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們分手吧。”

聽到這句話時候，肖清正把塊清蒸鱸魚進嘴裡，被氣噎了，他頓了頓，依然面無表扒了大飯。

兒都驚訝，如兩個人都過習慣性維持著某個平衡，他近來越來越覺得兩個人已經走到頭了。他以為能等到個合適時機，兩個人會心照宣分開，用上演任何難看戲碼，比如周奕文跟他說要差很久，然後收拾了東西去回；比如他跟周奕文說自己要國進修，然後收拾了東西理所當然say

goodbye。

沒想到，他到底還估了這六年來默契，周奕文選了個讓他消化良時候，開把他甩了。

直到對面伸過來幾張餐巾紙，肖清才發現自己似乎掉了眼淚，滴滴砸進面前碗米飯裡。他腦裡清醒得很，像個心理素質過變態殺人犯，平靜挖起米飯吃了。什麼嘛，本嘗絲毫苦澀。然後，他接了周奕文遞過來餐巾紙，在臉上抹了幾。

“咳，別這樣，”周奕文說，語氣裡帶著勉強笑意，“這樣好像我什麼壞人似。”

肖清抬頭看了看對面人，周奕文整個人都自覺鬆弛來，表說放鬆。

我說他怎麼整晚都緊張兮兮，原來準備說這個。想到這裡，肖清忽然覺得有好笑，個人對個人得熟悉到什麼程度，才能連這細枝末節都能察覺？

“已經有人了吧，什麼樣？”肖清平靜問，故意去看他，伸了胳膊去夠遠盤青菜。

“胡說什麼，我哪有什麼人！”周奕文倒像忽然急了，聲音也拔了幾分，“咱倆早就決定要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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