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偏過頭,沈弋的手搭在方向盤上,手背蜿蜒著青筋。
撲朔的燈光映在他臉龐,一時間讓她看不真切了。
她一直喜歡的、崇拜的、龍著的男孩子,也會護著她,希望她周全,為她驕傲。
心中某一處的悸動抵達到最深層。
就像是回到那一年的盛夏,少年牽著她的手在街頭狂奔那樣。
無所顧忌,心跳如雷。
姜予漾想,感情的事似乎也無所謂對錯了,一頭栽進去,她還掙扎,就像在負隅頑抗。
一進門,姜予漾就感受到了他的迫不及待。
男人的氣息格外強勢,根本不給她機會躲或迴避。
姜予漾被他提腰抱著,很輕地放在玄關處的鞋櫃上坐下。
鞋櫃挺窄,她有點坐不住,但膝蓋卻被沈弋牢牢抵住,半分不容她往下掉。
“沈弋——”她喚著他名字,百轉千回般,眸子水光瀲灩。
沈弋聽不進去那麼多話,這一刻,起碼他想讓她留在自己身邊。
她的臉被人捧著,下一秒,迎來的是他深入的擁吻。
從唇峰到唇角,他細緻地描摹著,含的繾綣浪漫。
牙關撬開後,更是掃蕩的無所顧忌。
姜予漾直覺骨頭都像過水的麵條,一撈起來,全是軟的。
她雙手撐在他肩頭,雙眸緊閉,腦袋裡噼裡啪啦炸煙花一樣,耳邊能聽見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聲。
沈弋忽然就笑了,他湊上前,又吻了下她頭頂。
姜予漾被吻的臉紅心跳,心裡吐槽著他沒下限。
沈弋一隻手穿過她的膝彎,將人輕而易舉打橫抱起。
姜予漾重心不穩地依附著,聽得見,他胸膛下急促的心跳聲。
這麼一想,她心裡就平衡了。
原來......沈弋也沒現在看上去那麼淡定。
她勾著他脖子,手指摩挲著他的髮尾,淺淺的一茬,還有點硌手。
沈弋的眼角一下子紅了,沉溺在失控的邊緣。
她被平放在主臥的大床上,房間沒開燈,窗簾被風鼓動著,蔓延的月光照耀過來,室內溫馨一片。
他身影籠罩在月光之下,近在咫尺卻有點朦朧:“漾漾,我對你的喜歡,不比你的晚多少。”
七年裡,不是她一個人小心翼翼的暗戀。
只是那時候的少年,年少輕狂,性子傲嬌起來,誰也勸不動。
相當漫長的一段時光裡,因為很多無能為力的事情,沈弋都沉浸到自責和懺悔中,覺得世界都是黑暗的。
所以排斥很多人的靠近。
可是人都是趨光性的生物。
他不可能不對她心動。
少女一笑,就像是將人從地獄救贖起來的神明。
姜予漾不免想著,如果中間沒有兩人分開過,她跟沈弋之間現在又會如何,誰都不得而知。
但是現在,姜予漾知道她沒有任何理由不去奔赴沈弋。
年少和現在的愛意,都那麼真切。
她就是賭,也賭到了一個未來。
她張開手臂,唇邊笑意明顯:“抱抱。”
沈弋環抱著她的腰,啄了下肩胛骨,哼道:“撒嬌還跟以前一樣。”
姜予漾被他有一下沒一下地撩撥著,只覺得呼吸聲越來越重。
沈弋撐著手肘,倨視在上方,他吊兒郎當地說道:“漾漾,你喘的我受不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慶祝一下,鼓鼓掌,給大家發紅包嘿嘿!!
寫到這兒了,那就說幾句,我好像也不擅長寫激烈的追妻火葬場,什麼強吻、扇巴掌都是我很雷的情節,畢竟沈弋不是什麼渣男,他算是我很寫書到目前很喜歡並且真情實感喜歡的男主之一了。
你們看回憶其實會發現,兩人年少時對彼此都有感情,只不過礙於很多因素,遺憾地擦肩而過。
而選擇在一起的時機又很玄妙,弄得漾漾以為沈弋對自己只有龍沒有愛,心裡沒有安全感。
分開的這麼一段時間裡,沈弋也在學著愛人,漾漾也在成長。
雙向的奔赴才是有意義的,成為了更好的人,學會了怎麼愛與被愛,才是一段感情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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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文學城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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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予漾現在暈暈乎乎的, 跟漂浮在雲端上似的。
偌大的床褥像翻不盡的海浪, 將兩人沉溺其中, 不斷浮沉。
她屏著呼吸,想著沈弋倒打一耙的功力還真是不減。
“我哪兒有?”
什麼喘不喘的。
她剛才就是單純地出於心生暖意, 將以前在他面前撒嬌的本性流露了出來。
索取一個擁抱而已,最後卻被沈弋動情地吻上肩胛骨。
兩人都是久曠之身,一碰到一起,就像是從一個吻劃開了凍寒多日的冰雪。
論起來,還是沈弋先勾-引的她吧......
平日裡在公司的沈弋,禁慾且淡漠,但一到只有兩個人的私下場合,這人舉手投足間都帶著點兒欲-念, 攪得她心神盪漾的。
姜予漾的眼眸沁著點點水意,眉目間盡是嬌嗔的意味。
“不信?”沈弋握著她的手抵向自己的胸膛,不懷好意地問, “那它是怎麼起來的?”
他不越矩, 沒過分地往那處帶。
可光是掌心貼合著他鮮活的心跳, 身體就突然感受到熟悉又陌生的情-潮湧動。
姜予漾的大腦當即停機, 她真的恨不得重金求一雙沒聽過沈弋虎狼之詞的耳朵。
“不是可以自己消下去嗎?”她背過身,嘟囔說,“你去洗個冷水澡。”
沈弋長吁一聲, 委屈巴巴道:“我這一年,可洗了不少冷水澡。”
姜予漾有點兒懶得哄人了:“......”
這車軲轆都快壓她臉上了,算是怎麼回事?!
“漾漾——”他呼吸炙熱, 落在她耳廓,如三月柳絮拂面。
開衫的扣子逐顆被挑開,薄薄一層搭在肩頭,內裡的淡粉色紗裙輕籠著,與月色交相輝映。
她的面板也像淋了一層皎潔的月光,無暇如瓷。
沈弋肯定是不滿足於自個兒洗冷水澡的,他就算是拖也要拖一個人下水,剝雞蛋似的剝掉了她那件開衫,蹭著她秀挺的鼻尖兒問:“那一起洗?”
放在一年多以前,她早頂不住,淪陷在溫柔海里了。
一起洗,這個詞兒太危險。
現在雖說心動歸心動,但再不明不白用性開始這段感情,姜予漾是真的怕了。
他們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