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措——不解——感動——懵逼——竊喜——心累
褚淮:請把感動還給我謝謝,還有,喬逐衡記住你說的話謝謝。
燕門侯不管和誰好像都可以湊一臺相聲,笑趴
話說一個月了,哇⊙?⊙!
☆、迷蹤舊事藏殺機
既然話已說開,主打這事的褚淮少不得要去李家賠罪一番。
等褚淮的傷好了些燕門王就領著人上門賠罪去了,見了李尚公,褚淮乖乖作揖道歉,數落了自己一頓。
“這小崽子宮裡來的,也不知道我那侄子怎麼教的,天天想著辦法詐別人,你別放在心上。”
李尚公呵呵笑著:“無礙無礙,宮裡波詭雲譎,小心點是應該的,而且當時他同我說話的時候很有膽色,我欣賞著呢。”
“可別給他戴高帽,誰知道是不是哪天又來戲弄我們。”燕門王輕哼了一聲,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如何,事情想清楚了沒有?”
李尚公捋了捋鬍子:“這事,明著來太難。”
“我也沒說明著來。”
“李家出面,亦很難。”
“那你是不幫嘍。”
褚淮心中嘆息,之前明明說談好了,到頭來還是哄他。
李尚公默了片刻:“也並非不幫。”
“你這人什麼時候說話變得這般無趣,我又不是來強你的。”
“燕門王說笑了,”李尚公露出些愁苦的神色,“實在是李家沒法正面去和這徐滿硬碰硬。”
“有一說一,有二說二,若能幫忙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李尚公長嘆一口氣:“這事說來話長,諸位也別嫌棄。”
“那就長話短說,本王可不喜歡聽那些家長裡短的。”
李尚公笑了笑,有些哀傷:“燕門王可還記得舍妹?”
“你妹妹?”燕門侯眉頭一皺,“她不是三十年前就因病去世了嗎?”
李尚公短暫回憶了一會兒:“對外人,自然是這般說的。”
“那就是說你妹妹還活著?可這和我們的事有什麼關係?”
“只能說生死未卜,她如今怎樣我也不清楚,”李尚公揉了揉額頭,語氣艱澀,似乎很不想回憶這事,“要說原本自然是沒有關係的,但當初我們家同徐家曾有過婚約,物件就是徐滿的親舅舅。”
褚淮也沒想到聽到一樁密辛,凝神聽著,辨別話裡真假。
“這事……”燕門王沉吟細想,他比李尚公沒小多少,按理應當有些映像,只是時隔久遠現在回憶不起來多少。
“我好像是有聽說過一些,聽聞那人很是浪蕩,因害了花柳病亡於美人榻,後來你妹子因為這事心傷鬱積而亡。”
李尚公苦笑:“我那妹子性格同男子一般,難道是會為一個登徒子心傷的人嗎?”
燕門侯王細想一下,李彤凝的面目都不甚清晰了,性格如何自然也記不起了。
李尚公輕聲續道:“那徐滿的舅舅實是我妹子所殺。”
李尚公刻意輕描淡寫地說出此話,但震撼程度絕非一般。
眾人頓時一凝。
這事發生在喬逐衡和褚淮出生以前,要說感受主要還是驚訝,畢竟他們都不識得李彤凝情感疏離許多,對於燕門王就不僅如此了,他雖不熟悉李彤凝,但畢竟是身邊人,一時震得不知如何是好。
“為何”
“這事也是我的錯,誰能知道一步錯竟然到今日才露出猙獰險境,”李尚公黯然垂眸,“舍妹自小耳濡目染李家武學,學的不是女紅女戒而是那刀法兵書,昔日我出征她化名李臨歸伴我左右接應謀劃,樣樣不輸男子,燕門王應當記得當初西夷南下,你我前線抗敵,西夷王退時忽遭奇兵埋伏,打頭的就是舍妹。”
這下燕門王想起來了,啞得說不出話,半晌才道:“李臨歸是你妹妹!”
“正是,她身為女子不宜上戰場,只能女扮男裝。”
“怪不得,”燕門王喃喃,“果真厲害。”
李臨歸性格豪爽大方,一舉一動如男子作態,除了身形比起他們要嬌小之外還真看不出半點女兒模樣。
“家父離去早,我身為長兄自然也會操心妹妹的婚事,那時舍妹已二十好幾,提親人寥寥,我心中著急萬分,徐家彼時已有意拉攏我們,聞此事上門向我提親,舍妹當然是半點看不上那徐滿的舅舅,奈何我顧及李家名聲,強行為她定下婚約,嚴令她不得出門半步,直到婚期。”
燕門王記得中間確實有相當時間李臨歸都未曾出現,不過後來又好端端陪在李尚公身邊。
“但我記得那之後不久臨歸……依舊在上戰場。”
“那閨閣鎖一個自小不出門的女子自然容易,但鎖舍妹……別說閨閣大牢都不見得能困住她。”李尚公語氣苦澀。
“所以她就,”燕門王遲疑片刻,“對徐滿舅舅下了殺手?”
“若真是如此我斷不至如此追悔,舍妹也知我難處,與我約法三章,說好待燕門平定她自然毫無怨言去做那徐家夫人,外族侵擾頻繁,她身懷治軍之能,哪裡願意坐視不管當那閉目塞聽的富貴太太。”
這般豪情,不說女子,當世男子又有幾個能有褚淮內心惋惜。
“我勉強同意了,畢竟是我照顧大的妹子,怎麼捨得再強迫她,”李尚公痛苦地捂住頭,“我是真的不知道這一切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錯的。”
眾人耐心等著,默然無聲。
靜了有許久,李尚公才繼續道:“我家與徐家定下親後走動頻繁,徐滿的妹妹也是那時選入宮中,成那後宮佳麗當中一位,幾樁親事加在一起,徐家自然有了底氣,不過那時軍隊主要還是喬家掌控,徐家本也想趁喬家來燕門時拉攏,奈何喬梁和他父親軟硬不吃,加上有皇上護著,徐家也只能暫避喬家鋒芒禮讓三分。”
聽見自己父親的名字喬逐衡神色一凜。
“因喬家駐紮時候徐家幾次都沒討到好處,最後想出來了一個陰招來敗壞喬家名聲推舉李家……”
說著李尚公看了看喬逐衡,神色有愧:“我聽聞此事心中雖不太贊同,但因爭強好勝想要壓那喬家一頭,便也睜隻眼閉隻眼未曾關心。”
燕門王忽想起什麼:“可是那百芳宴的事?”
李尚公艱難點點頭:“正是。”
百芳宴,顧名思義是百芳登場的宴會,不過這只是一個美稱,實際就是招軍妓。
“喬家治軍一向嚴苛,一禁受百姓恩惠,二禁飛揚跋扈,三禁酒禁慾,這一直是他們的招牌,徐家就想從此下手以壓喬家捧李家,待李家得寵,徐家自可借李家這層關係鞏固與皇室的關係。”李尚公艱難道,“力主此事的就是那徐滿的舅舅,他本就是眠花宿柳之輩,什麼樣的女人討人喜歡,什麼樣的女人最能成事自然一清二楚,精心挑選的二十餘名女子準備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