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歲的麗莎換上嶄新的白色雷絲連衣裙,她是東西方混血,外表更像東方血統的父親。她的名字是母親後取的,因為她們從東方小鎮來到了西方大都市,母親說,要入鄉隨俗。當然,從小母親的教育和這一年多的學習,她不僅能地道的叫出自己的新名字,還能與他人日常交流。她的媽媽為她盤起黑色長髮,綁上白色的蝴蝶結,她膚白勝雪,紅唇黑眸,可愛的臉蛋更是被人從小誇耀,即便如此,媽媽還是為她畫上了俏麗的妝容。
“麗薩,我的乖女兒,今天,我們去見爸爸。”
爸爸?他不是拋下了我們,跟別的女人跑掉了?麗薩眨了眨眼,今天的媽媽格外的美,開心的哼著舞廳的曲子。她的媽媽是舞廳的舞女,從她有記憶起,就經常在舞廳的後臺玩耍。她的爸爸是做什麼的她並不清楚,她只記得他高高瘦瘦,總是開懷大笑,不管是在舞廳裡還是在牌桌上,他似乎曾經笑著把她抱在懷裡,扔起來再接住,反覆的逗她笑,笑得她喘不過氣差點暈過去。總之,如果有,也是在她很小很小的時候,他最終還是一走了之,剩下崩潰咒罵的媽媽和她。
她們離開了簡陋的公寓,媽媽嘟囔著在骯髒的貧民區街道連車都叫不到,她記得上次做汽車是在一年前她高燒不退去醫院的時候,那時爸爸還在她身邊,自從他走後,她生病了也不會去醫院,獨自躺在黑暗冰冷的小房間裡,深夜聽到開門的聲音,高跟鞋凌亂的腳步聲,東西翻倒的響聲以及媽媽帶著酒氣的親吻,告訴她好好睡一覺,忍一忍明天病就會好的。
她是個懂事的孩子,當媽媽告訴她這個陌生的男人就是她的新爸爸,讓她跟爸爸去玩,乖乖聽話的時候,她點了點頭。
豪華寬敞的住宅,明亮的浴室,盛滿牛奶泡泡和粉色牡丹花瓣的浴缸,甜甜的洗澡水,浮在上面的小黃鴨,一切都太美好了。“這是你的新家,麗莎,我的小天使。”男人的手搭在她瘦小的肩頭,龍溺的說。麗莎開心的笑著,點點頭,她從沒想過自己會有這麼疼愛自己的爸爸。
“喜歡嗎?來,爸爸給你洗澡。”
陽光照在標本底座的燙金標籤上,“凱文史密斯”幾個字亮的刺眼,紗織在大理石地面的反光中看見一個陌生的小女孩兒的臉,她痛苦的表情醜陋、可笑,哭聲煩人的要命,汙穢殘缺的身體令人作嘔,她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失敗者的味道,她的厭世臉帶著一絲不屑,可是,眼淚是怎麼流出來的?
紗織用手指輕輕撫摸那根醜陋的陰莖,親吻舔舐上面凸起的血管脈絡,混合唾液後的標本散發出獨有的雄性氣味,她用力握住它插入分開雙腿中的縫隙,漂亮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她的男主人,私處破損的表皮被再次摩擦,她咬住牙關,額角滲出汗珠,一寸一寸都如同在揭開傷口的痂。那個連施刑時都溫柔優雅的男人變成這副魔鬼面孔只因為她說了“愛”。可是他如果不愛她,又為什麼會把凱文史密斯做成標本?他如果對“愛”無動於衷,又為什麼會把凱文史密斯勃起陰莖標本作為懲罰她的工具。她猜不透他,但她始終堅信這就是愛。
紗織用盡全力也只能高潮一次,她竟然高估了自己的身體。
“怎麼,不想做?”
“疼……先生。”她第一次無能的為失敗找藉口。
“忍著。”
“可是,沒有感覺。”
希利爾審視著她,然後站起身,拉住狗鏈,開啟門,“你會有感覺的。”
紗織的陰道里夾著凱文史密斯,跟在希利爾身後爬行,他們穿過客廳時電話鈴聲響起,“去接。”
紗織跪在地上接通電話,軍囚樂園的管事威廉向她通報了一對在軍囚樂園大廳裡鬧事的夫妻,他們手裡有終身貴賓卡,吵著要見希利爾,其他什麼也不說。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這對貪得無厭的“假”夫妻沆瀣一氣,不停的索要錢財,索要貴族身份,索要他們從未給予她卻在新世界成立後突然出現,要求回報的養育之恩。
紗織掛了電話,俯首跪在男主人面前,卑微的說:“是我的父母……對不起,他們又給您難堪了。”
“他們不是你的父母,他們是廢物!”
紗織的心被猛的揪住,嘴唇觸碰到大理石地面,感覺整個地面都在顫抖。
先生真的生氣了。一滴眼淚滑下臉頰,她匍匐在地,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靈魂。
希利爾伊蘭德,十年前還是個散發著年輕氣息的帥氣青年,她不知道他看上她哪一點,她與第六個新爸爸亂倫的醜聞曝光後成了大眾的焦點、媒體的話題來源,源源不斷的關注讓母親害怕的縮成了老鼠躲進了陰溝裡,在床上一遍遍的說愛她的爸爸也提著褲子消失的無影無蹤。她被送進了收容所,可是這副被“爸爸們”開發到極致的身體已經不能沒有男人了。她迷失在慾望的漩渦裡,跟臨床的女生做,跟男教員做,跟校長老爺做,痛苦卻停不下來腳步,誰來救救她?喂,有沒有人能把她停下?在她被自己的慾望折磨的發狂之前,她被男校的幾十個男生拖到地下室裡輪姦了。“讓你一次嚐個夠,賤貨。”“真是個淫蕩的婊子,居然還敢在媒體面前博取同情。”“娼婦都能上新聞,我們這幫孤兒怎麼沒人關注!?”原來他們不是喜歡她,是嫉妒她啊。
某天,衣著體面、舉止高貴的帥氣男人出現在他面前,當所有人都以鄙夷厭惡的目光看著她時,他卻盯著她的眼睛對她微笑。爸爸,這是她的新爸爸,她有這種預感,白皙纖細的手指牢牢握著禁閉室的鐵欄杆,路出最迷人的微笑,就像母親對每個爸爸的微笑一樣。
“您會帶我走嗎?先生。”
“會的。”希利爾點頭微笑。
她細瘦的胳膊伸出欄杆,抓住了男人的大手,男人輕輕的回握了她,她仰頭望著他,彷彿看見從他周身散發出的光輝,她生出從未有過的嚮往,那是天堂般美好的存在。“從今以後,你的名字叫做紗織。”
“賤貨,你做錯了什麼!”男人鋒利的聲音割開她的意識,撕裂麗薩的皮囊,把她從過去抽離。
這就是能帶走她的男人,她發出炙熱的喘息,她又溼了,從眼睫毛到腳趾尖都興奮的顫慄,慾望之泉被煮沸滾燥,體內不安分的嘶嚎,她的身體離不開他,她的靈魂離不開他,她是他的奴隸,她的全部都任他拿取。
“說!”男人的視線冷得像雪山高峰,像死亡深海,像末日絕境。
她愛,愛極了,只有這樣的男人,才配支配她,給她一切。她要物質,要權力,要性慾,但必須是他賜予的,才足夠高貴、權威,散發著新世界主宰者才具備的、駕馭一切的非凡魅力。他擁有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是擁有神聖外表的撒旦。
紗織恭順的抬起頭,默誦。
“伊蘭德女奴守則第三條,除非做愛時必要,否則不能與主人有直接的身體觸碰。”
“繼續!”
“伊蘭德女奴守則第九條,不允許對主人表達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