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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般的夫妻光景,簡直還不如常對青燈古佛。

還是想幫楊素衣一把,卻是能力有限,要透過阿初。

她直言不諱地問:“這類話,我聽你說過三兩次了,都沒提過孃家,沒想過讓孃家幫你促成和離之事?”

楊素衣這邊,相對來說想的很簡單。

在趙子安提出讓她與賀顏冰釋前嫌的時候,她動過好生應承尋機請求幫襯的念頭,現在卻是做夢也不會想了:廟堂裡的大事小情,但凡聽說,總能在傳聞後面找到蔣雲初的影子——瘮的慌,她是不敢求一個活閻王幫忙,以前動的那點兒少女心思,不要說早就放下了,便是還有,也嚇沒了。

她就算生來沒皮沒臉,到了今時今日,對賀顏也只有感激、珍惜之情,絕不會讓對方因自己為難,平添煩擾。

幫趙家的兒媳婦跳出火坑,憑那父子兩個豁出去根本不要臉的德行,誰只要沾上這種事,定會有頭疼不完的事。

她一生興許只有賀顏這一個朋友,如何還會不知輕重,不知惜取。

此刻,她不假思索地苦笑著搖頭,如實相告:“出嫁至今,只與我娘透過信函、下人互通訊息,相互寬慰。

“家中男子,都在忙著巴結趙家父子,何時找我,定是要我傳話,替他們求趙家幫什麼忙。

“心早就冷了。

“我娘再三告訴過我,實在煎熬的話,便尋機自己斷髮,遁入空門——便是看我做尼姑道姑,她也不要我回孃家。經過了這麼多事,她也品出了不少事情,也心寒了。

“楊家……從根底就爛了。

“她只恨自己年輕時瞎了眼,嫁入了楊家。她只等我有了最終的著落,便會住到家廟之中。”

坦誠直白的言辭,讓賀顏有所觸動。

楊素衣卻很快綻出如常明媚的笑靨,擺一擺素手,“不要說我這些爛帳了,我總能為自己尋到個過得去的出路——就算是誤打誤撞,也跟趙子安相處得似酒肉朋友,好歹還是有些本事的,對不對?”

賀顏笑著點頭說“對”,心裡已經打定主意,儘自己一份力——哪怕別人說是吹枕邊風的力,也要幫楊素衣脫離趙家,重新開始。

送走楊素衣,沒過多久,張夫人與張汀蘭來了。

祖孫兩個近來隔幾日就送來拜帖,賀顏從一度的擱置,改為選擇應下。見了面,便能看出些端倪,也便愈發篤定日後如何對待張家女眷。

說起來,祖孫兩個做的事,於她是不得了而已,之於先生、阿初和很多人,都是不足掛齒的。加之昔日的賀顏成了蔣夫人,總要在迎來送往間留些餘地。

張夫人、張汀蘭進到廳堂,便一起屈膝行禮。

賀顏連忙起身避到一旁,笑道:“夫人真是折煞了我,快坐下說話。”

她說話間,有眼色的曉瑜、曉雙已齊齊過去,攙扶起張夫人。

張夫人又是愧疚又是不安,“是我唐突了,但是上次相見,我做的事實在上不得檯面,唐突了蔣夫人,是以,才一見面便行禮賠罪。”

“上次相見?發生了什麼事?”賀顏笑著反問,“我竟是不記得了。”

張夫人的臉紅了紅,囁嚅道:“蔣夫人不記得,便是什麼都不曾發生。”心裡一直懸著的那塊大石頭卻落了地,她是真怕這個炸毛的時候一絲餘地也不留的小姑娘耿耿於懷,始終記著那筆賬。

半推半就之下,她與張汀蘭在客座落座,接過小丫鬟奉上的熱茶。

賀顏道:“本該是我去張府拜望,可是資質愚鈍,打理家事漏洞百出,便一直騰不出時間。”

張夫人明知對方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卻不得不頷首應承,“偌大一個府邸,自是事務繁雜,我是過來人,深有體會,但是憑蔣夫人的資質,用不了多久,便會遊刃有餘。”

賀顏一笑,“借您吉言。”

話題就這樣開啟,一老一少說起家長裡短來。

張汀蘭始終正襟危坐,用心聆聽,生怕賀顏何時提到自己,自己卻反應遲鈍惹人厭。

被祖父手段婉轉地整治了這麼久,她再不敢出一絲差錯。

賀顏觀望一陣,淡淡地將話題轉移到女工、琴棋書畫方面。

祖孫兩個聞音知雅,幾乎是小心翼翼地應承。

她們累,賀顏也累。過了小半個時辰,張夫人適時地起身道辭。

賀顏親自送到垂花門外。

臨上馬車,張夫人見她態度依然柔和,便湊近些,低聲道:“張家不比別家,我們這些女眷,在有些事情上,總想著為家族分憂。

“如今蔣侯爺權傾朝野之日不遠,可有用得到張家的地方?”頓了頓,怕生誤會,連忙補充,“我說的是我家老爺,能否幫襯侯爺一二。我們終究是害怕,他不僅僅是落個晚節不保的下場。”

賀顏目光流轉,很快應道:“首輔大人做他該做的事,便足夠。”

張夫人並不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卻再三道謝。她不明白沒事,轉述給張閣老,他應該聽得懂。

賀顏目送張家的馬車走遠,回內宅時,感觸良多。

母親與她也會干涉男子在外面的事,可如張家女眷這般的行徑,她們不會做,夫君也不會允許她們做。

真是人各有命。

她在今日看到的是,這世道之下女子的種種悲涼。

感慨淡去,她又想起了手札上那條關乎她身死的預言,更為迫切地知曉原因。為此有所決定之前,她得去請教先生,讓他幫自己拿個主意。

這是自幼便養成的習慣:與親人很親暱,但遇到事情,想依賴求助的只有先生、阿初。這般的緣法,她一面費解,一面這樣走過了這些年,也沒真正當回事:反正先生和阿初本就是她最親最近的人,從不會讓她生出哪怕一點點負擔。況且,母親與父親為她做的事、操的心並不比任何父母少,只有更多。

梁王入獄,皇帝病情加重,阿初定會忙得五迷三道的,她想先有主張之後,再與他商量——嗯,好吧,她始終最在意最心疼也最不敢惹的,始終是他。

下午,賀顏帶著雪狼來到書院,徑自到了聽雪閣等候。

雪狼對這裡已經熟悉,在她身邊坐了一會兒,就做賊似的溜出去玩兒了——好像它比她還大的身形可以因為悶著頭垂著尾巴就能隱形似的。

喝了半盞茶,陸休步履生風地走進門來,到得近前,先用摺扇敲了她額頭一記:“小兔崽子,你怎麼總往外跑?”

賀顏一手捂著頭,一手放下茶盞,抬眼看他,“有您這樣的恩師,想像話也不成啊。”好像他不想看到她似的,明明眼裡全是笑。

陸休的笑意到了唇畔,轉身落座,先找雪狼,“你家那個小崽子呢?”

“出去了,你總揪它耳朵,它不待見你。”

陸休哈哈地笑,“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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