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祝我好運嗎?埃塞爾。”諾瓦爾張開手向埃塞爾示意一個擁抱,他的笑容一如往昔,前日的不歡而散似乎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影響。
真的沒有影響嗎?看著諾瓦爾無懈可擊的笑容,他不著痕跡的嘆了口氣,迴應了諾瓦爾的擁抱。
如果能回到單純朋友的狀態當然是再好不過,希望諾瓦爾能儘快想通哪條路才是最適合的他的康莊大道,不要把精力放在偏僻的小路上。
“祝你好運,我的朋友。”埃塞爾輕輕拍了拍諾瓦爾的背,動作不復平日的坦然。身體依舊殘留著情慾的餘韻,被過渡挽著的腰痠軟的好像要斷掉,後穴也還腫脹著,媚肉外翻,腸肉依舊有被撐開的觸感,不自覺的收縮著,夾緊了身體裡的精液和那個滑不溜秋小東西。
知道今天埃塞爾要來給諾瓦爾送行,阿加雷斯沒有小氣到不讓他來,但昨夜卻是好好在床上把他折騰了一番,起床的時候甚至來不不急清理身體裡的精液,男人還用幫他堵住精液的理由在他裡面塞了個跳蛋。
溼滑的環境方便了跳蛋的移動,埃塞爾為了防止精液流出來,用力夾緊腸道,跳蛋趁勢跑到更深處,生怕取不出來,不由得又放鬆,藉著重力跳蛋幾乎要滑出來,埃塞爾又要繃緊,迴圈往復,軟中帶硬的固體在甬道里不斷移動,緊緻的肉穴在這樣的刺激下痙攣抽搐,逼得埃塞爾大口喘息,勉強壓下情慾。
“朋友嗎?那出於朋友的角度,我要提醒你。”諾瓦爾看向不遠處,那裡有一顆大樹,阿加雷斯就坐在樹蔭下,這個距離不遠不近,憑藉魅魔的聽力能清楚的聽見他們在說什麼,“阿加雷斯會是個不錯的情人,但是如果你要的是愛人,像他那種天性風流的人,顯然會是最糟糕的人選。”
說罷,在埃塞爾看不到的角度,對轉過臉看向這邊的男人投去一個挑釁的目光,環住埃塞爾的手收緊了,一點不掩飾自己對阿加雷斯的惡感。
阿加雷斯和諾瓦爾兩看相厭,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一般情況下一個魔族和一個預備主教能維持表面的和平就很難得,誰還能硬要他們笑臉相對。
對於諾瓦爾的像是爭搶玩具一樣,誰拿到手就是誰的幼稚行為不以為意,但這給了他一個折騰埃塞爾的藉口,不由挑起眉頭,伸進口袋,擺弄起一個圓形的小東西。
對於那兩個暗地裡的針鋒相對並不知情的青年很無辜的被遷怒了,體內的驟然開啟的跳蛋嗡嗡作響,震動著按壓腸壁埃塞爾渾身一顫,彷彿觸電般立即推開諾瓦爾,後者瞬間明白什麼,惡狠狠的瞪向阿加雷斯,後者很不要臉的笑著,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樣。
埃塞爾裝作什麼都沒看見,掩飾性的咳了咳,臉上一陣火燒火燎,自欺欺人的跟諾瓦爾道別。
好在自己的面板顏色比較深看不太出來,他在心裡慶幸。
他不知道充血的耳朵出賣了他,並且滿面通紅,眼中水氣積蓄的模樣顯然不尋常,依舊努力壓制著身體的顫抖,還是控住不住在光天化日之下性奮起來,莫名收到這樣的對待,委屈的差點沒哭出來。
真是可憐又可愛。
“不好,越來越想欺負人了。”阿加雷斯喃喃道,看著那個渾身顫抖,軟綿綿的一戳就出水的身影,嘴角的弧度上揚。
好不容易撐到將人送上馬車,埃塞爾望著馬車漸漸消失在視線裡,不由得想起剛才的對話。
“諾瓦爾······人體只要攝取最低程度營養就能活下去。對我來說愛也是如此,只要在對方的世界仍有自己的一席之地,那就足夠了。”
要說沒有期待對方心裡只有他一個人,那是不可能的事,理智上知道對於一個把自己當作床伴的人付出真心無疑是件愚蠢的事,可他對於愛就像是飛蛾撲火,那樣的義無反顧,懷抱著將自己燃盡的熱情。
諾瓦爾顯然不能理解他的心情,看著他欲言又止,埃塞爾不以為意笑了笑。到了現在,他大概能瞭解一點母親當年的悲痛。
【我才不要這些東西!你讓他來見我!來見我啊!!!】記憶中溫婉的女人儀態盡失,雙目通紅,撕心裂肺的哭嚎著,將那個男人派人送來的東西揮落在地。
小小的他躲在一邊,將一切映入眼簾。
【······離開他,我會死的······】
正像她說得那樣,在那個男人對他們不聞不問的第二年,她去世了。與她沉浸在愛中時,如同怒放的鮮花一樣豔麗奪人的美麗不同,她死時簡直像是另一個人,面板乾癟蠟黃,身體消瘦的幾乎只剩一把骨頭,在失去所愛的滋養後,很快凋零。
那個他稱之為父親的男人像是後悔了,承認他的身份,將他接到身邊精心教育,可在母親死去之後,無論那個男人做出怎樣的懺悔都不能讓他有絲毫的感觸。
看著黑色的棺木被埋入土中的瞬間,小小的埃塞爾下定決心,自己不會重蹈覆轍,將愛視作唯一實在愚蠢。然而不知何時,他已然偏離了道路,即便如此,他也甘之若飴。
阿加雷斯雙手墊在腦後依靠著樹幹,兩條大長腿隨意的伸展。胸前的扣子沒有老老實實的扣住,而是解開了幾顆。斑駁的樹影打在全身,光斑如同星輝般閃閃發亮,光暈繚繞模糊了冷硬的線條,比陽光更加耀眼的是那雙眼睛,清澈透亮恍若水晶。
“呃······快關掉······”
“你不知道求人的時候要說點好聽的嗎?。”
阿加雷斯威脅的朝他展示手裡的遙控器,手指在最同的按鈕上摩擦,埃塞爾不由得渾身一震,伸手去搶。
阿加雷斯哪能讓他如意,手指一按,青年的身體即刻倒在他懷裡。
“這麼等不及,主動投懷送抱。”
說著,他笑了起來,英俊的讓人移不開眼。那雙眼睛只注視他一個人的身影,埃塞爾被那彷彿用情至深的模樣迷的頭暈目眩。半推半就的被阿加雷斯帶著鑽進一旁的小樹林。
坐在馬車裡閉目養神,諾瓦爾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手邊的信封,揭開的火漆上印有熾天使的六翼。他今早收到的這封信。刻意在他即將離開的時候送信過來,也不知是不是寄信人故意的。
裡面的內容他已經看過,散發著淡淡清香的信紙上,用貴族慣用的花體字形式化的恭賀諾瓦爾上任,表達了對他的欣賞和惋惜,以及期待在不久的將來能在帝都一見。
梁了梁酸澀的雙眼,諾瓦爾把信封收進懷裡,撩起窗簾看向外面的景色。
不久的將來嗎?
諾瓦爾輕笑一聲,他有些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