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喊了一嗓子,但是奇怪的是,根本就沒人回覆。
他嘖了一聲,難不成看見的那倆人是鬼嗎?
於是加快了腳步,想要過來訓斥一頓這兩個不聽話的員工。
“哎,說你們兩個呢!哪個部門的?”
男經理走過來,用手上的藍色資料夾指著包廂門口的兩個人,皺起眉。
伴隨著男經理走的越來越近,兩人脊背漸漸僵直。
突然,陸時予身旁的女子動了一下。
他用眼角餘光看去,那壓低的帽簷下,一雙狹長的漆黑眼睛正半眯起來。
陸時予心中一動。
就在此時!
女子往前走了兩步,伸出了手,從袖子下伸出一截又白又瘦的手腕。
隨後邁步、彎腰、動作一氣呵成。等到陸時予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飛快拿起了旁邊的掃帚和簸箕,然後……掃起了走廊的地。
陸時予:……?
看她頭上的帽子,還有其貌不揚的裝扮,倒是說不出什麼地方不像。
此時,那男經理已經走到了近前。
男經理皺起眉,打量著門口的兩個人。
他先是看了一眼正在努力工作的【清潔工】,翻了個白眼不耐道:“說了多少次了,啊?上班穿工服!我們是大型公司,就算是清潔工也有統一配備的衣服,你老是這樣,讓那些來我們店裡消費的客人會怎麼想?”
洋洋灑灑的教訓了一通,男經理清清嗓子,這才把目光轉向在場的另一個人。
“你……”男經理上下狐疑的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陸時予對上他的眼神,面色依舊淡漠如常。
男經理眯著眼看了他幾秒,神色陡然一變!
他指著眼前的男人,皺起了眉,表情甚至有點如臨大敵的意思。
“你、你是——”
陸時予不說話,肅著一張冷峻的臉,盯著他看,眸子卻有些危險的眯了起來。
時間漸漸流逝。
男經理怔怔的盯著他看了幾秒,突然一拍巴掌!
他恍然大悟道:“你是不是那個今天新來的男模?”
陸時予緩緩:……?
·
這話一出。
旁邊的某位【清潔工】頓時投來了‘原來如此’的一瞥。
頓了頓,男經理看他一眼,道:“你在哪個包廂上班的,趕緊進去。別讓客人等急了不給你小費!這個問題我們公司可不負責的啊,小費拿不到別來找我。”
某清潔工別過臉,似乎不忍再看這殘忍的一幕。
陸時予突然感覺牙根有點疼。
“哎對了還有你,”男經理又指指簡夏,撇撇嘴說:“這事你犯的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你以為戴個黑帽子我就認不出你是誰了是吧?”
“這樣吧,加上上次房間沒打掃乾淨讓客人在地板上看見了小強的屍體,今天一共罰你六百,以儆效尤……”
男經理一面說,一面從上衣口袋抽出筆開單子,嘟囔道:“以後好好幹,別再搞這些特殊待遇。到底是來上班的還是來當大爺的?別把年紀小當成狂妄的資本,告訴你,哥哥在夜場幹了好幾年的時間了,你這種人,我見多了,還是腳踏實地的好。”
“來來快點,”男經理把單子‘嗤啦’撕下來往她懷裡一塞,又拿出手機二維碼:“罰款單儲存好,掃碼還是現金?”
女子唇瓣緊抿,一動不動,身上散發出一股風雨欲來的氣息。
“哎?回神了?”男經理歪著頭,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手機上那天價數額和綠油油的二維碼不住的在她眼前晃動。
黑色帽簷之下的簡夏,緩緩閉上眼,整個人面色十分複雜:……
男經理沒聽見回答,頓時不樂意了:“哎我說你怎麼不回話呢你這人,是我說的還不夠清楚,還是罰的不夠多?來你告訴我,你想交多少罰款,你自己來開單子行不行?”
簡夏深深吸了一口氣,攥緊了拳,似乎在忍耐什麼。
陸時予緩緩別過臉,不忍再看這殘忍的一幕。
·
包廂內。
許天賜雙眼無神,生無可戀。
紅黃藍綠的鐳射燈正在亂射,螢幕前的舞臺床上,是一群上了年紀的老妖怪正在群魔亂舞。
而在他的身邊,正坐著個足足有二百來斤的胖姐。
胖姐穿著黑裙子,大金鍊子小手錶,更襯得露出來的肉白花花一片,幾乎閃瞎許天賜的眼睛,不僅如此,胖姐她面目憨厚,小眼露著精光,許天賜一接觸到她的眼神,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旁邊的美少年朝許天賜頭來同情一瞥。
許天賜閉了閉眼,感覺自己的額頭青筋突突突的跳。
“天賜弟弟,要不要一起去跳跳,你們年輕人不是都喜歡玩這些的嗎。”
胖姐向許天賜發出邀請。
許天賜拒絕了胖姐的邀請並且頭也不回的拒絕道:“我不會,你找別人跳吧。”
“你可是演員,演員怎麼會不會跳舞呢?”胖姐笑了笑,看起來十分溫和,說的話卻很硬。
他是演員,也會跳舞,但是卻不是這種群雞亂舞……這道題,他不會做!
許天賜痛苦的閉眼:“我……真的不會。”
來個人,救救他。
胖姐倒是沒再為難他,轉頭又拿起桌上的兩杯酒,一杯遞給他,一杯給自己。
“那我們來喝杯酒吧,我真的很喜歡你的,你的每本專輯,我都會買。”
胖姐端起酒杯到許天賜面前的時候,五個小蘿蔔一樣的手指頭上不同的金戒指、寶石戒指,鑽石戒指就那樣在他眼前頭搖搖晃晃,幾乎把他眼睛閃瞎。
音樂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下來。
幾個穿著暴露的老妖精走過來。
妖精甲是胖姐的得力助手了,從前用你□□臉我唱白臉的方法,替胖姐把到了不少小鮮肉。
她對許天賜笑道:“就是啊小弟,你可不知道,每次你的專輯發售,陳姐都是幾千張幾千張的買,今天好不容易有機會見到你,你還不趕緊敬陳姐一杯,好好感謝感謝她?”
老妖精!許天賜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還幾千張幾千張的買,買回去幹嘛,當柴火燒嗎?
裡裡外外就是想佔他便宜,他就知道自己不該輕易信那個豪哥的鬼話。
話說起來,豪哥呢?
許天賜目光在包廂裡面轉了一圈,入目全是矽膠透光的鼻子和尖的能把假胸戳爆的下巴,還有割的寬成黃河大壩的雙眼皮。
媽的!人呢?
“來來來!”
一杯混著冰塊的洋酒被懟在他臉前,那氣味讓許天賜捏住鼻子,一陣作嘔。
“天賜弟弟,陳姐都舉著杯子這麼長時間了,你別不給陳姐面子啊。你知不知道,陳姐為了能見你一面,下了多大功夫啊?”
另一
人呵了一聲:“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