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著他睡得並不安穩，彷彿有一件無比糾結的事情堆壓在心頭。

收到姚曼的回信是在六點多的時候，梁默幾乎是不費力的恢復了清醒狀態。資訊裡是一如既往寬容的語氣：我沒事，只是有點睡不著，想找你聊聊天。

為什麼，為什麼總是肯原諒我......梁默盯著簡訊，一遍又一遍，心裡驀地抽痛起來。終於，他像是下定了決心，撥了電話過去。

“喂，小默？是不是吵醒你了？”姚曼顯然沒有想到梁默會在這個時間打電話過來。

“沒有。”梁默閉上眼，心裡被刺得很疼。“June，對不起。”

“啊？不不，沒關係的。”梁默太過認真的語氣不由讓姚曼有點慌。

“不，真的很抱歉。我昨晚在和朋友打電話，我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沒聽到，對不起，對不起......”梁默不停的重複那三個字，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了這件事而道歉，還是為了.....那個即將要做出的決定。

“小默，別這樣......”

“June，我有話要對你說。”梁默停住了，然後苦澀的一笑，認真地說道。

聽筒裡什麼時候沒了聲音，梁默不得而知。他只知道，他那麼做了，而結果似乎並不是那麼糟。她還願意和自己做朋友，甚至還在打趣著要情人節的巧克力。可是這一刻，梁默還是很討厭自己。或許他之前的想法全錯了，或許他從始至終都不應該開始，或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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