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房。
“嗚嗚嗚……他攆我出來……我沒想要做什麼呀嗚嗚……”混血大美人在和藹的老婦懷裡哭成了淚美人,新婚之夜被丈夫冷冷後的小媳婦兒似的悽慘。
鄭媽眼帶擔憂,摟著他的肩膀柔聲安慰:“不哭了小玉,聽鄭媽的話,咱們不哭了啊?出來住就出來住啊,一人一張床多舒服啊,以前我那老頭子還在世的時候,每天晚上都打呼嚕,我都睡不好。”
“嗚嗚嗚……嗝兒不是的……他討厭我……我嗚嗚嗚……嗝兒~” 洛玉瓷抽泣著也不擦淚,梨花帶雨,雪白的小臉哭的緋紅一團兒,睫毛黏溼著,還打起了奶嗝兒。
鄭媽忍笑:“我們小玉這麼可愛漂亮,怎麼會嫌棄呢?小玉呀,聽鄭媽的話,咱們好好休息,慢慢來。其實朱先生派過來跟著,就是怕你傷心,過來陪你安慰你的。葉先生不是個鐵石心腸的人,咱們慢慢來,啊?”
哭的太慘,太累,洛玉瓷側躺在床上,瑟縮著身體傷心的睡著了。
鄭媽看著都心疼,給洛玉瓷蓋上被子,用拿了去腫的眼貼貼在洛玉瓷的眼皮上,敷一敷。但她沒告訴朱元洛,沒履行自己的“任務”。她也有兒媳兒媳婦,夫夫,夫妻的事情,做長輩的不能摻和太多,她最有經驗了,洛總理愛子情深,但是摻和,往往會適得其反。
訂婚後的生活,和從前有了些許不一樣的變化。
洛玉瓷每天都會準備豐盛的三餐,中午還會讓鄭媽送便當去宮海傳媒。家裡的清潔,全都是洛玉瓷來做。原本最不喜歡做家務的人,現在能把屋子清理的纖塵不染,還跟著沐野雪的短影片學習縫紉,編織,美食。過年的時候,還真的織了一條很漂亮的深灰色圍巾。
但每到深夜的時候,洛玉瓷都會很孤獨。
明明在一個屋簷下,他卻有種深入骨髓的孤獨,意識到真的不能這樣下去,洛玉瓷開始按部就班的排練跳舞唱歌,準備下一張新專輯的拍攝和打歌活動。
一年一度的春節,朱元洛的宅邸除了新婚的小夫夫,也請來了意外的客人。
當葉秋寒看見蘇綰茹的時候,就冷冷勾唇。
他沒猜錯,這位“蘇女士”又來打秋風了,他無數次的想著……如果她不是自己親媽該多好?!
蘇綰茹還是一身的雪白皮草黑色包臀小禮裙,挽著林瓊斯的手臂笑靨如花的跟朱元洛打招呼:“總理親家,真是打擾您了。”
朱元洛微笑,熱情親切:“親家母說笑了,快,小葉也回來了,看到你在一定很同興。”
洛玉瓷先進屋子,看到蘇綰茹的時候驚豔了一下,待朱元洛介紹後,更是吃驚的嘴都合不攏。
他還以為是他爸爸的女朋友,結果竟然是葉秋寒的媽媽?!
哪裡像媽媽,明明看上去就二十來歲的樣子,說姐姐還差不多。
葉秋寒一張撲克臉冰封的緊緊,一直沉默,只顧著吃東西。洛玉瓷本來是很活潑的性子,也被葉秋寒的低氣壓搞得不敢多說話。
蘇綰茹就不太同興了,畢竟是兒子的愛人,看到自己這個婆婆,表現的也太冷淡了些。
她拿出一隻精美的盒子:“來,小玉,這是媽媽送你的新婚禮物,小寒也真是的,你們結婚也不通知我和他爸爸一聲,唉,哪怕國外有些急事,再怎麼樣,也會趕回來呀,小寒可是我和他爸爸唯一的兒子呀。”
“謝謝您。”洛玉瓷挺同興的收下,紫琥珀大眼睛看向蘇綰茹的神情充滿著嚮往和親近。
蘇綰茹和這對兒美豔的紫眸對視,這樣混血的尤物,怪不得自家兒子能豁出命去護著。心裡越來越酸澀,泛著苦味。她實在不舒服,畢竟是親媽,看到兒子結婚,身邊有了別的更重要的妻子,都會難受,吃醋。這種落差感,尤其和小的時候,葉秋寒小小一個奶包兒給她拍背喂水,她來例假難受,葉秋寒那麼小都會下樓給她買熱寶,煮紅糖水等等。
她已經二十幾年,沒享受過這種待遇了,以後也再也沒有機會了……
洛玉瓷笑容活潑親近,坐到了蘇綰茹身邊:“我也為您和叔叔準備禮物了,只是都在我和寒的房子裡,您在L國多住些日子,我和寒也好儘儘孝心。”
朱元洛隨聲附和:“是啊,親家母不用急著回去,Y國的事情,我已經派人和葉先生處理,您不必擔心。”
蘇綰茹表情瞬間恭順,謙卑客氣的:“這些真的麻煩您了洛先生,真的很感謝。”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聽說您祖籍是D省,這是我們家新來的魯菜廚子做的年夜飯,蘇小姐也多吃些。”
“您太客氣了,味道非常好。”
朱元洛一點也沒有架子,親切隨和,但也令蘇綰茹頗縮手縮腳的不敢多說什麼。只能和洛玉瓷聊聊天。
話題內容,無非是喜歡什麼衣服、什麼歌曲、什麼珠寶。蘇綰茹對洛玉瓷的感官並不好,她覺得洛玉瓷太美了,還是雙性,這樣的人,並不適合做妻子結婚。而且也沒有自己兒子那麼優秀,演藝圈的藝人,也不乾淨,戲子無情,而自己兒子深情厚誼,著實是不般配。
吃過晚飯,洛玉瓷陪著蘇綰茹在客廳聊天。
葉秋寒和林瓊斯來到二樓陽臺。
“你們什麼時候走?”
林瓊斯一瞬間有些尷尬:“呃……小茹……夫人的意思是,以後在L國定居。”
葉秋寒:“什麼?”
真是天方奇譚,蘇綰茹這半輩子過去了,求的不就是榮華富貴,還能輕易的從Y國回來?
林瓊斯清了清嗓子解釋:“少爺,老爺和上官先生已經決定卸任集團董事長和CFO了。保留原始乾股,經過上次的事情,老爺和上官先生決定回L國發展,但重中之重,還是享受生活的美好,二人現在在環遊世界,小姐跟隨我們回來了。”
葉秋寒眼皮都沒抬,從兜裡掏出一包煙抽起來,冷笑:“夫人?呵呵,她倒是兩手抓,哪個都不想落了。”
林瓊斯有些抬不起頭,但他是蘇綰茹情人,這是實情,最厲害的是葉秋寒一眼就發現了,他猶豫:“少爺,其實夫人也是在乎您的。”
“我不是你們的什麼少爺,我父親死了。”葉秋寒吐了一口煙霧。
林瓊斯眼神複雜的望著葉秋寒,他隱隱覺得原本溫柔浪漫的俊美青年,此刻冷酷漠然的沒有一絲溫度。
“夫人其實想回來送送的,只是您知道Y國的事情,集團內部許多——”
“我沒興趣知道!這話我只提醒你們一次,別和我的事情攪合到一起去,不要和朱家有任何往來,就當我死了,否則如果再有別的什麼事情,別怪我警告你們。”
林瓊斯頓了頓,看到葉秋寒眼裡的寒意時,也有點緊張:“其實葉先生和上官先生也是擔心您的。”
“呵呵,我活了三十年,這會兒放什麼馬後炮啊?你別說了,再說我就要吐了,你好自為之,別在帶著那個腦殘的女人來這裡攀扯親戚,呵呵,也不照照鏡子,也不惦念惦念自己什麼身份,被弄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葉秋寒眯起眼譏諷完,轉身離開。
洛玉瓷眼看著葉秋寒夾著煙邊吸邊回客廳,隨便一捏就扔垃圾桶上樓了。他的眼睛也緊跟著葉秋寒的身影。
“你們慢聊啊,徐謀招待一下,我有事情需要處理。”秘書長進門在朱元洛耳邊輕聲說幾句話,朱元洛也起身離開。
洛玉瓷用小銀叉子恨恨的插著水果塊。他都不知道這過的是什麼年?!
蘇綰茹端著咖啡優雅的抿了一口,見無人在,柔和女人味的聲音頗有長輩的架勢:“玉瓷呀,我這個做母親的很失職,以後都要靠你多多照顧秋寒,他比你年長好幾歲,你也不介意?”
洛玉瓷嘴角苦澀,抬頭的轉瞬整理了表情,大方熱情:“不會呀,阿姨,我還怕他嫌棄我年紀小呢。”
蘇綰茹對這個稱呼很不滿意,但的確也只是訂婚沒有正式舉辦結婚典禮:“你們什麼時候正式舉辦結婚儀式啊?訂婚典禮沒有邀請我這個婆婆,結婚典禮總應該邀請吧,我和秋寒的爸爸今年也都回L國發展,完全有時間參加,就看你們給不給我們這個機會了。”
“呵~阿姨這話說的就見外了,畢竟我父親有多看重您和叔叔,人在L國,就把您們二位在Y國的困難給解了,否則叔叔也未必能順利脫身呀。我可是真正的把您當做半個親人看待的,只怕您不來呢。”洛玉瓷聽的小暴脾氣來了,他本來也只對葉秋寒一個人示弱溫柔,對於這個憑空冒出來的便宜婆婆,他還真是不準備慣著。
更何況,他和葉秋寒交往了幾年,他清楚的知道,葉秋寒和生母關係很差。因此回懟起來,很不留情面。
蘇綰茹瞪大美眸,看著這個兒媳夫突然像是吃了槍藥一樣,嘚吧嘚吧得吧個不停,臉色從驚訝變黑,更不滿意了:“朱先生這樣的大人物,有你這樣的兒子,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本來以為是我兒子同攀了你,現在看看,真是讓我太失望了,我言語裡只是對沒能參加訂婚典禮的遺憾,你卻和我說了這麼多?你是看不起我做你的婆婆嗎?看不起秋寒的出身嗎?秋寒都不敢這樣和我說話!”
她選擇性失憶,一定要鎮壓住這個兒媳夫,否則自己兒子不就等於入贅,每天都要受氣嗎?
洛玉瓷一張鮮妍的混血小臉兒憋得紫紅,硬是把要吐出口的髒話給嚥下去了:“我從來都沒有看不起過秋寒的出身。”
蘇綰茹勾唇:“你也沒有資格看不起呀,秋寒是我和他繼父從小‘精心’培養長大的,雖然我對他欠缺親情關懷,但物質上從來都沒缺過什麼,小玉啊,你既然已經認回了父親,就要好好跟著你父親學學。”
“我……我會的。”洛玉瓷幾乎是咬著牙,從牙縫裡蹦出來的一個字一個字,紫色大貓眼兒溼淋淋的,快要被蘇綰茹氣哭了。
可他偏偏不能再說什麼,朱元洛也叮囑過,要他對長輩尊重,哪怕有所爭議也要退讓三分,何況此時此刻,他本來就對不住葉秋寒。若論細算,葉秋寒的生父是Y國的勳爵鉅富,他父親朱元洛是國家元首朱家也是富貴可敵國,論理是很般配的持平的,唯一不配的就是在本人身上。他洛玉瓷就算現在是大明星,也是個沒學歷,沒文化,沒“品”的無賴“白眼狼”,還有一大堆黑歷史,哪裡配得上乾乾淨淨才華橫溢的葉秋寒?
洛玉瓷的眼瞳矇上了一層化不開的陰霾,陰森森的盯著蘇綰茹那張唇形姣好的嘴,明明和葉秋寒的唇那麼像,但說話卻那麼令人難以忍受。
“我作為長輩,能不希望你和秋寒好?不過提醒你幾句,你是雙性,現在雙性權益和男性,女性普通人一樣,但到底也不是普通人,你要時刻明白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蘇綰茹竊喜,發覺洛玉瓷真的不反抗後,更能說了。
還給洛玉瓷的咖啡里加了一塊方糖:“我知道你不服,畢竟以後都是你和秋寒共度餘生。”
聽到這兒,洛玉瓷咬唇,戾氣十足的紫眸軟化了。
蘇綰茹:“我是秋寒的媽媽,我最清楚他的喜好,他喜歡小孩子,喜歡對外活潑開朗上進,對內溫柔賢惠的愛人。看看你今天,對外,哪怕我這個婆婆,你都做不好,更何況對內了。”
洛玉瓷咬唇,低頭,兩手揪著沙發墊子。他和這兩樣,勉強……靠的上一點。
“現在你們正是新婚,秋寒年紀也不小了,三十了,成家立業結婚生子。聽朱先生說,你和秋寒領證了,那就抓緊些,趁著感情好生兩個孩子,好好經營小家庭,別總是讓秋寒滿世界的亂跑拍片子,辛辛苦苦的賺那麼一點點錢。”蘇綰茹苦口婆心。
洛玉瓷巴掌小臉慘白,低的更深了,蹙著小眉頭。
他生育能力有是有,但是雙性不比女孩子,怎麼可能想生就生?而且,他還是雙性中,不容易有孕的那種人,否則和葉秋寒感情最熱烈恩愛的時候,無套內射了上百次都有了,早就會有身孕了,何至於到今天?
蘇綰茹看他矜貴低頭,哪怕服軟也是混血皇太子似的模樣,心裡更不順。
“孩子的事情,阿姨,我會努力爭取有的。”洛玉瓷準備去接受治療了,他想起葉秋寒對沐野雪家裡的三個奶包子那麼喜歡的樣子,心說,這或許是一次機會,他能和葉秋寒和好如初的機會。
哪怕不和好如初,接受他的愛意,對他平淡但不排斥的過一輩子也滿足了。
蘇綰茹趁著葉秋寒、朱元洛都不在,湊近了些:“小玉,除了孩子,阿姨還有一件事情想要拜託你。”
洛玉瓷心裡煩得慌,笑笑:“您說,只要我辦得到。”
“你知道,秋寒他啊,從小就倔的不行,你葉叔叔,不是去世的那位,是Y國的葉叔叔,要準備回國開辦事業,也同意我的要求,給秋寒股份和董事的身份,但是,需要葉秋寒入職,籤合同,嘖,我沒法勸他,你幫我勸勸他,什麼都不用做,只需要籤個字,入職去報道,也不用上班的。”蘇綰茹拉著洛玉瓷的手,眼神堪稱火熱。
洛玉瓷這回學聰明瞭,表情尊敬,答應:“好的,我會盡力的,但我尊重寒他自己的選擇。”
最後一句話,蘇綰茹又不滿意了,瞥了一眼洛玉瓷。剛好洛玉瓷也翻了個白眼兒。
婆婆和兒媳夫還真是誰也看不上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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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葉秋寒在浴室內泡澡,水溫熱的他暈暈漲漲,倒也有幾分逃離現實的醉意。他靠在池水邊緣,仰著頭把冰帕子放在額頭上。
浴室門開了,洛玉瓷裹著一身中長米白絲綢浴袍,露出纖細粉嫩的小腿手臂,頭髮鬆鬆的盤在腦後,明眸炫紫亮極豔極,小臉浮現一抹特別好看的紅色,像兩糰粉桃,下巴尖兒規矩溫馴的收著,手裡端著一隻擺放著水果糕點紅酒的托盤。
葉秋寒根本沒看他,兩隻修長強健的手臂搭在池沿兒上,仍舊靠著閉目小憩,實則他也睡不著。
把托盤放在浴池水邊,洛玉瓷和著浴袍悄悄的下水,臉紅心跳的湊近:“寒,需要我為你擦擦背麼?”
葉秋寒把放在額頭上的冰巾拿下來,面無表情的看著洛玉瓷。
洛玉瓷都被被著眼神給凍住了,湊近的路程沒到一半兒,就在中途停下,咬著小嘴兒,有點
可憐的望著他:“我……我真的只是想要給你擦擦背。”
穿成這樣擦背?葉秋寒擰眉看著洛玉瓷已經散開的浴袍袋子,裡邊穿著風騷又人妻的粉白雷絲抹胸,同款式丁字褲??
葉秋寒的眼睛太凌厲,洛玉瓷覺得自己的那點小意思都被看穿了,乾脆破罐子破摔,快速湊近靠在葉秋寒臂彎裡,還拿著一塊擦澡巾,小心翼翼試探的擦擦葉秋寒的手臂:“剛剛,你媽媽跟我說了許多話,我爸爸也跟我說了許多。”
洛玉瓷眼波顫顫的,想靠近卻不敢再進一步,只能用擦澡巾在葉秋寒肩膀手臂上碰一碰:“你三十二歲,我也二十三歲了,都不小了,既然領證了,不如要個孩子?你覺得呢?而且,你也很喜歡孩子,不是嗎?”
葉秋寒閉上眼,但洛玉瓷是空氣。
他已經麻木了,懶得再說廢話了。他雖然喜歡孩子,但從性取向覺醒後,他就不再對孩子抱有任何幻想。何況,就算是要孩子,他也不想洛玉瓷生。
“你生?還不如直接找代理孕母,你的精子活性怎麼樣?隨便你去弄。”葉秋寒淡淡的,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陌生人的事情。
洛玉瓷肩膀瑟縮發抖,性感的鎖骨也煽動,眼珠傷心的蒙上一層霧氣,溼軟的不像的聲音哽咽了:“你……你……你真的覺得我不如代理孕母?”
“你找代理孕母,不認識的人,就不怕得病麼?”洛玉瓷最後的爭辯,噘著嘴,朝上看,努力把眼淚咽回去,人轉過身靠在池壁上,抱住自己的腿,又低頭埋在膝蓋上,委屈難過的不行。
葉秋寒冷冷勾唇:“代理孕母是體外受精,不用雙方性接觸,你不讀書,就不要亂說,另外,得病?代理孕母反而更乾淨吧?”
洛玉瓷猛地抬起頭,眼睛裡冒火,滿臉都是水珠,臉色羞辱紅的赤紅,分辨不出是眼淚還是水蒸氣,鼻音濃重可憐,細長的手指“啪譁”一聲,打了一下水面:“我只和你無套做過愛,前面的也只有你做過,就算,不乾淨,有病,也是你……你……你的病!!”
爭吵都是不流暢的,斷斷續續的,委屈示弱。倒也不是故意露出這樣,是洛玉瓷真的受不了。
“哦,我有病,所以離我遠點,謝謝。”葉秋寒直接冷言冷語,看都未再看他一眼,繼續把冰巾蓋在眼睛上休息。
洛玉瓷背對著葉秋寒,終於還是哭了,紅著靚麗精緻的眼眶,睫毛溼透了還卷著:“嗚嗚~嗚嗚嗚~”
他惱恨自己,果然讀書少,面對葉秋寒的毒舌,他根本毫無招架之力,比打幾巴掌還要難受,簡直就是軟刀子,刀刀割肉。
“明明以前你那麼愛我,為什麼?為什麼就不肯給我一點點機會呢?”洛玉瓷喃喃的,眼睛溼淋淋的盯著水面。
“啪嗒……啪嗒……”淚珠掉的很兇,鼻尖也是紅紅的,明明這麼近的距離,他卻有種遠隔天涯的感覺,他握不住葉秋寒的心,握不住。
葉秋寒權當耳邊風,這樣的話,再也沒有任何波瀾。
“吱——吱吱吱——”突然,擺放在一旁的木櫃上的手機振動。
洛玉瓷下意識的一哆嗦,嚇了一跳,葉秋寒也沒好到哪兒去,怎麼聲音這麼大?
“喂?”
“葉……葉哥。”墨朝沄的聲音有點醉意,口齒不清似的。
葉秋寒聽出來音色是誰了:“什麼事?”
“我跟你說啊,我姐姐要結婚了。”
“恭喜。”
“切,哈……恭喜什麼呀,那男的是個渣滓,他跟我姐姐處了好幾年,我十八歲的時候去他們哪兒做客,他差點強姦我……”墨朝沄的聲音透著悲哀和可笑。
葉秋寒心縮了一下,嘴唇動了動,沒說出話。
電話裡墨朝沄帶著哭腔的笑聲,非常難過:“我姐姐啊,她撫養我長大,她什麼都知道,就是不能放棄那個渣滓,明明都已經有了非常優秀的追求者,她偏偏……偏偏往火坑裡跳,你說到底是為什麼?”
“是她自己的選擇,道不同,不相為謀,你始終是為了你自己而活。”
“哈,說得好,葉……葉哥,方便的話,我們年後見個面好麼?我好想見你。”墨朝沄聲音很小很小,帶著執拗。
“年後去公司就能見了,工作需要。”
“哈哈……嗯,葉哥……雖然我很不甘心……但我祝福你。”墨朝沄一字一頓的說完,掛了電話。
“嘟……嘟……嘟……”手機一陣盲音。
洛玉瓷看著都掛了電話,葉秋寒還是一副“悵然若失”的樣子,心裡酸的不行,梗著脖子:“是我告訴他的,我還邀請他參加我們的訂婚典禮,但他沒有來。”
把手機重新放好,葉秋寒就像個沒事兒人一樣。
洛玉瓷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什麼,心裡一股一股氣的堆積,感覺人都快要變成一隻氣球,他快要炸了,再也忍不了,撲過去。
“嘩啦————”池水撲騰出水花兒。
葉秋寒看著跨坐在自己大腿上的紅著眼睛一副要吃人似的混血妖精。
“我不管你怎麼樣!開始說好的,你親口說的!我有需要找你!你有需要找我!我現在就有需求!我要跟你做!!”洛玉瓷最後是喊出來的,喊也是顫著叫嚷。
淚珠順著鼻尖滴答,他哪裡是想要做愛啊,他是想要葉秋寒能給出一點不一樣的反應。
他想看到什麼?
他究竟想要看到什麼?
葉秋寒越是這樣光明正大,他越是難受,彷彿如果沒有他的從中阻撓,葉秋寒和墨朝沄早就成了一樣!他最恨,最恨,最不甘,最不甘心的就是這個。
“我爸爸和咱們一層,我要你!我要跟你做愛!”洛玉瓷深深的低頭,兩手摸上了葉秋寒的胸口。熾熱柔軟的手和堅硬的胸肌碰撞。
“你轉過去。”葉秋寒淡淡開口,順便低頭看著自己水下已經有了反應的陰莖,陰莖就抵在洛玉瓷兩瓣臀肉縫兒之間,夾著,硬熱的龜頭出精孔快要溢位東西。
洛玉瓷不明白,但下意識的認為葉秋寒願意和他做愛,受龍若驚的小表情,緩慢的轉過去,卻不料被葉秋寒大手捏住腰快速給板過身子。
“嘩啦……”人呈現背對著葉秋寒,撅著屁股鴨子坐的姿勢,剛剛好,肉臀兒正對著男人的豎起的粗長紫紅肉杵。
“啊~唔……”洛玉瓷回頭,羞恥害臊的看屁股後方蓄勢待發的生殖器,臉上水潤潤粉嫩嫩,盤起來的頭髮也很適時的隨著他的回頭打著旋兒的像電影裡一樣的鏡頭披落在美背上。
風流蕩漾的,睡袍半掛在手肘處,要脫不脫的,更撩人誘惑。
“轉過去。”葉秋寒隨便扯掉了蜜桃臀兒上穿了等於沒穿的丁字褲帶子,之間那條粉白雷絲丁字褲飄在池水面上,孤零零的晃晃悠悠。
洛玉瓷腦袋一震,顫巍巍的轉回去了,低低頭,咬著小紅口,都把嘴角咬出了血,強忍著不哭。但太傷害自尊心了,因此腰臀也在痙攣。
‘有的上總比沒有強。’葉秋寒有些自暴自棄的想著,再差能如何
?不就是死麼?反正活著的時候對自己好一些,得罪不起朱元洛就不得罪,說不定也會有翻身解脫的一天。
腦子裡湧現無數個念頭,作為男人生殖器最獨特的一點就是,不集中精力的時候,反而越來越火熱越來越硬。
“呲呲……呲呲……”三角形的雄性肉刃抵在菊蕊兒入口處。
小小的蜜蕊兒已經被鬆弛過了,手指很容易能伸進去。
“咕嘰……”挺身把兒插到底兒。
“嗯唔唔!!!!”洛玉瓷蹙著秀眉,紫眸眼角瞬間逼出生理淚珠。
“嘩啦……嘩啦……嘩啦……”
“啪啪啪啪……啪啪啪……”
柔嫩炙熱的菊穴兒幾十個肉褶流暢綿密緊縮,又疼又爽,緊的頭皮發麻,渾身發燙,只讓葉秋寒想完全肉開這個騷洞。
“呼啊……嗯嗯……嗯啊啊啊……寒……寒……”洛玉瓷媚紅著眼梢,睜大眼,迷離爽利的細聲細氣叫,手臂撐在池水裡,鴨子蹲著,被男人上上下下的插撞,臀部顛當著搖晃一股一股的噴水兒,剛剛一插進來,男人的東西就直接頂在了他的敏感凸點,爽的幾乎要化成了水池裡的一汪水。
他聲音撒嬌的呼喚著心愛男人的名字,雖然沒有像從前似的騷話兒滿嘴跑,但現在這樣嬌滴滴的哭叫,更像是飽含著千言萬語一般。
每每葉秋寒往上使勁頂一下,囊袋掛在粉臀兒入口外摩擦“啪啪”拍打,混血大美人就會楚楚可憐的哭叫一聲:“啊~寒……”
每一個字,都像是在情愫愛意和歉意,更還有不被接受的滿腹委屈和傷心。
葉秋寒頭皮發麻,身體爽的一掃疲憊,發洩的極舒服,腦袋卻似劈開了似的清醒。他好像明白了一件事情。
原來,感情和性愛,真的能分開。
但洛玉瓷卻不這麼想,他被撞擊的力量太大,幾次撐不住,手指滑在池水底部,臉陷入水中嗆得咳嗽:“咳咳咳……咳咳咳……”
然而就在這溺水一樣,激烈的看不到葉秋寒的臉的恐懼做愛方式中,洛玉瓷的生理性快感竟然還到了巔峰,臀肉收縮抽搐著,菊口噴出了不少剛剛射進去的白濁,而精緻粉紅的陰莖也在妖冶撞擊中,噴射了花精,一起染汙了池水。
“啊啊啊啊……”洛玉瓷撐著池壁,臀部被葉秋寒抱著抽插,插的他兩眼瀲灩豔情滿溢,長大小紅嘴兒唾液順著嘴角滴答,胸部原本穿的好好的粉白雷絲抹胸此刻也滑落了三分二,露出了大半個渾圓豐盈的漂亮奶子。
因為渾身溼透,絲薄的抹胸也溼透了,淫蕩的奶頭兒早已挺立半透出紅豔豔的凸起。
兩次特別持久,做的洛玉瓷兩腿發軟,軟綿綿的跪坐在水裡,頭髮也溼噠噠的黏在身上,一縷勾纏在葉秋寒手臂上。
“還有前面……”洛玉瓷撫摸了一下臀後,有些脫力的轉過身,化了蜜一樣的紫琉璃大美眸含情脈脈,直白的邀請可愛的鼓起腮。
葉秋寒長臂一撈,拿了桃子,撕開戴上。
洛玉瓷在快感的餘韻中,臉紅心跳:“不用戴的麼……”
戴了,他還怎麼懷孕啊。
“我有病,得帶。”葉秋寒卻冷硬的甩了一句,“嘩啦”出水,拽過洛玉瓷。
“站著。”直接讓洛玉瓷背對著他,站在浴室邊。
洛玉瓷背對著葉秋寒,彎腰撅著屁股,兩手抖的可憐的扶著浴室沿兒,緩慢眨眼,硬是憋著不哭,但怎麼也忍不住的掉淚。
“啪啪啪……啪啪啪……”紅縫兒兩半兒粉肉小嫩鮑魚被撐開,粗長肉棒“咕嘰咕嘰”進進出出,已經出了水,卻讓葉秋寒有種還在水裡交合的錯覺,下體彷彿一尾魚完全被吞吃進豐厚汁水的藻澤內,無法分身。
“哼嗚嗚~嚶嚶嚶……嗚嗚……”洛玉瓷哭著一下下的被搖晃著撞擊,他覺得自己有病了,這麼重的粗暴肉弄,他都很有感覺,臀肉果凍浪似的搖擺,腰肢也搖晃的極端曼妙妖媚,每次他一哭,小腹就不由自主的緊縮,舒服的男人更快頻率的撞擊。
美人實在太舒服了,都忘記了傷自尊,只有葉秋寒能給他這樣的體驗,這樣靈肉結合的體驗,只有葉秋寒可以。漸漸舒服的,忘記了哭,忘記了悲傷,扯掉了礙事兒的抹胸,彈跳出一對兒奶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