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們會為你討回一個公道的!”
杜雲瀟瘋瘋癲癲的說不清話,就一直在嘴裡嘟囔著要殺了這個吃她孩子的妖怪。
容方石可沒有那麼好的耐心,他一巴掌打在了杜雲瀟的臉上。
杜雲瀟受不住這個力道,跌倒在地,但同時找回了一絲理智。
她惡狠狠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咬牙切齒的說道:“今早我看見他進了容華生的臥室,親口對容華生說他這個不是病,而是一種名為僵丸的毒!是他!他親口承認了是他下的毒!”
眾人譁然,就連容老都相當驚訝。
僵丸這種毒他是聽說過的,但他原先完全沒有往這方面想。
一是因為這種毒是傳說當中的奇毒,現今幾乎已經沒有地方記載煉製它的方法。
二是因為他在知道出事的第一時間就給容華生喂下了高階解毒丹,但是毫無作用。
所以他才會以為容華生是生了怪病,而非中毒。
想到這容老深深的嘆了口氣。
事到如今他才終於意識到自己恐怕真的做錯了,容舒真的不是他能操控的人。
恐怕他今天會情緒異常,也是因為在不知不覺當中中了容舒的套。
這次是他自大的引狼入室了,只希望最終他能夠親手解決掉這個麻煩,還容家一個清靜。
在一片死寂中,容老最先出手,一道黃色的短劍中夾雜著一絲黑紫色火焰向容舒襲去,卻被容舒輕飄飄的擋下。
喻兔見狀心道果然,容老自己心性也早已不定,有在私下偷偷修魔。
眾人見兩方已然撕破臉,心中都有些茫然,怎麼吃個家宴就突然到這份上了。
但還是小命要緊,有人趁著混亂想要偷偷從門口溜出去,卻被一把黑色的長劍攔下。
“想跑?”黃肖恬吐掉嘴裡咬著的草根,挑眉問道。
趙鹿和黃肖恬早已帶著一些魔修在門口等候多時了。
第49章 世界觀
本來和諧的假面被打破, 屋內屋外頓時亂作一團。
容老和容時作為這裡修為最高的兩個仙修,聯手對付起了容舒。
而容舒面對他倆的攻擊只是抵擋,幾乎沒有出手。
但這一景象讓容老和容時的臉色更加難看。
守在外面的家僕丫鬟早已在看到大批魔修來了的時候就躲得躲藏的藏, 跑了個沒影。
管家本是想來通風報信, 卻也被趙鹿攔在了外面。
直到聽見剛剛第一個偷溜出屋的人發出慘叫, 管家心中清楚這是這幫魔修們正式開始動手的訊號。
他抖著身子回屋把自己值錢的東西裝好, 然後從後門逃離了容府。
這場莫名其妙的血災可以他無關,他只是個普通人, 能做的都做過了,夠仁至義盡了。
也不知道容家是為什麼招惹上了那麼多魔修。
主院裡的人拼命想逃出去,但無一例外的都被永遠留在了這裡。
趙鹿用魔氣劃為風刃割破了一個人的喉嚨。
那個人還有兩步就能跑出院子了,他眼睛睜得大大的,不甘心的嚥了氣。
如果喻兔看見, 就能認出來,這個人正是剛剛那個被她幻覺割掉舌頭的人。
容方石對於他們一言不合就開打的行為也是挺震驚的。
他本來只想揭穿容舒的面目, 然後再把自己這幾天修魔的成果給容老看,實在不行就私下直接殺了這個老東西,這樣輩分最高的他也能順理成章的成為容家家主。
但是沒想到事情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容方石臉色難看的剛準備偷溜出去,就看到那些跑出去的人的下場了。
不過他在那些人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
他們都是魔修!
只要他假裝混入他們中間, 小心隱藏自己, 除了容舒誰也認不出來他也是容家人!
容方石自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
他從一個隱蔽的窗戶翻了出去,親手殺死了幾個旁系的親人。
容方石看著他們的屍體,心裡升起了一種詭異的興奮。
他嘴裡喃喃自語:“原來殺人是這麼快……”樂。
黃肖恬冷漠的看著容方石倒下,皺眉嫌棄的抱怨了一句:“這人不會當我們是傻的吧?”
而喻兔早在開打的時候就被容舒貼了道隱身符, 最後他不放心還又加了一道屏障, 這才把她放下。
她避開雜亂的人群,同時避免地上的血汙沾到自己的白毛上, 小心翼翼的靠近一個角落。
那個角落裡有個女人抱頭蹲在地上又哭又笑,很明顯已經瘋了。
喻兔心念一動,手中就出現了一條鞭子,她的魔氣一點點包裹在鞭子上,直直地向那個女人抽了過去。
女人對於凌厲襲來的鞭子根本避無可避,她的身上立刻出現了一道很深的傷痕,並且傷口還又往周圍潰爛的趨勢。
她疼的發出尖叫,抽搐著倒在了地上。
喻兔並沒有再揮動第二鞭。
她把自己前兩天煉出來的高階清心丹餵給了杜雲瀟。
杜雲瀟嗚嗚哭著不願意吃,喻兔就掰開她的嘴硬塞了進去。
吃下藥後,杜雲瀟的神色變得清明,她忍著痛緩緩坐了起來,看著這雜亂血腥的場景笑出了聲。
喻兔知道她已經把事情都想起來了,她有些不甘心的問杜雲瀟:“你後悔嗎?”
後悔當初不聽勸告吃了禁藥,後悔因為自己的自私讓容舒承受了那麼多,後悔自己不配當一個媽媽。
杜雲瀟低頭對上她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我後悔,我後悔沒有在生下他的時候就直接殺了他。”
喻兔緊緊握住鞭子,沒忍住又抽了她一鞭子。
杜雲瀟狼狽的痛叫出聲,但她仍然在笑,“你是誰啊這麼為他不值?你還是直接殺了我吧,我早就不想活了。容家的一切都讓我噁心,包括那個小畜生。”
喻兔知道說再多杜雲瀟也不會改變,於是她滿足了杜雲瀟的要求。
“從來沒有人愛過你,容華生也是。”喻兔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杜雲瀟唯獨對這句話有了反應,她憤怒的睜大眼睛,伸出手想要抓住喻兔,但最後只能無力地垂落在了地上。
喻兔的心裡也不好受,這是她第一次在清醒地情況下殺人,她最後揮動鞭子的手都在顫抖。
但是她不後悔,杜雲瀟的這些話不能再給舒舒聽見了,他不能再痛一次了。
為了這種娘,不值得。
由於杜雲瀟的死,她小心保護了很久的白毛也不免粘上了血汙。
喻兔面無表情的給自己施了個清潔術,又變回了毛絨絨胖乎乎的小白兔。
她剛準備返回去找容舒,就發現周圍的一切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
就連風都不動了。
那個讓她穿書的短髮女孩正站在她的面前,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而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回了原來的樣子,甚至身上還穿著原來那件白兔睡衣。
短髮女孩指責喻兔不負責任:“你怎麼能讓容舒把他們都殺了!”
喻兔歪歪頭,一臉無辜:“你不是說只要蘇糖不死不就行了嗎?”
是的,上次她掉下懸崖後不止看到了那個專屬番外,還見到了短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