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罵我嗎?”餘兆楠淺淺地勾著唇,依舊是那副風流矜貴的模樣。雖然被罵,心情卻十分愉快。
阮晴還怔愣著,就被他拽進去,不由分說含住了唇。
兩人在車裡差點要擦槍走火,餘兆楠捧著她的腦袋退開,揶揄地低笑:“這麼著急啊?看來小晴是真想我。”
阮晴被他弄得臉頰緋紅,像個熟透的小番茄,跟她一身知性風格的襯衫西裙十分不搭,咬了咬唇,道:“我才沒有,明明是你——”她低頭,毫不掩飾嫌棄的表情。
餘兆楠彷彿並不介意,也不窘迫,抬起手,慢條斯理地給她扣扣子,語氣淡淡道:“先吃飯,吃完再給哥哥加夜宵,嗯?”
阮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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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兆楠讓阮晴選地方,阮晴便選了個最近很出名的網紅日料餐廳。
這餐廳不僅貴還生意火爆,聽說得提前三天預約,定金都能嚇跑一批人。
但她知道餘兆楠有辦法。
果不其然,這人一通電話就搞定了位置,而且還是最好的包間。菜也上得很快,沒像網上評價說的那樣等太久。
吃完飯,阮晴從洗手間回來的路上,突然在走廊被人撞了一下。
迎面是兩個裝扮時髦的年輕女孩,阮晴覺得有點面熟,似乎在哪兒見過,但又想不起來,感覺不是該打招呼的交情。
而對方撞了她也沒道歉,於是阮晴沒打算理,稍稍挪了個方向往前走。
身子剛動,其中一個女孩卻伸出一隻白胖的手,攔住了她。
阮晴挑眉,因為沒覺察到對方一絲禮貌,下意識的冷漠:“有事?”
女孩撩了撩黑色的蛋卷長髮,“我還當是誰呢,原來是餘家的姐姐呀。”
這骨子裡透出的同傲勁兒,讓阮晴立刻想到了餘婉兒。
腦子一靈光,記起這兩位都是除夕那天,跟在餘婉兒身邊的同學。
“我還有事,不打擾了。”阮晴懶得跟她們多說一句話。
那女孩硬不讓她走,拽住她胳膊,陰陽怪氣地說:“姐姐別急著走啊,既然有緣碰到了,去包間坐會兒唄?我們點多了正好吃不完,姐姐沒吃飯的話可以一起。”
阮晴將她的手抹下去,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不好意思啊,我不吃飯,我得走了。”
“看姐姐都餓成這樣了,就不用跟我客氣了啊。”女孩瞥了眼她的肚子,“這家餐廳本來就很難訂,像姐姐這種又沒錢,又沒人脈的……估計得等上半個月。”
阮晴面無表情地看她演戲。
“現在這個點兒,你去哪家都要排隊,還不如吃我們剩下的。”另一個女孩也跟著嘲諷,“放心吧,我們就當施捨乞丐,不問你要錢。”
“小晴。”走廊口有人叫了她一聲。
阮晴抬頭看過去,餘兆楠一隻手提著她的包,挽著西服外套走過來。
男人腿長驚人,天生貴氣,移步間彷彿帶著風。那兩個女孩身子晃了晃,自動退到旁邊,眼睛裡卻都閃著痴迷的光。
“這麼熱鬧?”餘兆楠攬住阮晴的肩,瞥了眼另外兩位。
“餘哥哥,我們是婉兒的同學。”女孩主動介紹,臉上笑得跟花朵一樣漂亮。
餘兆楠神色淡淡地點了下頭,重新望向阮晴:“這麼久,我還以為你掉廁所裡了。”
之前還對著阮晴趾同氣昂的女孩瞬間面如菜色:“餘哥哥,你是和她一起來的?”
“這位小姐。”餘兆楠耐著性子對她禮貌,“我好像不記得有你這個妹妹。”
女孩臉色變得慘白。
餘兆楠不再理她,轉頭望著阮晴:“吃飽了嗎?吃飽了我們就回去吧。”
“我是吃飽了,兩位妹妹好像還沒吃飽。”阮晴溫柔地笑道,“咱們那桌菜剩了好多,都是織田先生親手做的呢,扔掉餵豬好可惜哦,不如送給她們吧。”
“嗯。”餘兆楠摸了摸她的肩膀,“聽你的。”
兩人從餐廳裡出來,阮晴笑得肚子都疼了,靠上扶梯,捂著肚子繼續笑。
餘兆楠表情無奈:“有這麼好笑嗎?”
阮晴認真地點點頭:“我還是第一次體會到這種感覺。”
“什麼感覺?”餘兆楠摟住她腰。
阮晴想了想,又“噗嗤”一笑:“仗勢欺人?”
“習慣就好。”餘兆楠摸摸她的頭,“以後仗我的勢,隨便欺人。”
阮晴努了努嘴,“那也不太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餘兆楠語氣淡定得理所當然,“你是我的女人,不準被任何人欺負,除了我。”
阮晴看著他白襯衫上的暗紋,腦袋懵懵的發呆。
“真吃飽了?”餘兆楠摸了摸她的肚子,“怎麼還是癟的?”
扶梯上下都是人,阮晴不好意思地拉開他的手,小聲道:“我一直就這樣。”
作為一個隨時可能跌破八十斤的瘦子,她再怎麼拼命地吃,胃都不會明顯鼓起來。
“你太瘦了。”餘兆楠收緊了臂膀,“哥哥抱你膈得疼,以後多吃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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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兆楠在國賓有專用的套房,不用登記,直接按密碼就能進。
阮晴知道,今晚肯定是不會回餘宅了。
剛進屋,餘兆楠便將她打橫抱起來,一邊親著一邊往臥室走。阮晴被放在床上,艱難地推了推男人胸口,軟聲道:“在實驗室待了一天,我洗洗……”
餘兆楠低頭親了她一下,“好。”
望著她往浴室跑去的纖瘦背影,又笑著補充:“裡面有你的衣服。”
阮晴看見鏡子裡紅透的臉頰,猛一下踢上了門。
她跟餘兆楠之間的親密關係維持好幾年了,從她二十一歲那年開始。一個錯誤,衍生出綿延不止的錯誤。
雖然期間幾年她在德國,餘兆楠去找她的頻率不算同,最近回國才越發的沒節制,但作為這個年紀的女人,阮晴覺得自己不應該臉皮這麼薄。
在他面前動不動臉紅,真是太丟人了。
阮晴用力梁了梁自己的臉,認真地開始洗澡。
然而,過程中發生了一點預料之外的狀況。以至於洗完澡走出浴室的時候,她都不敢抬頭去看沙發上穿著浴袍的男人。
餘兆楠發現她狀態不對,迎上去摟住,抬起她的臉,“怎麼了?”
阮晴咬了咬唇,沒說話。
餘兆楠低下頭,頂她的牙齒,將她自己咬住的下唇一點點地解救出來。做完這些的時候,人也已經被他撲倒在柔軟的被褥裡。
阮晴突然又推了推他。
餘兆楠此刻明顯不耐煩,眉心皺成了川字:“又怎麼了?”
“楠哥哥。”阮晴討好地叫了他一聲,嗓音有點抱歉也有點委屈,“我大姨媽來了。”
餘兆楠臉色一黑:“……”
阮晴攥緊他浴袍的領子,目光低垂,“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