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面無表情,就連眼神裡都沒有絲毫的感情起伏,就像寒冰一樣,周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場。
“在…我家。”大概是被對方的氣場壓到,遠馳連說話都結巴了。
“帶路。”簡單明瞭的話語。
遠馳點點頭,快步往家的方向走。
身後的腳步聲一直很沉穩,遠馳明明走的很快,卻覺得好像和對方一直沒有被拉開過距離。
剛到家門口,犬神就直接穿過牆壁隱了進去。
遠馳想對那人說到了,剛轉身發現那人就在自己身後,他嚇了一跳,因為先前帶路的時候他都沒敢回頭,但是聽聲音怎麼說那人和自己應該也隔了一些距離才對。
那人依舊面無表情,越過遠馳直接進了房子,他就好像知道致晟雷是在二樓一樣,直接往樓梯上走。
遠馳只好小心翼翼的跟在對方身後。
那人直接進了致晟雷所在的房間。
致晟雷先前一直閉著眼睛休息,感覺到有人進來後,睜開眼…
“越澤…你怎麼…”致晟雷有氣無力的喊來的人。
“恩。”越澤應了聲,好像知道致晟雷要問什麼,直接接話說“犬神聞到你血的味道。”
越澤說的很簡略,致晟雷大概懂他的意思,應該是犬神聞到他血的味道,所以知道他受傷了,帶他來找他。
遠馳聽到致晟雷喊越澤的時候就覺得熟悉,想到越澤這個名字,不就是上次旭堯那麼說的…犬神的主人?!!!
越澤走上前,直接扯掉先前遠馳給致晟雷包紮的白布條,動作非常粗魯。
先前遠馳還系的比較緊,看來致晟雷應該很痛。看他扭曲的表情就知道了。遠馳都替致晟雷擔心了一下。
“傷口很深。”越澤看了幾眼那傷口說。
遠馳在心裡默默的想,肯定深啊,血都不知道流了多少了…
但是就在他想完這句,越澤卻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又轉了回去。前後連一秒都沒有,偏偏不知道為什麼,遠馳卻覺得內心的想法被看穿了。
越澤不知道對致晟雷做了什麼,致晟雷立刻沉睡了過去。他一隻手直接把致晟雷扛起來,放到肩頭,像扛沙袋一樣,把致晟雷扛出房間。
“你會開車嗎?”
遠馳跟著越澤身後和他們一起下樓的時候,越澤突然開口。
“問…我嗎?”
說完遠馳就後悔了,什麼白痴問題,這裡除了他和越澤,就一個昏迷的致晟雷,難道讓大犬開車嗎?肯定是問他啊!
“恩。”
越澤沒什麼表示,依舊是那種冷冷淡淡的態度。
“我不會。”遠馳非常慚愧的回答。
越澤沒有在說話,扛著致晟雷往他先前停車的教堂走。
到了車前,越澤把致晟雷放下,意識遠馳來扶住致晟雷。
遠馳上去扶住,越澤對著他伸出手。
“鑰匙。”
遠馳才想到,車鑰匙在他手裡,他一隻手吃力的扶著致晟雷,一隻手好不容易掏出鑰匙。
越澤接過後,開了車門,坐進了駕駛座。
遠馳開啟後車門把致晟雷放了進去,小心的把他放好後,他有些尷尬,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也坐進去,不過他坐進去幹嘛呢?難道跟他們回家啊?
“進來。”清清冷冷的聲音從車內傳出。
遠馳愣了下,心情居然有些小雀躍,他開啟副駕駛座的門,坐了進去。
越澤發動車子,踩下油門,開了出去…
犬神在車子開走的時候,身體漸漸隱去,最後消失在原地…
直到旁邊的房屋有些熟悉起來,遠馳知道再開一會兒就會到那棟別墅的時候,駕駛座上的越澤突然開口,說:
“我也不會開車。”
作者有話要說:
☆、療傷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遠馳除了露出震驚的表情,也不知道能用什麼其他方式來表達他的情緒。
越澤還是面無表情,好像那個不會開車現在卻正在開車的人不是他一樣。
前面是一個轉彎,越澤轉動方向盤,沒有減速直接左轉。
先前不知道還好,現在知道這人不會開車,轉彎還這麼快速,遠馳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他結巴的說“你…你開慢點…”
畢竟安全第一啊!!!!
越澤淡淡的說“我有看過,你不用那麼緊張。”
這麼可能不緊張!!遠馳在內心咆哮。
最後車子還是很順利的開到了別墅,越澤看起來很有技術的在小花園內停好了車。
直到下車,遠馳還在懷疑這人是不是真的不會開車?怎麼可能第一次開技術就這麼好?
犬神早就在大門口了,見到遠馳下車,邁著步子向他走來,明明身軀非常巨大,步子卻很輕盈,來到他身前蹭了蹭他的臉頰。
越澤下車開啟後車門,拖出致晟雷重新扛到了右肩上,剛剛沒看見的柺杖又出現在他的左手,他就這樣扛著一個大男人往別墅裡面走…
遠馳只能跟在他身後。
越澤扛著致晟雷上了別墅的二樓,長長的走廊,鋪著華麗的紅地毯,左邊是相隔著一間間的房間,不久前遠馳還曾經在這裡的某一間住過幾晚,不過這裡房間的門都是相同的,遠馳記不起當初到底是哪間房間,右邊是巨大的窗戶,歐式的風格,掛著繡了精緻圖案的流蘇窗簾…
越澤往走廊深處走,致晟雷雖然在昏迷,傷口的血也已經凝固了,但是他的傷口很深,遠馳擔心如果不及時處理可能會引發什麼其他的情況。
他猶豫了幾秒還是開口“那個…不先處理他的傷口嗎?”
越澤沒有停下,依舊往前走,直到走到一扇門前,他停下腳步推開門走了進去。
遠馳跟在他身後進去,看見裡面是一個大浴池,冒著蒸汽,讓整個房間看起來很朦朧。浴池兩側是兩個獅子頭,張著嘴巴在不停的放出熱水。
越澤把致晟雷放下,又意識遠馳上來扶住致晟雷。
因為他在昏迷,所以全部的重量都壓在遠馳身上,他吃力的扶著致晟雷,有點搞不清越澤來這裡是想做什麼。
越澤的西裝染上了致晟雷的血跡,他直接脫下外套,裡面是一件修身的白襯衫,把越澤的好身材全部襯托出來。
難道…是來洗澡?看越澤的架勢,除了這個遠馳也想不其他的。
越澤看了遠馳一眼,說“你幫他洗。”
遠馳不懂,問越澤“為什麼要洗澡?他的傷口那麼深,不應該先處理這個嗎?”
而且,傷口不能碰水不是嗎?
越澤將外套擱到手臂上,拿著柺杖轉身緩步往門外走,在他快出門的時候,他說“因為髒。”
遠馳眼睜睜的看著越澤出了這個房間,然後房門被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