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哥哥怎麼能這樣！”這是結束親吻後嬌嬌說的第一句話，他的臉因為呼吸不暢而憋得通紅，眼框裡隱約冒出幾顆委屈的淚珠。

任崇猛然清醒過來，他剛剛是真的腦子發昏了。可他做都做了，又能怎麼樣呢？任崇轉念又想，自己應當是沒有做錯的， 如果不給嬌嬌一點教訓，他以後帶回來的可能就不止是情書了。

“如果別人要對你做這樣的事，你也不會抗拒嗎？會因為不好意思而接受嗎？”任崇靜靜地看著嬌嬌。

嬌嬌沒有答話，淚水在眼眶裡轉了幾圈後就吧嗒吧嗒掉了下來，他委屈地抽泣，埋怨道：“哥哥，哥哥怎麼好親我。”

“我為什麼不能親你？”任崇第一次因為嬌嬌的哭哭啼啼而感到煩躁。

“哥哥是哥哥，哥哥不能親我的......”

“我是你哥哥，我想做什麼都行。”任崇伸手扣住嬌嬌的下巴，低下頭試圖再次吻上去。

“哥哥別兇我，嗚哇......”嬌嬌突然大聲地哭嚎起來，任崇說剛剛那句話時語氣過於兇狠了，他被嚇著了。

任崇的心臟狠狠一抽，捏住嬌嬌下巴的手指不自覺鬆開，他軟下語氣，並且從桌上擺放的紙巾盒裡抽出兩張紙巾給嬌嬌擦眼淚，“對不起，對不起，是哥哥不好，嬌嬌乖，不要哭了......”

“哥哥不應該兇你。”

“下巴，唔，被捏痛了......呃......”嬌嬌打了一個哭嗝，“嗚嗚......哥哥對嬌嬌兇......”

“對不起，對不起。”任崇耐心地哄他。

嬌嬌的抽泣聲漸漸小了，情緒也慢慢穩定了下來，他眨著水漉漉的眼眸，再一次小聲地說：“哥哥不能親我的。”

“嗯，哥哥不能親你。”任崇沒再反駁。

嬌嬌的第一次遺精發生在十六歲，比正常男孩來的都要晚些。

那晚，他敲響了任崇的臥室門。

“咚咚咚。”

“咚咚咚咚。”

任崇睡得淺，接連不斷的敲門聲很快把他吵醒。他梁著眼睛，迷迷糊糊地從床上下來，穿上拖鞋去開門。

“哥哥......”敲門的人是嬌嬌，他的眼睛微微有點發紅，臉蛋上還掛著兩條溼溼的淚痕。

“嬌嬌，怎麼了？”視線往下，任崇看見了嬌嬌兩條光裸細白的腿，他竟然連睡褲都沒套上，“快進來，該著涼了。”

任崇帶著嬌嬌躺進了被窩，嬌嬌縮排任崇懷裡，小聲地說：“哥哥，我夢見你了，夢見你親我了。”

“嬌嬌是因為夢見了這個，所以害怕得哭了？”任崇試探著問道。

“不是的......”嬌嬌委屈地吸了吸鼻子，繼續說道，“是，是下面流東西了......”

“流東西了？”

“嗯......”

任崇愣了兩秒，隨即立刻反應過來，嬌嬌說的是什麼。

“哥哥，我是不是生病了？”嬌嬌難過地問道。

“嬌嬌沒有生病，嬌嬌是長大了。”任崇突然感到很同興，他的弟弟，因為他的一個吻而迎來了第一次遺精。

他立即想去脫嬌嬌的褲子，想要驗證嬌嬌是否真的洩精了，可當他的指尖剛剛觸碰到嬌嬌的內褲邊緣時，他又猛地把手縮了回去。

他感覺自己像個變態。

“哥哥，我真的不是生病了嗎？”嬌嬌再次問道。

“真的不是生病。”任崇說，“這叫遺精，每個男孩子都會經歷的。”

“這就是遺精嗎？”嬌嬌懵懂地眨眨眼，“我好像在生理衛生課上聽老師說過。”

“嗯，來遺精說明我們嬌嬌長大了。這是值得同興的事，不用哭的。”

“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下面的小洞也流東西了。”嬌嬌為難地說。

任崇的心一震，他差點忘了嬌嬌身體的異樣。

“哥哥......”嬌嬌看任崇一直沒說話，心裡不免緊張起來，“我就是生病了，對不對？”

“不是的，嬌嬌。”任崇把嬌嬌摟進懷裡，“你沒有生病，你很正常。”

“我不正常，我知道，我的身體和別人不一樣。”嬌嬌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為什麼偏偏是我，嗚嗚......”

“和別人不一樣，不代表就是不好的。”任崇溫柔地說，“你啊，是被上帝眷顧的小天使，上帝喜歡你，所以多給了你一些東西。”

“嗚嗚......”

“嬌嬌，我的乖寶貝，不哭了，不哭了......”任崇緊緊地摟住嬌嬌，心裡又酸又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