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乾脆躺到我另一邊吧。”
近橫從來不會當眾與她親密,慌忙抽手,說一聲“我去拿藥箱給你檢查身體”,人就飄走了。
黃小善伸長脖子往門後瞧,見他真的走了,沒趣地嘆氣,瞪一眼其他人:“我和阿橫親熱你們看個什麼勁兒,把他都看跑了,阿橫臉皮薄,哪像你們。”這廝一脫離死亡威脅就開始不說人話了。
蘇爺心煩她,轉身要走,被她勒令不許走,他轉回身問:“不讓我走是想讓我看你和警察叔叔打情罵俏嗎?”
展風馬上介面:“我已經不做刑警了。”
蘇爺玩味地諷刺:“你不做刑警以後要幹什麼?不如給我當保鏢吧,反正你身手不錯。”
展風也真真假假地說:“可以,只要工資合理。”
“哈!你不當警察後幽默了好多。”
“客氣,如果你肯放下芥蒂深入瞭解我,會發現我這個人其實還不錯。”
他們你來我往的打嘴炮,無良的黃小善聽得津津有味,眨眼注意到朝公子,頓時想起某事,關心地問:“阿逆,你先回香港沒事嗎?領導那裡能交代得過去嗎?”雖說這位太子爺背後有朝老爺撐腰,可那也得分事情。他靠走後門才有幸和特首一起出訪大陸,中間卻整出擅自回港的么蛾子,上級領導面子上肯定很難看。
朝公子欣慰她這會兒眼裡除了展風還能看得見他,坐到床上笑說:“出訪接近尾聲,我的工作也不算重要,提前回來沒關係的。”
黃小善不信,嘟囔說:“反正有關係你也會說沒關係。”
朝公子笑。
黃小善又說:“你帶風去挑屋子,順便陪他在家裡到處走走吧。”
朝公子剛要答應,柴澤搶著說:“你們剛回港一定很累,我帶展風去吧。”
朝公子收斂笑紋,不語。
黃小善把眼一瞪,啐說:“你這麼積極啊!今天又不是禮拜天,接完我就快回酒店上班。”
四爺又嘻嘻地竊笑。
展風更加困惑,怎麼一說到朝逆和柴澤,老么就笑得那麼讓人不舒服,跟某人賤得一模一樣。
柴澤也不避著展風了,一張老臉往那一擱,理直氣壯說:“我就算一年半載不上班酒店也倒不了。我帶展風熟悉熟悉家裡怎麼了,我們又不是不認識,我做點什麼事你幹嗎老要反駁我。”
“那也要看你為誰做的,你為阿逆做的我就要反駁!”黃小善有點蠻不講理了。
柴澤窘迫,硬跟她掰扯:“我怎麼會是為朝逆做的,展風是誰的男人,我當然是為你做的。”
“好了!”朝公子受不了地低吼,等他們閉上嘴,他才起身對展風說:“我帶你去家裡家外走走吧。”
展風正在莫名其妙他們幹嗎為這點小事爭執,聽見朝公子開口,點頭說好,兩人並肩出門。
黃小善等了等,感覺他們走遠了,才抓起枕頭丟柴澤,“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
“那你說說我心裡在想什麼!”朝逆一走,柴澤也放開了,叉著腰要跟黃小善把話掰扯清楚。
“你看阿逆對風那麼好,心裡不舒服,就急著表現自己!”
柴澤掃一眼房中餘下三男,尷尬之餘嘴硬說:“我沒有,是你自己想找我的茬兒,才硬安個罪名給我。”
“死鴨子嘴硬,去,趕緊回酒店去上班!”黃小善又丟他枕頭。
柴澤氣不過,撿起地上的兩顆枕頭丟回去。
“嗬,你敢還手!”黃小善舉著拳頭衝柴澤逃跑的後背揮舞。
“好了,你能不能消停點,說那麼多話臉不疼嗎?”蘇拉實在服氣,給她經歷再多的生死劫也收斂不了欺善怕惡的秉性,“我問你,席琳真是被連凱莉殺的嗎?”
一說到正事,黃小善才老實下來,“是她指使保鏢殺的,等於是她殺的,她殺完還跟我說謝謝我配合她演了這場局,我想不明白她說這話的用意。”
阮頌翻身上床依偎在她身邊,溫柔說:“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你傷得這麼重。”他輕輕撫摸黃小善臉頰上的紗布,非常輕,好像重一點就會弄疼她似的。
蘇拉看著阮頌若有所思,說:“薩霍可能會跟席東說席琳是被你害死的,進而挑起席東和我的戰火。”
黃小善緊張起來:“可人明明是連凱莉指使保鏢殺的,現場好多人都看見了,席東不可能查都不查一下,聽信薩霍的一面之詞吧。”
“那些看見的人呢?”阮頌問。
“一些逃了,一些被大陸警察抓了。”黃小善猛然又想起,“對了拉拉,綁架我的那個鑽石礦場商人,你是不是得罪過他?”
蘇拉說:“是他得罪我,我小小耍了他一下。”隨後道出他是怎麼耍人家的。
原來是吳浩太貪心,要提高本來跟蘇拉談好的毛鑽價格,最後生意沒談成。蘇拉為了讓他明白R集團的竹竿不好敲,就派人暗中告訴他懷孕的老婆吳浩在外面包養情婦還有私生子。吳浩老婆也是個東北悍婦,知道後跟他大吵大鬧,揚言要離婚分家產,鬧到最後還把肚子裡的孩子流掉了,是個男嬰。吳浩氣壞了,從此記恨上蘇拉,又忌憚蘇拉的勢力,只能敢怒不敢言。
席琳恰好知道吳浩和蘇拉之間的恩怨,而且大陸吳浩比較熟,就聯絡上吳浩,讓他和自己一起聯手搞蘇拉的女人報仇,吳浩當然欣然接受。
黃小善聽完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就奇怪那個鑽場商人怎麼那麼恨拉拉,原來是拉拉造孽在先,無怪乎要報復到她頭上。
然而代夫受過,她毫無怨言。
第五三九章 我有點事想問你(二更,H)
柴澤出了黃小善房門,點根菸叼在嘴上,手插在西褲口袋裡悶頭走路,邊走邊在心裡怨懟:沒心肝的小黃,臉受傷了還要擠兌我。我想陪你多一會兒,你就一個勁兒的往外轟我,回酒店上班就上班,我還不回來了。
狠狠撥出一團煙霧,抬頭卻見朝展二人打天橋走過,他們有說有笑,道不盡的兄友弟恭,朝逆幾時給過他那樣的好臉色,都是他熱臉貼他的冷屁股。
柴澤不想和他們碰頭,一甩頭,繞遠路。
但天殺的,居然在大門口跟他們一左一右迎面撞上。
一無所知的展風正常跟他打招呼:“出去嗎?”
柴澤瞥一眼朝公子,拿下嘴上的煙悶悶嗯一聲,匆匆經過他們跨出大門。
展風這時候已經確定朝柴之間肯定有事,他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問:“柴澤跟你有什麼過節嗎?”
朝公子難以啟齒,不答反問:“他在法國有跟你說過什麼嗎?”
“他說你希望我能夠回來。”說到這裡展風想起某事,面向朝公子鄭重其事說:“在北京時‘兵荒馬亂’的,雖然跟你道過謝,卻是在電話裡,我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