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因為自己過分的德行，被吉光懲罰了，就像是被主人在脖子上掛了我是偷吃狗餅乾的壞貓，之類的。

總之是在家裡待著也沒有貓飯吃了，他才終於想起自己的朋友來，閒著也是閒著，就決定出門去找對方聊聊，瞭解一下最近的局勢有什麼變化。

走出去之後，109發現最近的街上幾乎沒有什麼遊兵了。整個環境都變得鬆懈，很多看著就很可疑的不明人士開始白天就出來亂晃，比自己不良多了，各種動作犯罪味兒濃到沖天，自己在其中很不起眼，好像被大家遺忘了似的。

等109坐在翅納裡之後，提出自己的疑問，才從休斯口中瞭解到。

這一切和空降的那個新兵有關。

新來洛杉磯任命的很不幸是個廢物，大腹便便，不光工作，人生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他靠著自己父親是董事會的人，花了大價錢暗裡操作拿下了這個位置。

所以什麼型別的人造就什麼地帶的風格，開明的領導被替換成封建人士，底下的人也會從文明人變成種族主義者，這又是一個因果問題。

你問那位總裁知道嗎？反正那筆賄賂的贓款最終流入了他手裡，也許這些錢能買一個位子幾個月吧，之後的日子就沒準兒了。

廢物二代不好好上班，也就不會接收之前的高級別計劃，更別提安排和進展了，只有實驗室的科研人和紋眼的鬼魂會為此乾著急了。

她生前決定如果再沒有追捕成效，就做些機密上的退讓，公佈長相。

很正確的決策，可惜，這一切都沒有如果。

當然，這其中很多東西不是109與休斯能知道的，他們也只能猜出換的人不咋地，鬆懈的管理導致環境更寬鬆，他們就好行動了。

聊完了正事，仿生人的分享欲滿當地要溢位來了，每一個剛談戀愛的小年輕都想告訴全世界，也不是多想炫耀，就是快樂得不得了了，一定要分享出來才行。

“我最近有喜歡的人了！”

休斯反而沒有多驚訝，那通電話裡109說吵醒了人就不打了，自己就有了不詳的預感。他扶了扶眼鏡腿翻了一頁書問：“和你一起住的那個人？”

“嗯嗯嗯嗯嗯！我從一開始就跟他住了。”109雙手搭在櫃檯上，瘋狂點頭。

“我當初問你是不是去賣身了，你說不是，但是你跟房東睡覺，不付房費，我想這也算是賣淫的一種。”

“喂！過分了，我們可是正當的男男關係。”

由於休斯是唯一自己可以信任說出來的人，109很渴望得到認同，就分享了他們是怎麼在一起的。

休斯是個過來人，看109的樣子再聽他們是睡覺之後才在一起的，險惡的世道讓他產生的只有不好的想法。

“我不是故意刺你，我只是懷疑你對情感還沒理解透徹，就被人騙了。”

“你放心吧，我感覺自己懂了有一半了。”

“…一半？”休斯很疑惑，這個結論是怎麼得出來的。

“對，這是很嚴謹的自我認知。”109的自創演算法，跟人類說了人類也聽不懂的那種。

“那你愛他嗎？”

“愛？那個太複雜了。比人類複雜的多，我懷疑人類也不怎麼明白，對我來說就更不容易了。”

他很平靜，只是陳述事實，“不過我認為，只要去經歷著，就會了解到，不是嗎？”

“你說得對，聽到你這麼說，我反而不那麼擔心了。”

休斯想了想，“你問沒問過他還有沒有其他人，社會是……”

對方還沒說完，109就給了肯定的答案，“他只能有我一個，我才他媽的不管社會要我怎麼樣。”

109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準備回去，他笑著說：“不然我早上火星吃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