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皺,貌似很委屈的說道:“我發現你越來越不喜歡我了,你知道我學習不好,所以鄙視我吧?”
聶政:“沒有的事兒!兒子,老爸最喜歡晴庭了!試卷給我!”
小晴庭:“不用了,我吃飽了……”然後他默默的卷好了試卷,默默的從椅子上爬下來,默默的低著頭,回到了和聶政共同擁有的臥室,然後輕輕關上了門。
聶政愣愣的盯著兒子小小的背影,那麼的孤單、那麼的可憐,聶政的心嘩啦啦的碎成了一小塊一小塊的。
現在哪裡還能吃得下飯?!
聶政嗖的從的椅子上跳起來,兩步跨到臥房門外,然後輕手輕腳的開啟門,走進去。
沒有小晴庭的身影,床上只有一個鼓著大包的被子,裡面有什麼在不停的蠕動著,聶政好像聽到嗚嗚的哭聲,他心疼的要命,坐在床沿上小心的把捂的密密實實的被子拉開了一條縫隙,對著裡面喊:“寶貝?裡面悶,出來好不好?”
小晴庭撅著小屁股像條蟲子一樣一伸一縮的爬了出去,然後轉了個身,把屁股對著他爸,捂著臉埋在被子裡繼續嗚嗚的哭:“你不疼我了,你覺得我麻煩了是不是?嗚嗚……你不想要我就把我送到孤兒院好了,我不會恨你的……嗚嗚……”
他一個勁兒的哭,不住的抽噎著,小肩膀抖動著,好像被全世界拋棄了一般可憐無助。
聶政也想哭,他躺在床上,和撅著屁股的小晴庭形成兩條平行線,然後他胳膊輕輕一撈,小晴庭整個壓在了他的肚子上,側著身體還保持著撅屁股的動作,嗚嗚的聲音沒停下來一下。
聶政想把他的身體給掰直了,好讓小晴庭整個躺在自己身上。
不過小傢伙固執的很,和他置氣,居然用兩隻手拉著自己的腳脖子,原本的九十度彎角幾乎變成了零度。
聶政:“……”
小晴庭:“嗚嗚……把我送去孤兒院吧,我愛你,爸爸,嗚嗚……”
“我也愛你,兒子!鬆手好不好?爸爸想抱著你!”
小晴庭聽話的鬆開了捏著腳脖子的手(小孩子的身體柔軟度orz羨慕……),然後在聶政的幫助下,呈大字型趴在聶政的肚皮上,然後摟著聶政的脖子,把小腦袋放在聶政結實的胸膛上面,他打了個哭嗝,小聲央求:“爸爸,你別不要我,好不好?”
聶政揉揉他的小腦袋:“爸爸不要自己也不會不要晴庭,乖,別哭啦。”
“爸爸,你的本本冒煙了……”過了一會兒,小晴庭忽然很小聲的說了一句。
聶政驚。
小晴庭又說:“我只是想看一下下……嗯,我不是故意把水灑在上面的……”
聶政:“……我我我我,我去看一下!”
聶政從床上跳起來,急匆匆的過去檢查自己的筆記本,開機……沒反應,再開機……沒反應。
他湊近用鼻子聞了聞,為什麼有一股燒焦的味道?
聶政傻了……他所有的檔案……他才剛找到一份薪水不錯的工作,一定會被老闆炒魷魚的!
聶政臉黑了一下,慢吞吞的轉頭看著罪魁禍首:“你……”
小晴庭抽噎一下:“對不起爸爸,你打我的屁股吧。”他乖乖的把褲子脫了下來,露出白白胖胖的小屁股,“嗚嗚……別把我送孤兒院嗚嗚……爸爸你打吧,嗯嗯,輕一點,我怕疼……嗚嗚嗚……”
聶政想撞牆,他催眠自己:這真的是個小惡魔不能心軟不能心軟不能心軟……
小晴庭:“嗚嗚嗚……”
“媽的!”聶政低聲咒罵一句,認命一般把小晴庭給抱起來,並且把小傢伙的褲子給提上去,深吸一口氣,“沒事兒,不就是一個本本麼!不就是要重新找份工作麼!嗯哼,你老爸可是……呃是什麼?”
小晴庭指著牆壁上貼著的海報:“灰太狼嗎?”
“……”聶政,“好吧,百折不撓的灰太狼。”聶政內牛滿面,可憐天下父母心,他這又當爹又當媽的容易麼。
“爸爸,別生氣了,我不是故意的。”小晴庭摟著他的脖子,有著軟軟的頭髮的小腦袋在聶政脖子上蹭了蹭。
聶政心裡一片柔軟。
小晴庭眨眨眼腈,小嘴巴印在聶政下巴上親親,把口水全部塗到了聶政的臉上,惹得聶政哈哈笑了起來。
“爸爸,親親。”小晴庭白嫩嫩的手指戳戳自己肉呼呼的臉蛋。
聶政撇嘴:“嘖,肉麻死了!”不過嘴巴還是在小東西臉蛋上使勁兒親了一下,然後小孩嬌嫩的面板讓不知溫柔為何物的聶政爸爸的粗魯親吻在小傢伙臉蛋上烙下了一個紅印子。
聶政心虛的咧咧嘴巴,朝著小晴庭的臉蛋胡亂吹了一口熱氣,然後笑哈哈的說道:“走啦,洗洗睡覺!”
小晴庭撒嬌:“我要爸爸給我洗。”
聶政翻了個白眼:“哪次不是老子給你洗?”
小晴庭捏他鼻子:“爸爸,你說髒話。”
“呃……你聽錯了。”聶政無恥的不認賬,啊嗚一口含住小晴庭作亂的手指,然後“呸呸呸”的又吐了出來,“擦!你又沒洗手!”
“看吧,我聽見了,你說‘擦’!”
“……你的手剛才摸了哪裡?”
“哦,屁股。”
“……靠。”
“嘻嘻……騙你的,我沒摸屁股,就挖了一下下鼻屎,真的只有一下下哦。”
“……”老子遲早有一天要狠狠的教訓你一頓!
第22章
快艇順著河流早就飄到了城外。
表弟被聶政拽著飛跑,冷風嗖嗖的往嘴巴里灌,遠遠地瞧見了孤孤單單漂浮在河邊的快艇,鬆了一大口氣。
“呼……那、那裡就是了!”表弟臉上露出一個笑容,“嘿,運、運氣不錯呀……”
表弟扶著膝蓋剛想歇一會兒,被聶政提著領子拽著走:“別耽誤時間,走!”
表弟想說,你慌個毛呀,不就是個頭疼腦熱嘛,死不了人的啊喂!
幸好他沒力氣講,不然他受到的待遇絕對不是聶政對老刑警那樣的一通吼叫,小表弟會後悔為什麼沒有在城裡直接被喪屍給咬死。
快艇順著河流進了城,表弟用袖子遮住臉,遮擋住像刀子一樣凌厲的寒風,看著兩岸在陽光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