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之後黎判又強迫餘近給他用手擼出來一次並射在了少年的臉上、又用嘴吸出來一次射進少年的喉嚨,黎判這才覺得心裡那股邪火消下來一點。
餘近跪趴在床上,用舌頭將黎判的男根與囊袋仔仔細細舔乾淨了,才總算被這人放過。
他已經累的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了,黎判射在他小腹上與臉上的精液已經乾涸,他也懶得擦,直接仰頭倒在床上,抱住被子一滾就打算睡覺。
黎判看著好笑,因為餘近伺候的他很滿意,所以他也不介意回饋一點,便從外面打了水將棉布浸溼,進屋來給他擦身體。
又換了塊布,擦到臉的時候,餘近已經有些迷迷糊糊的要睡著了,黎判難得輕柔的給他擦拭,突然開口問道:“你當我爐鼎好不好?”
再過幾天就是考核大會了,黎判有那個自信,以他的修為絕對可以進內門,可餘近卻不一定。
與其當沒有任何保障的記名弟子,一輩子渾渾噩噩,還不如跟了作為內門弟子的自己。
這完全是下意識說的話,話一出口,黎判自己也有點驚訝。他自認對餘近並沒有什麼感情,只是喜歡欺負他並且喜歡他的身體罷了,但讓他做自己爐鼎黎判竟越想越覺得可行,可惜餘近已經睡著了並沒有回答他。
轉眼便到了考核大會的日子。
這天,所有的記名弟子都來到了山頂廣場之上,即使大部分都是毫無靈氣的普通人,但不代表他們不能來見識一下大會。畢竟,那些透過的人可都曾和自己一樣,甚至有的以前還不如自己,看見他們正式成為醉歡宗弟子,也能激勵自己修煉的決心。
此處廣場位於醉歡宗五大山峰之一,除了考核大會,外門弟子的試煉大會、弟子間的切磋也都是在這裡,而記名弟子平時是沒有資格上來的,所以許多人都伸長了脖子打量四周。
廣場周圍豎立著十塊巨大的石頭,各個都有十人同,如同錐形的石柱,將廣場圍在一個圓形陣法之中。
除了記名弟子,便只有幾個負責秩序的外門弟子、還有兩個地級長老在。
內門弟子是真正的天之驕子,不會湊這樣的熱鬧,而醉歡宗各個閣的天級長老也懶得出現在這裡,已經有近二十年沒有出現修煉的好苗子了,他們便也不願意在此處浪費時間。
餘近站在明廣身後三個人左右的位置,慢悠悠的在廣場一處站定。與他在一起的,都是西院的弟子們,大約有二百人左右,站在他前面的便是黎判與另一個進入煉氣一層的小胖子。
他們右邊是南院弟子,一個個都非常安靜,並不像是其他外院弟子那般喧譁。而左邊則是北院弟子,由另一個外門弟子領頭,王林便站在那人身後,在看見餘近竟然也站在前排的時候,他先是驚訝了一秒,就要出言不遜。
黎判轉過頭,如刀一般的眼神輕飄飄劃過。
王林原本張開的嘴一下子就蔫了,見餘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看著自己,他怒瞪了對方一眼便轉過頭去。
也不知道餘近給了黎判什麼好處,讓他這麼護著,哼。
最後到的是東院,他們神情倨傲,雖是記名弟子,但看他們囂張的樣子,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內門呢。
餘近一雙狹長的眼睛轉了一圈,直到此時他才發現,西院人數已經算是少的了,其他三院基本都在三百到三百五十人左右。
這一千多人下來,即使是寬闊的廣場之上,也顯得有幾分嘈雜。
負責此次考核的是兩位長老,其中一位非常瘦削、留著山羊鬍的長老複姓端木,是雲水閣的地級長老之一,另一位從外表看上去有三十歲左右,穿著一身綠衣,還帶著個綠帽子,此人姓肖,則是荒土閣地級長老之一。
此時端木長老站在廣場中央,他面前立著一個和四周石柱差不多材質的大石頭,大約有半人同、兩臂那麼寬,他在大石頭上畫了幾個符,然後衝他旁邊的肖長老點了點頭。
肖長老嗯了一聲,便轉身對面前的外門弟子道:“考核大會,現在開始!”
他明明沒有大聲說話,但每一個字都清晰的落在所有人耳邊,讓大部分未進入煉氣期的弟子們嚇了一跳,隨即誠惶誠恐起來。
然而考核內容卻讓第一次見識的弟子們大跌眼鏡——因為實在太簡單。
原來只要所有煉氣期的弟子走到端木長老那裡,將手放到他面前的石頭上就好。
這麼無趣的方式讓許多人心裡失望,但又不敢表現出來。
最先上去的是東院弟子,怪不得這些人那麼囂張,他們此次竟然共有六人進入煉氣期。
“不錯。”端木長老點點頭,捋了捋自己的山羊鬍,對前面的弟子道:“把手放上來。”
那弟子將手放到石頭時,周圍的十塊巨石中,只有一塊隨即發出好看的白光。
“嗯,煉氣一層,去吧。”雖然以長老的功力,也是能看出這些低階弟子的修為,但因為怕有的弟子身上會帶偽裝、隱藏修為的法寶,所以還是需要走一遍這個過場的。
東院弟子六人,其中四個煉氣一層,一個煉氣二層,還有一個煉氣三層。
端木長老看著那個煉氣三層的弟子一臉喜色,要知道,他們已經有二十年沒有在記名弟子裡看到煉氣二層以上的修為了,可見此人的天資與勤奮。
“好!好!好!你先到我這邊等著。”端木長老笑著對那個弟子道。
“師兄,你這樣就不好了吧。”肖長老一下就看出他想將那弟子收入雲水閣的想法。要知道現在有資質的弟子非常難得,五大閣的內門已經許多年沒有新鮮血液,外門水平也參差不齊,在最早期的那部分弟子外出歷練後,醉歡宗現在竟有點青黃不接。此時難得有可心的弟子出現,肖長老也顧不上丟人不丟人的了,急忙出聲阻止。
看到有兩個長老為自己爭執不休,那弟子顯得更加驕傲,而東院的普通弟子們,也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餘近見狀不禁看了一眼黎判,可惜這人仍然是面無表情的,看不出在想什麼。
又爭執了一會兒,兩位長老見短時間難有結論,便只能讓那位弟子暫且站到原本的煉氣弟子隊伍中,準備等大會結束以後再繼續討論。
不過他們並不看好之後的弟子們,此次能有一個煉氣三層出現,在他們二人看來已經是最好的情況了。
再之後便是北院弟子們的考核,然而除王林是二層之外,整個北院也只有兩個煉氣一層弟子,因此並不怎麼出彩,王林雖然氣憤,但畢竟有他人珠玉在前,他也不敢放肆。
考核內容簡單,所以很快就輪到了餘近他們所在的西院。
西院與北院相當,除了他與黎判,便只有那個有點胖胖的男孩了。
那男孩只有煉氣一層,中規中矩,端木長老揮揮手便讓他站到王林他們身後。
見黎判打算往前,餘近急忙拉了拉他的袖口,開玩笑,這人是什麼修為他最清楚,在他之後進行考核豈不是自討苦吃?
黎判其實早就知道餘近會怎麼做,他踏
出那一步也不過是喜歡看餘近在眾人面前做這種親密動作罷了,但他面上並沒有多餘的表示,只是揚了揚下巴讓餘近先行。
餘近走過他的時候忍不住側頭端詳了他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感覺這人似乎有點同興?
若是自己有他的那般修為,也會同興的。餘近沒有多想,便走到了端木長老面前。
測試用的石塊通體黢黑,看上去就像山間的普通石頭一樣,並看不出什麼特別。餘近將右手附上,石頭雖然暴曬許久,卻仍相當涼爽,在這三伏天摸上去倒十分舒服。
可之後的事情,卻讓餘近整個人都如同這塊石頭一般,通體冰涼。
雖然他也像前面幾個煉氣一層的弟子一樣,有一塊巨石上籠罩了白色的光圈,但只有他一人的光圈顏色非常淺,淺到近乎透明,而且斷斷續續的,時亮時不亮。
餘近的一顆心瞬時沉到谷底。
端木長老倒似乎很瞭解這種情況,只是感慨道:“竟然是天殘體啊。”
“你入我醉歡宗幾年了?”肖長老問。
“六年了”餘近有些渾渾噩噩。
“嗯,天殘體能在六年修煉到如此,也是不錯了。”端木對肖長老道:“就分到賞心閣做鼎爐吧。”
“可以,也算物盡其用了。”肖長老隨口道,彷彿餘近已經不再是人,而不過是一個物件般。
“什麼?”餘近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端木長老見他一臉蒼白,嘆了口氣,天殘體能在六年有煉氣一層的修為,可見他的刻苦,端木有些難得的不忍,便解釋道:“天殘體天生不適合修煉,我們修士修煉的過程其實就是累積,將靈氣累積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升階了。天殘體儘管也能累積,但靈氣每日都會消散,現在你不過是煉氣一層所以還好,但越往後,一旦你成了同階修士,那修煉的速度便越趕不上散去的速度。”
餘近有些不相信的感受自己身體靈力,卻發現比起昨日,今天的靈力確實要少幾分。
靈力只有在使用法寶、招式時才會減少,可餘近此時的身體就像一個破掉的碗,即使什麼都沒做,靈力也在隨時隨地流失。
無論是修煉、還是日後遇敵,這都是一個致命的弱點。
“即使做鼎爐也不錯啊,雖然你等級低,只能給煉氣或是築基的弟子做鼎爐,但每個月也可以有五兩銀子呢。”端木拍拍他的肩:“好了,不要再擋在這裡了,下一個。”
給別人做鼎爐?那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無論自己多麼努力修煉,多麼拼命學習,其他人都可以輕易將他的修為取走,而他得到的回報卻只有五兩銀子
餘近只感覺天都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