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恩聽見“初稿”兩個字就冒冷汗，眼睛一閉，往弗蘭克身上一倒。

弗蘭克扶住伊恩，晃了晃他，大聲喊道，“凱文教授，伊恩死啦！”

凱文將手中文獻按順序整理好，腹誹道：“帕特里克怎麼收了這麼一個蠢徒弟。”

“死了也要先用腦波儀把之前腦子裡的記憶先匯出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能用的，然後就拉到實驗室，先掃描再解剖，查一查不明死因。弗蘭克你是生物製藥的，應該比較懂。”

“凱特尼斯這麼遠都去了，不能沒有一點浪花。”

弗蘭克聽到這番話，暗暗想起了自己那個臉上常帶笑容的導師帕特里克，自家老師的確好太多了。

凱文一臉正經地開著玩笑，弗蘭克和他不熟，也不敢隨意搭話，整個飛船裡沒有一點聲音。

一陣輕微的鼾聲傳入二人的耳朵裡，像是剛鑽出來的春草，槓冒了一個頭，一點一點，撩得人心裡癢癢的。

弗蘭克緩緩將伊恩的腦袋挪到自己的肩膀上，“凱文教授，伊恩睡著了。”附送一個傻氣的笑容。

“他暈飛船的毛病不知道神時候能好。”說著調慢了飛船的速度。

“弗蘭克你沒急事吧。”

“沒，沒有。”

首都星大學有自己的停機坪，凱文的飛船剛剛降落，伊恩睜著惺忪的眼睛，詢問道：“到學校了？”

“你時間卡得真準，希望你能按時交初稿。”

“知道了，教授。”伊恩顯出少有的乖巧。

“伊恩，過幾天你陪我去個地方。那裡要穿正裝，你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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