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屏障……
“小貝拉,瞧瞧,我們發現了什麼?”暗紅色的眼眸帶著一絲慵懶,身形緩緩出現在眼前,身後跟著一臉平靜的Daisy。
“Lord,我們發現這個女人和外人在這裡見面。”貝拉得意地稟報著。
“哦,貝拉,不可否認你的優秀,但不能對我們客人如此沒有禮貌,我們與埃及王室……”
“Voldemort!”Vivi快速的打斷Voldemort將要說出去的話,她看著眼前的魔王,但眼角餘光看到Viki驚痛地看著自己。
“Vivi!他說的是真的嗎?你和他立了契約,這是你的契約是嗎?”Viki扯著Vivi的衣袖,不敢置信地吼叫著,“我終於懂了,我終於懂了,姐姐啊!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到底想幹什麼!”
“放我的妹妹走,Voldemort。”Vivi沒有再看Viki一眼,注視著Voldemort眼瞳,訣覺地說著。
“貝拉。”Voldemort的眼睛裡泛出一絲深遠的光來,“放行。”
“Lord……”貝拉的話淹沒在Voldemort的眼神中,她緩緩地示意著身後的食死徒撤離。
Voldemort轉過身,一陣低語吟唱,一道紫色的光芒從Viki的手中急速衝向Voldemort……
“不!”月白色的身影在魔咒衝擊下飛彈了起來,又快速地掉在遠處,一動不動。
空氣在一刻間停止了流動……
“Vivi!”Daisy飛奔過去。
“姐姐!”Viki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趔趄著奔向Vivi。
Voldemort的眼皮猛跳了一下,身影一現來到那個月白色長袍身邊,直接將剛飛撲上來的Viki甩了出去,就像那不是一個人。低著頭看著腳下的身軀,嘴角抽動了一下,“Crucio!”
鑽心咒打在Viki的身上,一聲慘叫Viki整個人滾落在地上翻轉著,暗紅色的眼睛中帶著狂暴,帶著嗜血的光芒,他加大了魔咒的力量。突然,他的衣袍被腳下的手系絆住。
“Vivi,Vivi啊……”Daisy帶著慌亂抱起了軟綿綿的身體。
“Vold……emort……”虛弱並帶著破碎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他停下了鑽心咒,低頭看著那張抽離血色的臉,那張臉上帶著靜溢與堅持,“求你,放了我妹妹……”血從Vivi的嘴角流出來。
“姐姐!”Viki有些狼狽的爬向Vivi,“為什麼,為什麼!”
“帶她走,”Vivi冰冷的手握住Daisy,“帶她走……”
“Vivi啊……”Daisy被大力地推開,倒在地上,那個軟綿綿的身子掉進一個黑色的懷裡。
“Vold……emort……放埃及自由……放了他們……”嘴角帶著笑,Vivi吃力地說著,月亮無聲地照在月白色的身影上,身上的疼痛並帶著顫抖,而另一份顫抖讓她露出笑臉,“我的臣民自由了……我的靈魂……自由了……湯姆……你總會找……到那片樹林的……”雪色的柔胰抬起,碰上Voldemort的臉,那個輪廓在她的夢裡出現了無數次,她撫上了有著暗紅色血眸的眼眶,吃力地閉上眼,喘息著,那眼睛已經刻在了心裡,再睜開的時候,淚水劃落下來……
很痛,痛徹心扉。
Voldemort的臉部的輪廓變得有些猙獰,他死死地咬住了牙關,攥緊了拳。
“真好……以後……可以有個……好夢了……再也不用相接你所憎惡的……”她帶著笑,如熟睡的孩童,手在那一刻垂下,重重的摔在冰冷的地上……
……我已墜入看不見罪的國度,請原諒我的自負……
……也許沒有人知道,我最渴望的東西是愛……
……或許我有機會擁有過,但是我放棄了……
……恥笑愛的虛偽,有誰真正瞭解我?……
“我已成了迷途的候鳥,再也找不到迴歸的樹林……”
“你總會找到那片樹林的。”女孩的聲音還在耳邊……
那些記憶漸漸的浮上來,卻又漸漸的淡了下去。既然一切都已逝去那就選擇不再心痛。這個世界沒有愛,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一樣……沒人可說,沒人能說,榮耀的背後刻著深深的孤獨……
他開始笑,開始發出振耳欲聳的狂笑,只能用縱聲狂笑來證明自己的氣焰,掩飾他幾十年來第一次出現的無助。
上一次的狂笑,是在他殺掉所有與他有關的親人。
Voldemort絕不允許那份所謂的愛出現在自己身上。絕不!
蛻變
斯內普一直用眼睛注視她,就像她也正在注視著他。
眼中,從未有過的哀痛。哪怕是那次她親手殺了賽爾溫。
當盧修斯的身形走出房間的時候,窗外的雪,又開始下起來,一片一片。他伸手拉起Daisy的手,那裡一片沁涼。
陽臺上,稀稀疏疏意興闌珊地落在了他的睫毛上,臉頰上,嘴唇上,然後化作了冰涼的水滴……
他坐在飄落過雪的藤製長椅上,將Daisy拉到身邊,讓她將頭枕在自己肩上。他的表情空蕩蕩的,宛如四周死一般的寂靜。
“她已經得到了……”低沉的聲音帶著嘶啞與疲倦。
“是的,她得到了……”Daisy有些空洞的附和著。
“Daisy,別再為了我去冒任何險。”斯內普看著地面。
“說這些還有意義嗎,Severus。”Daisy離開他的懷抱,站起身,站在雪中。
“你讓我的心充滿了卑微,Daisy。”他看著她,空氣中只剩下沉默,Daisy只是看了一眼他的左臂,斯內普就好像被她的目光燙到了,微微動了動手臂。
Daisy慢慢走上前,伸手,輕輕捧起了他的左手。在斯內普有些掙扎的顫抖中,挽起了他的袖子。那個黑色的標記顯現在兩個人的眼前。
她一定很恨吧。是他把她帶進這個圈子的,看著她一天天的瘦弱下去,看著她的大膽的笑容一點點的消逝在曾經無憂的臉龐上。
他想起了她一直以來所做的事,想起塞德沃.摩根,想起克莉斯丁.卡萊爾,想起莉莉斯.賽爾溫,想起雷古勒斯,想起Vivi,他不知道她是如何承受住一次又一次的傷痛的。
“不,不要看了。”他的聲音微微顫抖著。
Daisy放下他的臂膀,幽幽地說著,“這就是戰爭。Severus。”
斯內普感到有涼絲絲的東西落在了他有些僵硬的臉頰上。
痛徹心扉,卻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