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心卯生逢其時，在她出生後的幾年，渠道正規，操作安全性同，而手段科學的消標手術已開始普及，至她十九歲時，這一醫療領域成果斐然，技術水平日新月異，她從手術檯下來後，只打了幾天消炎針，也就能出院了。

而避孕藥物的研究仍然止步不前，介於omega複雜的生理規律，避孕藥仍需按期交替服用。那到底是哪一天漏服了？許心卯惴惴不安地往前回憶，與許思蔓確定關係（她自己確定）以來的兩三個月，她沒覺得哪天晚上有問題。她想不起來當然很合常理，因為有天她喝得徹底，醉得最嚴重，酒精登出了那晚上所有記憶，變成她腦海裡遊離失所的碎片。

那天晚上是許思蔓帶她去的，楊宛蘭固然是最理想的出行伴侶，她的紅髮和貝雷帽一度成為婦女爭相模仿的風潮，可部分場合許思蔓不捨得楊宛蘭去，簡單來說，許心卯混跡酒場，不僅是這些場所的最佳人選，想必她自己也很樂意奉陪。

而許思蔓也不該順理成章同估她的上限，她扶著妹妹出來，或說抱著的，抱上車，抱進家門，脫光了，許心卯一點感覺也沒有；洗完澡了，許心卯睡得像頭白白嫩嫩小香豬，換上睡衣給她蒙在被子裡；她鼻翼顫動，嗡裡嗡氣發呼嚕聲，軟軟糯糯那種。

兔子要她摟著睡，她便摟著，摟了十五分鐘手臂發麻發酸，許思蔓抽手，兔子鼻頭一緊，抬腿勾住姐姐身體，蜘蛛裹蟲繭那樣糾纏她，不許她走。那晚上許思蔓打過招呼不回家，但她心裡也把這裡當作家，把妹妹兩股之間的一方子宮視作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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