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兩人互相說笑似的看著水牢裡的人，黑大人悠哉悠哉地站在水岸邊：“腿軟的話就就乾脆躺下去吧，喝兩口水清醒一下，正好這兩天你也是滴水未進。”

被關在水牢中間的人臉上疊著皺紋，眼睛只剩下一條疲倦的縫隙，正是昔日棲梧宮的總管劉公公。

此刻的他衣衫襤褸帶著破爛的血痕，皮開肉綻的傷口被泡像是潰爛，發出陣陣惡臭，本來就不大幹淨的水被染得越加汙髒。

“大概是腿僵了吧。”白大人揹著手悠悠然從後面走上來，從身後拿出一個黑黢黢的盒子，“正好給他鬆鬆筋骨。”

劉公公整個人就跟死了一樣沒有反應，那兩人也不在意，白大人將手裡的盒子開啟，直接把裡面的東西全部倒入了汙濁的水中。

那原本是裹在一起不斷蠕動的東西，落在水中就一條一條散開，每一條都足有人拇指粗。

“這些水蛭餓了許久了，也不知道這把老骨頭能不能餵飽。”

話剛說完，劉公公就猝然瞪大了眼睛，倒也不像是被白大人那些話給嚇的，而是切身感受到了什麼叫跗骨之蛆鑽心的痛。

那些水蛭都是鮮活的，尋著腐肉和血腥味過去，一條一條直接往泡爛在水裡的爛肉裡死命地鑽，像是要破開血肉附著骨髓啃咬。

沒多久，水裡的人就發出了淒厲而嘶啞的慘叫，整張年老的臉都扭曲了，眼睛瞪著，五官像是錯位了一樣的扭著，讓人懷疑他是一條索命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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