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雞在傷患處打圈。

淵澄起先全繃得像木頭，卻也不掙扎，漸漸沒覺疼痛難忍，便放鬆來，眼瞼半闔也不知是看哪裡。

文無隅不見得手勁輕了多少，只還般圈，忽而嘴角斜勾，冷聲，絮絮，“想用鹽水洗泡傷給人剝得有多惡毒，又是詭火，又是鞭刺，手段之兇殘叫人聞風喪膽，誰知竟連小疼都受不了，等自私自利人想必世間僅有。”

淵澄眉心，默默閉上了眼，光輝事蹟不提也罷，何況受害者不計前嫌寬宏量，他為施暴者還有什麼可說。

門傻眼半晌連齊已悄悄消失，又回到小廚房著手準備午膳，暗忖方應是待不了兩天，連他都嫌煩瑣，主子勢必更加。

第92章

齊玦照常前去軍校場操練兵卒。遠遠看見齊明秀和十隊隊之張喧番交談後分。

他本不多想，但看張喧鄭重其事模樣和平素不樣，便心生疑惑，高聲叫住了齊明秀。

齊明秀回頭等在原。

齊玦留意到他緒穩定，全不見頹喪模樣，心底自是喜悅。想他和王爺相處十來年，即便份意不在，兄弟之不是說捨棄就捨棄。再者眼正是不成功便為寇要緊時刻，相信他能暫且放私心，著眼於局。

齊明秀目前表現，就他看來，確如他所願。

“你和張喧說什麼呢？”齊玦走近，問。

齊明秀微微，“我讓他吩咐去，好準備。離九月初九還有半個月，但若不是日夜兼程趕路，需得十日左右才能到京城。我想淵澄許兩日該啟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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