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同學，有事嗎？”

季延在他桌前站定，好好做了自我介紹，才把來意講明。

老師捧著個玻璃杯，目光不知道看向哪裡，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聽，等季延說完了，就回了一句：“不行，這個經費我批不了。”

季延微微皺眉，但還是耐著性子問：“老師，什麼叫批不了？”

對方斜睨他一眼，嗤笑一聲：“批不了，就是我不願意撥款給你們這什麼辯論隊。以為我不知道？口口聲聲說是比賽，結果不就是拿著學校的錢吃喝玩樂公費旅遊？”

對方視線仍然沒落在他身上，繼續幽幽道：“你們這種學生我見多了，還比賽？沒見你們真正拿個什麼獎回來，要錢倒是比誰都積極。”

這要是換平常，季延直接就甩手走人了。

他的確也是這麼想的。

但在想要離開的那一瞬間，他忽然想起沈時樾之前的那句“你這樣怎麼能當好一個隊長？”。

他忽然就不想走了，因為他有責任在身。

季延只好再次耐著性子說：“華語辯論世界盃雖然今年是第一屆，但是的確是規格很高的賽事，我們是認真參賽，也完全沒有要假借這個名頭吃喝玩樂的打算。”

那老師短短沉默了一會兒，又說：“那也行，你們如果能保證拿個全國前三回來，到時候拿著票據來找我報銷就行。”

全國前三？

還事後才報銷？

這得是什麼人才會覺得自己已經足夠慷慨了？

季延盯著老師看了一會兒，說：“那就不麻煩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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