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即便有兆頭也是趁發作起來就抑制住了。嗅覺也是好好的……”
“身上也沒有這麼多傷痕。”
哪怕邢霄已經很努力的轉移注意力了,但身體還是控制不住一頓一頓的痙攣。
有些情緒不是靠著記憶封閉就能壓得住的。
即便意志力再是頑強。
只要看到面前的人,就足夠盡數瓦解,崩潰。
“已經過去了。”希爾依舊是不斷的安撫著,“軍部已經開始探討如何面對王室一而再再而三的越界行為,如果訊息沒有錯,至少首府他們名下的產業已經在一家家關閉了。”
“……”邢霄還是沒說話。
或者說,是說不出來話。
“等身體恢復好了,治療好心理障礙以後,把以前的事情封上。”
“不。”
邢霄突然拒絕道。
“好不容易恢復了,為什麼要封閉。”
“帶著這些東西,怕你和你自己釋然不了。”“陷入死迴圈,也怕你再次離開。”希爾說完之後,又解釋道,“這麼多年我帶過新兵很多。尤其是第一次參加就是大戰役的,很容易出現心理問題。更何況,你遇見的比他們……”
希爾沒說完。
雖然很多具體的記憶內容希爾無法得知,畢竟是個人的隱私。
但從醫生的態度語氣可以察覺得到。
比想象之中嚴重的多。
不過邢霄不說,希爾也不會去問。
“沒什麼釋然不了的。哭是因為太激動了,控制不住。”邢霄說完之後整個人還是掛在希爾身上。
“沒你想象的那麼糟糕,真的。”邢霄又解釋了一句。
雖然再怎麼解釋,也不能徹底掩蓋一想到有些事情,整個人都下意識痙攣。
希爾沒再追問。
沒那麼糟糕。
當時在基地的時候,只是幾個恐嚇訊息就能把當初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嚇成那樣,明顯是遭受過什麼。
再往前數,那副戰戰兢兢的模樣。
剛開始希爾的確是有些氣惱。
氣惱對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變得不認識他了。
但現在數回去。
只有心疼。
過了好一會兒,情緒平靜的差不多了,兩個人才從擁抱中分開。
晚飯倒是簡單,因為基本只有邢霄一個人在進食。
希爾依舊是營養劑混合著不知道什麼液體,配著乾巴巴的麵包丁。
吃完飯之後時間已經不早了。
房間裡配備的浴室只有一個。
不過空間足夠容納兩個人。
只不過今天例外。
邢霄洗漱的過程中,對方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要闖進來。
反倒是等他出來以後,再替他擦乾頭髮之後才進去。
邢霄躺在床上。
和自己釋然不了然後獨自離開……
這種念頭倒不是沒有過。
但這種念頭只有在瀕死卻不能解脫的時候才有過。
而不是現在。
無限未來擺在面前。
身邊還有從不到半人高的時候,到年少情竇初開,再到現在,且往後餘生都會一直走下去的先生。
等了很久,邢霄才看見對方從浴室出來。
身上裹著浴袍,到了床邊才換上睡衣。
然而這次,希爾躺下是之後就真的只是躺下,一點多餘的動作也沒有。
過了好一會兒,才轉過身,緊緊地抱住邢霄。
對方貼近的時候,邢霄才聞見,對方身上有抑制劑味道。
想必是剛才在浴室的時候注射的。
邢霄以前睡覺的時候一直是背對著他的。
但今天卻是難得轉過身,面朝著對方寬闊的胸膛。
是比年少的時候健壯了不少。
邢霄順手拽開了對方睡衣的衣襟。
胸膛前的傷痕密密麻麻,有鐳射槍灼傷留下來的痕跡,也有銳物切割過的。
和手術留下的。
邢霄伸出手,緩緩的附上了一道道深淺不一的傷痕。
“手。”希爾咳嗽了一聲,“在摸什麼?”
“看看你身上的傷痕。”邢霄回答的很坦然。
“想看站起來給你看。別躺著用手碰來碰去的。”希爾說完之後,難得往後挪了挪。
“為什麼?”邢霄的手壓根沒隨著對方的動作而撤退。
“今天在醫院的時候看過你的體檢報告了。生.殖腔養好還需要一段時間,不僅剛才大的抑制劑白費了,待會兒估計還要送你去醫院。”
邢霄瞬間縮回了手。
以前的時候邢霄記得……好像兩個人在這種時候,那塊兒內腔也沒有被抵開過。
也可能只是那個時候身體機能就已經開始萎縮了,畢竟常年使用alpha對付易感期的抑制劑,對omega的傷害很大。
“以前不也是……”
“以前那是我一直以為你是alpha。你覺得現在能一樣嗎?”
邢霄老老實實的閉了嘴。
也是。
不知道的時候也就不知道了,一旦知道了……邢霄知道對方這個性子,有些方面的自制力一旦突破了某層口子,就會崩潰的和決堤一樣。
但邢霄又想看看,對方几近崩潰又被迫忍耐的樣子。
看看他能假正經到什麼時候。
“等過兩天,複查的時候順便看看心理醫生,看看他怎麼說。”希爾說完之後,還是把手放回了邢霄身上。
但也僅限於抱著。
從剛才,空氣裡只有清爽的香薰味道。
到現在已經開始充斥著資訊素氣味。
是希爾身上的。
雖然味道很淡,但邢霄還是能聞的一清二楚。
房間裡的燈熄滅了。
不過關了燈,才能更好的看清外面的夜景。
這片星域中最繁華的位置就是這兒了。
邢霄甚至能找到,當初他長大的那個集中中心的方向。
邢霄看見希爾已經閉上眼睛了。
但還是能很明顯的感覺到,對方並沒有睡著。
藉著黑暗,邢霄稍微抬起來身子。
在對方唇邊輕輕地點了一下。
觸碰到唇上的時候,邢霄明顯感覺到希爾蹙了一下眉。
但還是繃著不動。
邢霄知道他是醒著的。
這一次不僅僅是附上唇瓣,而是十分大膽的直接啃了上去。
幾乎是瞬間,邢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