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床上，文公和王爺人目相對，你看看你。

照這幾天慣例，文公絕沒有這般善良時候，此刻恐是暴風雨前寧靜，小廝站在門進退兩難，怕文公撲上去和王爺掐架，自己躲閃及又得重做兩份早膳。

見文公朱唇輕啟，說道，“王爺早。”

謝天謝文公瘋病可算藥到病除了。

淵澄聽得這句問安明顯遲鈍了會，才清咳了聲說，“早。”

文無隅放眼周，解道，“屋…怎麼變樣了，這是在哪？”

淵澄疑道，“你記得了？”

文無隅蹙起眉思量，卻記憶全無。

這廂淵澄掀開衾被床，邊道，“記得就罷，這是你臥房，重新佈置了，若喜歡再換回來。”

文無隅又瞧了幾眼，笑道，“挺好，換來換去麻煩。”

“嗯，先用膳，再把藥喝了，多臥床休息，你傷得好養些時日。”淵澄套上外裳，落座。

小廝將另張小方桌移到床榻邊，擺上早膳和藥盅。

這方桌也奇特，由幾塊木板拼接而成，漆面磨砂，暗啞無光，摸上去十分柔和。

見此形文無隅只以為自己半身遂了，特意掀起被角看了，雙尚全，而且也能動彈，於是手撐床榻欲起身。

這時傳來王爺聲音，依舊是命令氣，“別動了，就這樣吃吧。”

文無隅自然接道，“又是坐月，還得了麼。”

只腳剛伸到床沿，王爺沉悶聲音便進耳中，“你聽次會死？”

文無隅抬臉看，王爺面帶慍色，似乎真急了，暗歎氣，把腳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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