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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會,笑道:“你這饅頭的吃法,還挺特別的。”

樂遙挑挑眉:“哪裡特別了?”

千層雪說:“我只見過把醬菜配饅頭的,還是第二次,見有人把饅頭泡豆漿裡。”

“是嗎?”樂遙咬了口白饅頭,並沒打算追問另一人是誰。

然而千層雪卻自己說了,他笑道:“另一人,就是師父。”

樂遙端起碗喝了一口豆漿,放下時臉上已經帶了笑,說:“這是木府一個老婆子教我的吃法,她是關洲的。唔,你師父,說不定也是關洲人?”

“這我就不知道了。”千層雪看著樂遙笑笑。

樂遙也對他露了個人畜無害的笑,繼續吃他的饅頭。

等他吃完第三個,喊老闆來結賬時,千層雪突然道:“今天回了蒼崖山,就不能輕易下山了。你看看,你需不需要購置一些衣物?”

樂遙不是女子,沒那麼多講究。但煢煢卻是個小孩子,吃穿皆需好好準備。他點了點頭,說:“好。”

千層雪提高了點興致,湊得離樂遙近了些,說:“反正我也無事,我陪你吧。”

樂遙看了他一眼,默默拉開了點距離:“好啊,那先去一趟當鋪,我當個玉佩。”

樂遙看起來才十三歲,像這種凡俗間的買賣也許久沒有做過了,行情什麼的,一概不知。身邊跟著個“成年人”,也好防止有人忽悠他。

過不了多久就要入冬了,他在鋪子上選了幾件小孩的衣物,千層雪跟在後面看著,也沒說什麼。樂遙正悄悄的鬆了口氣,就見千層雪的手放在一條圍巾上,隨意的翻了兩下。

那條圍巾通體豔紅,在邊緣還繡了幾大朵金色的牡丹,要多富貴有多富貴,要多豔俗有多豔俗。

樂遙的額頭跳了跳,該來的還是來了。

在樂遙剛穿過來沒多久他就發現了,顧陳滄,他是個色弱。

他是個色弱也就算了,他還是個喜歡大金鍊子,大紅牡丹的色弱。

樂遙記得有一年,他倆運氣不錯,過年的時候攢了不少錢,兩人就琢磨著給思雅姐送件禮物。

他選了個假的羊脂玉簪子,思雅姐收到的時候,笑的褶子都快出來了,摸了又摸,還會經常戴出去。

而顧陳滄,他買了把粗粗的金墜子。

當然那金分量一點都不足,就黃黃的看著好看。思雅姐笑的開心,收過來後,直接壓了箱底。

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他審美還沒變。

樂遙抽抽嘴角,一抬頭,卻正好與千層雪對視。

“唔……這個。”千層雪的手指抖了兩下,縮了回去,正色道,“這色真豔俗,也不知是怎樣的粗俗婦人才會買。”

樂遙:“……”

樂遙:“還好,挺富貴的。”

他說著假意翻了翻,看來顧陳滄雖然審美沒變,卻也知道大眾的審美是怎樣的。

難怪平常看起來人模狗樣的。

他心裡正腹誹著,小指卻突然僵了一瞬。

樂遙轉著眼珠看了一下,正抬頭,卻見千層雪也正好低頭看他。兩人一個對視,就聽千層雪道:“師弟,師父在喊我們回去。”

“好。”

樂遙無名指上的另外半截紅線,綁在煢煢的手指上。

有人碰他了。

這個人不可能是顧陳滄,若是不懷惡意的觸碰,不會驚動他。

恐怕是另外一個人。

樂遙與千層雪回到客棧時,便見顧陳滄抱著煢煢坐在凳子上,而一旁,一個佝僂著腰的男子跪在地上,一個勁的求著饒。

“怎麼了?”樂遙跨進門內問道。

“小公子!小公子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我也是沒辦法了啊!”跪在人突然轉了方向,猝不及防的抱住了樂遙的腿開始哭。

果然是客棧老闆。

樂遙抬頭看了眼顧陳滄,無聲詢問。顧陳滄道:“他想抱走煢煢,被我發現了。”

顧陳滄說這話時,眼睛還一直望著樂遙,似乎在等他說點什麼。

樂遙:“……孩子我來抱?”

“不用了。”顧陳滄側身避了一下,終於收回了目光。

“我……我沒想害他!”掌櫃的望著這兩人,聲音突的變高,急急地為自己辯解。然而接下來一句話,聲音又小了下來,“我就是……就是想要他的一滴血……”

樂遙皺眉,甩了下腿,卻甩不開掌櫃。他的聲音驟然冷了下來,低低道了聲:“滾開。”

他這聲話音剛落,屋子裡溫度彷彿也隨之降了幾度。一股冷意躥過心口,掌櫃的生生打了個冷戰,手一鬆,便被樂遙一腳踢翻在地。

“只是普通的一滴血嗎?”顧陳滄盯著掌櫃的手臂,問道。

掌櫃的慌忙爬起,冷汗自後背流下,卻是再也不敢抱樂遙了,他跪在地上,小聲解釋道:“是……是心口的。”

“你要心口血作何用?”

心口血對人來說很是重要,但這也是對修煉了的人來說重要。樂遙確定這老闆只是個普通人,想不通他怎麼會需要心口血。

“給……給、給我媳婦吃!”

客棧老闆說完,像是自暴自棄了般,直接開始“砰砰”的一下下磕著頭。他一邊哭一邊喊道:“道長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吧!我是真沒辦法了!我家就我這一根獨苗!幾個月前,大夫說我婆娘她身子有損,只能生這一個,我又沒錢,納不了妾!我是真的沒辦法了,這胎若不是男孩,我該怎麼向列祖列宗交代啊!”

作者有話要說:

顧:誇我呀,是要誇我才對!

遙:……

第9章 逍遙門

什麼鬼?

樂遙聽得滿頭問號,側頭一看顧陳滄,他看起來也有些懵。

客棧掌櫃還在涕泗橫流,對著兩人哭訴:“我也是沒辦法了,也幸好幾個月前,我遇到了一個善心的神婆,她給了我一個方子,說是找夠九個男嬰,取他們胸口間的第一滴血,再混著她給的符紙,燒了兌水餵我婆娘喝,這胎就一定會是個男孩。”

“所以你昨天在羊奶和洗澡水裡下蒙汗藥,是為了偷孩子取血?”樂遙明白過來,冷笑道。

“小公子!小公子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是我鬼迷心竅不長眼睛,才把主意打到您頭上來的!”

客棧掌櫃渾身犯怵。昨天他真是被豬油蒙了腦子,也不知怎麼回事,就打主意打到這孩子頭上了。

他準備了迷藥,以為萬事俱備,結果走到門口就沒了記憶,等醒來天已經亮了。他人還在門口,腿卻疼的像是站了一夜,快斷了似的。

他一邊高喊著“我再也不敢了!”一邊扇著自己巴掌,半開的門這時卻又被推開了一點,掌櫃娘子挺著大肚子,扶著門問道:“你以前去勾欄不是為了嫖.妓,而是為了我們的孩子?”

客棧掌櫃動作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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