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是和顧明軒相親。在他和顧明軒的相處中，他逐漸忘了這件事。他和顧明軒相處了太多年了，顧明軒對他來說就像水或者空氣，是會忽視，又十分要緊的一部分。

“我的兒子是個什麼樣，我也清楚。這麼多年，他被我和他父親慣壞了。”沈雪卉頓了頓，“他是我們寵著長大的，我就希望能把他交到一個像我們這樣寵愛他的人手裡。”

“如果他願意，我會對他好的，比任何人都要好。”顧明軒說得平淡，但只要看到這個人的眼睛，就知道他一定會做到。

唐心盯著地上的地毯，如果地上有條縫，他一定會鑽進去。

沈雪卉滿意地笑了，“時候也不早了，心心你送明軒出門吧。”

唐心站了起來，又和顧明軒走了出去。

走著走著，顧明軒忽然停住了腳步。

唐心撞到了顧明軒的背脊，發出“哎喲”的聲音。

顧明軒低笑一聲，“小迷糊。”他轉過身來，給唐心揉了揉額頭。

在這夜晚的庭院裡，馥郁的花香中，兩個人相對而立，月光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

第三章

顧明軒抱住了唐心，懷中的身體單薄纖細。當這具身體被他擁在懷中，一種熟悉的柔軟的情緒湧上了心頭。

“顧……哥哥。”唐心的下巴靠在顧明軒的肩膀上。

“你要是喜歡女人，我就一輩子做你的哥哥。”顧明軒頓了頓，“但你既然喜歡男人，能不能考慮我呢？”

“我……不知道。”唐心腦子很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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