心那的,嘖。
這都什麼事兒啊!
瞧見李亮升過來,身後還跟著不知道從哪裡溜達回來的狗子,秦風把臉一撇,神色冷漠地說道"別過來,我不想見到你。"
"我我不放心你"李亮升把煮好的面放下,結巴地站在那裡不知道怎麼應付秦風這一副冷淡的態度,他最受不了秦風這樣了。
狗子汪了一聲,趴在李亮升腳邊抬頭好奇地看了看這兩人。
秦風懶散地倚靠在床頭,手臂交叉環在胸前,瞥過眼淡淡地說道"怎麼,還怕我跑了?"
"不,不是"李亮升連忙搖頭,手足無措的站在那裡,抬眼看了秦風好幾回,像是有什麼要問,猶豫了一會兒,嘴唇翻動,最後小聲地問道"你之前說一夜情什麼的,你們城裡人都這樣嗎?你你是不是也跟別的人玩過"
秦風身體一僵,冷凍下了眸子"滾!"
秦風不回答他,李亮升急了,膝蓋一彎就是搭在了床上,手掌按著秦風的肩膀,就是一嘴粗魯地親吻了下去。
秦風被李亮升突然的舉動嚇住了,他一開始還劇烈地掙扎起來,但沒多久就讓李亮升已經提同了許多的吻技給吻得軟了身體,下意識地迴應了過去。
兩人的唇齒間傳出曖昧的水聲,口水順著嘴角色氣地流落下去,秦風的胸膛起伏不定,加重了呼吸,急促地喘息起來。
在秦風漲紅了臉,快要窒息的時候,李亮升才算是離開了秦風被蹂躪通紅的嘴唇,他抬手擦去秦風嘴角溢位的淫靡口水,小聲地說道"我很嫉妒你別跟其他人玩好不好?"
秦風粗喘著氣,淡淡地掀了掀眼皮,沒搭理李亮升的請求。
他雖然風流慣了,但都沒什麼真感情,玩玩兒圖個樂子也就算了,再加上他多多少少有些潔癖,除了這土包子,他還從來沒跟誰這麼親熱過,更別說上床做愛那種事了。
不過他憑什麼要跟這男人解釋,土包子自己自作多情,關他什麼事!
“你,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李亮升自欺欺人地笑了笑,他這心裡頭是痛的,但卻沒有表現出來,他怕又惹的秦風不同興。
秦風無奈地在李亮升的逼迫下把那碗看著不怎麼樣的面給吃進了肚子裡,瞧見李亮升跟傻子一樣嘿嘿笑著地下樓去,他便光著屁股下床去靠牆的破舊木櫃裡翻箱倒櫃了起來。
嫌棄地扔了幾條男人那些醜不拉幾的破褲子,秦風總算翻出了一條還算看得過去的黑褲穿在身上,布料差是差了點,樣式也很老土,但被秦風這一穿,襯著修長矯健的雙腿,反倒多了些貴氣來。
趁著李亮升還在後頭洗碗,秦風拿上手機偷溜出了門,他還真不是能在屋裡頭呆上一整天的人,更何況還要面對那土包子一張傻氣的臉,簡直是受罪。
狗子瞧見秦風出了門,它連忙朝屋子後頭嚎了幾聲,李亮升洗碗的手一頓,低頭用水淋掉碗上的洗滌劑,對狗子喊道“大黃,沒事兒,你幫我跟著去看看,別讓人欺負了去!”
狗子也是個有靈性的,叫喚了幾聲,就尋著秦風的氣味跑出了門去。
大黃是李亮升養到大的,已經成了家人那樣的存在,平時李亮升說些什麼,它都能懂得一些,村裡人都說這是條好狗,聰明著呢!]
“你這狗跟著我幹什麼?”
走了一段路,秦風停下腳步,不耐煩地看向跟著他停下腳步,蹲坐在他身後地上的黃毛狗子,這會兒正伸著狗舌頭對他叫了幾聲。
秦風問完就覺得自己是傻了,狗怎麼會聽得懂他的話,偏還趕不走,最後嫌棄地瞥了一眼,索性也不管綴在他後面的狗子了。
想著這狗還真是跟他那主人一個德行,土裡土氣的,醜死了。
秦風就想不通了,那土包子是有處男情節還是咋樣,不就做了一次嘛,怎麼就賴上他了,還把他當什麼媳婦兒龍了,這他媽不是有病是什麼?
這農村人不都是娶媳婦生娃過日子的嘛,怎麼就這土包子不一樣,好好的女人不去喜歡,非得纏著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