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延州也上陣殺過人,更是在轉運司待過很長一段時間,才斷氣的屍體見過,作為用來清點己方功績的、用鹽醃過又風乾了的頭顱也見過,很輕易就能分辨出,這味道是屍首放久了發出來的。
只是廣南同延州氣候不同,延州天乾物燥,屍體不易腐化,此時廣源州天氣炎熱,又兼溼氣極重,早間才殺的羊肉,到得中午便要發臭,屍體放在堂中,也許只過一晚,便能生出屍臭來。
聞出味道的自然不止他一個。
張定崖快步上前,急急走到了那明顯是臨時做成,顯得有些粗糙的棺材旁。
堂中立著不少梁炯部下的叛軍,此刻皆是脫了甲冑,只著布衣,手無寸鐵地站在棺材後頭。
眾人見得張定崖上前,並不阻攔,只有一人等他走近了之後,方才指著那棺材道:“正要回稟張都監,昨夜我等商議要出峒投降,卻不料那梁炯執意不肯,兄弟們一心歸順朝廷,不欲再反,可梁炯只想著稱王立國,被我兄弟幾人快手殺了,已是剁成肉泥,只在這棺材當中!”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顧延章簡直想要笑出聲來。
他抬起頭,數了數圍得棺材最近的人數。
是三個人。
都是昨日坐在梁炯下首三張大交椅上的,算起來,應當便是被梁炯封為“王爺”的三名弟兄了。
這是玩的哪一手?
戴罪立功麼?
這般直白,這般生硬,是把他同張定崖,與官兵中的數千人都當做傻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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