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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未初眼眶紅紅地，嗓音被什麼東西堵住，想說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最後所有的情緒匯聚成了眼淚，奪眶而出。

和她表明心意之後，從未看到過她的淚水。

她總是在他面前表現得很歡樂，好像什麼事情都打擊不到她一樣。

可是現在，她卻掉淚了。

淚水順著眼角滴落在枕頭上。

那一刻，沈夜霆感覺自己的心被割去了一樣。

“別哭！”

她也不想哭的，可是淚水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想要收也收不住。

沈夜霆微微嘆氣，俯下身，輕輕地吻去她眼角的淚水。

她越哭越兇，卻不肯放開手。

感嘆她的倔強，又感嘆自己對她的感情。

眼見眼淚收不住了，沈夜霆索性抬起頭來，目光冷冷地看著她，眼底帶著一絲無奈：“說分手的是你，掉眼淚的也是你，言小初要裝委屈也別在我跟前裝。”

誰裝委屈了。

她只是難受。

混蛋。

言未初咬咬牙，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怒火，握著他手的手臂用力地抬起他的手，然後毫不猶豫地低頭咬下去。

虎口一疼，沈夜霆沒有抽回手，只是微微皺起眉心。

他不動也不喊疼，言未初最後遲疑地鬆開了手。

注意到他一直看著她，緩緩地低下頭：“我後悔了還不行嗎？”

“記得我說過，後悔沒用。”

“那你為什麼還來？”

“是你哥打電話給我。”

僵硬的氣息一下子蔓延開來，讓人感覺到深深地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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