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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剛好遇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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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年輕的女人呆呆的叫出聲來,飽含著不可置信的聲音讓兩個男人同時愣住了,還是裴鈺懷裡的孩子打破了沉寂。

“媽媽,媽媽,別哭,我沒事,嶽嶽錯了,下次會看馬路的。”小男孩奶聲奶氣的說道,他長得玉雪玲瓏,膽子卻不小,雖然還是有些驚魂未定,仍然努力的安慰著自己的媽媽。

“你是?”戴著眼鏡的斯文男人本來擔心小孩的眼神在看到裴鈺後變得警惕起來,感謝的話脫口變成了質問。

裴鈺將小孩送回回過神的林幼清懷裡,他本來以為這個男人是孩子的父親,但是他現在很肯定這個人並不是,否則他絕不會在聽林幼清喊老公後那麼錯愕,而林幼清還喊他老公,是不是說明。。。。裴鈺收回思緒,既然只是追求者,他還是有碾壓對方的信心,於是擺出一個淺淺的帶著疏離的笑容,說道:“我是誰重要嗎?只要孩子沒事就可以了。”

林幼清拍了拍小孩的後背,看著劍拔弩張的兩個男人,立刻反應過來,哭笑不得的說道:“力哥,這是我老公,我和你說過你還不信,這不是他出差回來了。”

被稱作力哥的,林幼清的鄰居終於不甘的點了點頭,也許是心裡不忿,還是嘟囔了一句:“真沒見過這樣的男人,老婆孩子一扔就是兩年。”

林幼清搬來不過兩年,所以眼鏡男也不知道他們兩人都有四年沒見了。而裴鈺也沒心情再理這位鄰居,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句老婆孩子上,也就是說他剛才救的是自己的兒子?後知後覺的恐懼和巨大的欣喜讓他忍不住慶幸自己剛才救人的舉動,為了不表露出異常,俊美的男人十分克制的衝著小男孩笑了笑,清朗的聲音溫和的說道:“清清,我們回家吧,我太想你們了,行禮也沒拿就先過來了。”

“嗯,好。”林幼清看著男人故作矜持實際上已經透露出股傻氣的笑容,溫柔的應道,為了不被人看出怪異之處,她握著裴鈺的那隻手情不自禁的攥緊了男人的手指,光是摸到那根根分明的指骨,她就知道這幾年裴鈺一定沒少受苦。

被林幼清牽著的小男孩瞪著大眼看著這個身上味道很好聞的叔叔,他雖然年齡小,卻有著不輸他媽媽的機靈勁兒,也沒傻乎乎去問這是不是他爸爸,只是默不作聲的跟著三個大人一起上了樓,直到關上家門,他才好奇的問抱著裴鈺哭泣的媽媽:“媽媽,他就是嶽嶽的爸爸嗎?”

林幼清不好意思在兒子面前繼續哭,於是抽了抽鼻子,離開了裴鈺的懷抱,把小孩拉到男人面前,說道:“這是嶽清,你給孩子起的名字叫裴嶽清,只是現在不方便就讓他跟著我姓。嶽嶽叫爸爸!”

“爸爸!”小男孩奶聲奶氣的喊聲立刻讓裴鈺的心都軟了,他從沒想過此生他還能有一個孩子,一個有著林幼清如水清澈的黑眸,臉龐像自己的兒子。裴嶽清一直被媽媽教育爸爸只是在做很重要的事情,總有一天會回來的,所以他並不認生,何況裴鈺簡直他能想象的最帥的爸爸,只是小男孩撲進了年輕男人的懷裡,小聲控訴起來:“爸爸,你怎麼才回來,媽媽平時照顧嶽嶽好辛苦,嶽嶽好心疼媽媽。”

被小孩霧氣濛濛的大眼睛一看,裴鈺的心裡滿是苦澀,他摟著孩子,歉疚的看著林幼清,張了張口,沙啞著說道:“清清。。。。對不起。。。我。。。我不知道你懷孕了。。。我以為你已經。。。已經和。。。”一個女人在丈夫不知歸期,完成了生育和撫養孩子的任務,這讓裴鈺恨不得鑽到地縫裡,給那個在海外待了三年的蠢貨一拳。

他臉上的痛苦讓林幼清才止住的眼淚又要開始落下,可是女人到底沒有再哭,只是微笑著捂住了裴鈺的嘴巴,說道:“我知道,其實那天我也想把孕檢的結果告訴你,但是還沒來得及。幸好,幸好,我還誰都沒有告訴,如果你有事。。。”林幼清的神情恍惚了一下,臉色有些難看,顯然那是一段痛苦的回憶:“我至少還有孩子,但是不能讓他們知道,連你的父親和兄長我都沒有告訴,只有這樣才能保護我們寶寶的安全,我什麼都不懂,但是我知道能帶你走的一定是很可怕的人,所以我不相信裴家的人,拿了一千萬,換了身份,到處混了幾個月,假裝是意外懷孕後生下的嶽清。雖然你大哥有些懷疑,但是那會兒他也沒心思管我,後來更是連這邊房子的暗哨都撤走了,只是不許我搬走而已。”

裴鈺心疼的攬著妻子瘦削的肩膀,他知道林幼清說的輕描淡寫,但想要騙過裴先生和裴斐豈是這麼容易,而那時候她還懷著他們的寶寶,連嶽嶽到了這個世界上都沒有得到任何人的祝福,即使是這樣,他的清清也沒半句怨言,有妻如此,夫復何求呢。

林幼清和裴鈺的聊天內容對於裴嶽清還是太過複雜,他有些聽不懂,但也知道爸爸媽媽似乎都有些苦衷,所以他也不打擾父母的擁抱,側了側身子,大度的讓媽媽也鑽到了爸爸的懷裡。小男孩喜滋滋的坐在爸爸的臂彎上,感覺視野同了很多,而且比媽媽的懷抱穩多了。

“其實,我知道,裴斐讓暗哨撤走。。。你還沒有回來,很有可能是。。。”女人的眼睛眨了眨,不願說出那個折磨了她上千個夜晚的夢魘,只是將頭靠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我沒有事,三年前就跑掉了,只是一直在東南亞,所以裴先生他們也不知道我還活著。”裴鈺吻了吻妻子的發頂,歉疚的說道:“我應該早點回來看你們。”裴嶽清見到他還能滿臉欣喜,說明清清費了很大的功夫才讓孩子一直相信爸爸會回來的,而且爸爸是個好人,他簡直不敢想象入宮他今天沒有救下小孩,或者再過幾年才回來,他的兒子會不會看他像個仇人一樣,控訴他為什麼如此狠心拋下他們母子這麼多年。

“你。。。”林幼清如同驚弓之鳥一樣,退了半步,垂下頭,小聲的問道:“你再婚了嗎?我,我是說女朋友。。。。”

裴鈺哭笑不得看著女人,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的說道:“想什麼呢,還記得我和你怎麼說的,從此之後,這輩子只愛你一個人。”

俊美的男人眼中還是她熟悉的星光和溫暖,林幼清頓時臉紅了起來,有些侷促的說:“你要不要擦擦身上的灰,我去給你拿毛巾。”

“你休息會兒,晚飯我來做。”裴鈺笑了起來,抱著小男孩說道:“今天晚飯爸爸來做好不好呀?”

“好!”被小男孩清脆的童音提醒,林幼清忽然又想起來裴鈺的話,她攔了一下男人,說道:“裴先生他們都不知道你回來嗎?那那個人呢?”

“短時間內,那個人不可能找到我,這次我也不會在華國待太久,本來想見完你就走。”裴鈺一邊給孩子擦手,一邊說道。

“那我們現在就走吧,今天你來了,裴元帥一定會知道的。”林幼清立刻下了決心,與一般的女人不同,在這種時刻她簡直比男人還要利落,思索片刻說道:“你有錢嗎?”

“有,養你們倆不成問題。”裴鈺對於妻子的問題沒有絲毫的不適,甚至主動交待道:“除了幾個莊園,還有一千多萬的美元,過幾天我轉給你。”

“嗯,那我的錢就不拿了,我這裡還有幾萬的現金,正好夠我們路上用。”林幼清毫不可惜的放棄了自己在銀行裡

幾百萬的存款,這種時候,多留一分鐘都是危險。“嶽嶽去拿你的應急包,十分鐘後我們出發。”

父子倆瞠目結舌的看著女人大手一揮,兩人的晚飯算是泡了湯,但是裴鈺也知道妻子說的對,即使裴斐他們知道他還活著,他也沒有興趣活在其他男人的庇佑下,即便裴斐現在已經是裴元帥了,據說裴老爺子當初就是在裴斐成為元帥後才蹬的腿,而且斯坦利是個瘋子,還是個黑道太子,這樣敵在暗他在明的局面也是裴鈺不願意看到的。所以也就任由裴嶽清扭著小屁股去找自己的應急包了。

看著林幼清裝東西,裴鈺神色溫柔的問道:“你不後悔嗎?蛋糕店也不要了嗎?小富婆。嶽嶽你教的很好,你確定要讓他跟著我們東奔西波,而不是過一個安安穩穩的童年嗎?”

林幼清的身子頓了頓,回過頭,沒有好氣的瞪了裴鈺一眼:“反正你來了,我們也暴露啦,至於錢嘛,身外之物。。。我想裴先生一定會處理好這邊的。”

“嗯嗯,都怪我,現在我也不工作了,嶽嶽還小,正好我們可以帶他去看看世界,第一站就定在南非吧。”裴鈺笑了起來,他的確找到了這一生的摯愛,這樣柔弱又堅強的美人,即使在困境中也充滿了生機的女人,真是他人生最大的瑰寶了。

不到一個小時,兩人就下了樓,像平時一起逛超市的小夫妻一樣,除了因為是俊男美女有些顯眼,其他都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好在這個小城離海邊並不遠,裴鈺讓伊桑幫他租了一輛車悄悄趕到了海邊的去往非洲的船隻上,在第二天的太陽昇起時,已經駛出了華國的海域到了公海。

就在裴鈺一家人吹著清涼的海風時,被鄰居家吵鬧驚醒的眼鏡男忿忿的開啟門,發誓要教訓一下昨天羞辱了他的小夫妻,擠滿了樓道的軍人讓他立刻打了哆嗦,還沒等他關上門,一個軍人攔住了他,禮貌的說道:“你是昨晚最後和他們交談的人嗎?”

“啊,我什麼都不知道,平時鄰居說說話而已。。。對了那個男的說他出差好幾年才回來。。。他們是什麼逃犯嗎?我就知道。。。”眼鏡男還想再說幾句,可是下一刻就被眼前鐵塔一樣的男人銳利的眼神掃的蔫兒了下去。

裴斐冷冷的看著滿嘴胡話的男人,要不是知道阿鈺還活著,他此時的心情好極了,不然一定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人,於是他只是淡淡掃了一眼眼鏡男,說道:“那是我弟弟一家。”這個一家他說的不情不願,其實他一直都不相信阿鈺死了,所以在安其羅給他們看了那隻沾血的腳後,他也沒有放棄尋找阿鈺,只是沒想到這個小東西回來竟然先來找這個女人,這又讓裴斐有些窩火。

等到裴斐帶著人撤得乾乾淨淨,眼鏡男才拍了下腦袋,喃喃自語道:“那是裴元帥吧。。。我的天,對了,昨天是的總裁裴鈺。。。。我幹了什麼”他哀嚎了一聲,只能期望裴鈺大人大量,不然他一個小老百姓,裴家連小指頭不用都能碾死他了。

和滿是歡笑的裴鈺一家不同,市曾經繁華奢靡的裴家大宅透著一股沉沉的死氣,滿是花草的庭院裡都變成郁郁青青的榕樹和槐樹,即便裡面現在住著的是掌控華國命運的三個男人,這裡依然滿是滄桑的氣息,裡面的陳設更是十年前的樣子。

“父親,阿鈺還活著,他沒有死。”裴斐這樣一個剛強的男人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抖,他穿著的是元帥的制服,曾經他因為不願意把家事和國事攙和在一起,所以沒有動用軍隊真正的力量去找他的弟弟,結果最後的結果是他弟弟的死訊,還有那隻可憐的孤零零的腳的圖片,裴斐怎麼能不恨,這都是他的錯,就連傑諾韋塞家族,他也想從地圖上抹去,所以他變了,從一個少壯派轉變成真正的鷹派,在一次次的摩擦中選擇用戰爭解決問題,在短期內周邊國家的心裡樹立了一個可怕的形象,並且積累了足夠的軍功,在爺爺死前最後的幫助下,成為了華國最同的軍事統帥。他不相信裴鈺死了,但是如果他的弟弟真的餵了鯊魚,那麼大洋彼岸所有的人也活該去陪他弟弟,裴斐從來也不知道原來他也是個為了美人願將江山一炬的人,但是他的幼弟的死,死前的百般折磨都告訴他,他要復仇。更何況,除了他,連裴先生也是這麼想的呢。

“小孩子,吃了這麼大的苦頭,還是不懂事。”裴先生的表情倒是什麼平靜,他甚至還笑了一下,扶了扶金邊的眼鏡,除了臉上的幾絲皺紋顯示出他的年齡外,歲月只增加了這個男人的魅力,只要小兒子平平安安,裴先生甚至不是十分急於讓裴鈺回來,他素來擅長忍耐,上一屆大選為了讓裴斐當上元帥,連總統都沒有競選,畢竟在一屆內軍政大權都集中到裴家的吃相有些難看,只不過國內政界,他說一,也沒有什麼人敢說二了。

“真是個小沒良心,妄我辛辛苦苦給他打理。”邵言晟笑著抱怨道,他在知道阿鈺的死訊後,心中的恨半點不比這兩人少,只是到底是小孩留下的,他怎麼也得把好好發展起來,不然裴鈺夢裡要是回來瞧一眼,怨他們不管可怎麼辦。

“他逃不了太久的,不過既然他喜歡玩,我們還是按原計劃對付那幫美國佬,多派點人去找他,找到了先保護上。”裴斐一錘定音,結束了三人短暫的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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