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硬是倔強地在努力憋回自己的眼淚。

看得最是瞭解他的葉婉儀很是揪心，她擦乾眼淚，縱使心如刀絞，但是習慣在自己兒子面前微笑。

這一幕看得作為死神見慣了生死的小黃覺得心裡怪怪的，那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但是他也沒怎麼去在意。

.........

葉婉儀清晰的記得自己兒子小寶死的時候，渾身是血的樣子，而現在看著乾乾淨淨的，也沒有傷口，穿得還是他生前最喜歡的那套衣服。

葉婉儀努力掛著笑臉問小寶說：“小寶，那時候你一定很痛吧？你等媽媽等了很久吧？是媽媽對不起你。”

小寶搖搖頭說：“但是小寶還是堅持到見著媽媽了，媽媽小寶現在已經一點都不疼了。”

葉婉儀還能努力維持著微笑的弧度，但是眼睛裡的眼淚卻是再也忍不住了。

小寶上前想要替蹲著的葉婉儀擦掉眼淚，但是小手在快要觸碰到葉婉儀臉的時候，仍是直接穿透了過去。

小寶再次低頭望著自己的手，圓圓的大眼睛裡頭掛滿了無法掩蓋的失落。

但是下一刻他又抬頭對葉婉儀說：“我已經見到媽媽了，還能跟媽媽說話，就算抱不到媽媽，沒辦法替媽媽擦掉眼淚都沒關係，小寶滿足了。”

“媽媽，小寶想要告訴你，沒有小寶的日子，你也要好好活下去，小寶最愛的人就是媽媽了。”

葉婉儀迅速擦掉眼淚，鎖著眉頭，嘴角上揚的弧度也在微微顫慄著，她說：“小寶，媽媽也最愛你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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