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死。”

程桉鵲摸到他藏到腰間槍，緩緩抵到臧文澤胸處，明明相信他會死，可心還是在疼，他掙開臧文澤束縛，語氣冰冷，“你去死才對。”

臧文澤有些乎預料，他垂頭看了看把漆黑槍，上面獨屬段青山標誌扎眼極了：“段青山教你開槍，就是怕他死了，你落在手裡能僥倖活著！但現在你只要開槍，就把段青山沉海里，你們永遠都別想再見面！”

“你騙。”程桉鵲聽他廢話，要扣扳機。

“你看看，有沒有騙你。”臧文澤摁了手裡遙控器，大螢幕落了來，碼頭震耳欲聾輪船鳴笛聲震得程桉鵲思緒混亂，臧文澤住槍，指著畫面中躺在木橋上人，“騙是他。”

“是段青山，是他！”

“是嗎？！”臧文澤折起程桉鵲手，往他手上狠狠砸，槍握住砸在上，脖頸被臧文澤掐住，摁在凹凸平鐵欄上，讓他看螢幕，“你聽聽，他在叫誰！”

鳴笛聲落，翻湧海波漸平，海邊和籠子裡，全是片寂靜，螢幕里人想要翻過來，但直被人踹回原位，他斷斷續續聲音慢慢傳來：“程……桉鵲……”

程桉鵲沒有見過段青山這樣，他也想見到段青山這麼落魄可悲。他們沒在床上，沒有緊密相貼，但從很久以前開始，他們哪哪都早已悲喜相通。段青山該這樣子，他要永遠盛氣凌人，永遠讓人敬而遠之，要有這副糟糕模樣。

“臧文澤要殺了你！你放開，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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