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窗飛了去, 層層疊疊樹影中霎時驚起了數只飛鳥, 羽箭正中其中一隻腦殼, 還來不及飛走便從樹上跌落來，百步之外，精準的令人膽寒。

段成修覺得自己就像只慘死的鳥，一秒腦袋就要開了。

他忙道：“大靖公主養的兔子啃壞了我的, 我這才與她多說了兩句，也沒說什麼別的，世子你……”

段成修話還未說完，祁湛的手就又搭上了弓弦，“嗖嗖”幾聲輕響過後，院門的麻雀屍又多了只，看得段成修都了。

傅翌怕事，也不敢退到屋外，這會兒忙給段成修使眼，段成修趕忙住了嘴。

傅翌上前兩步，輕聲道：“段公子在中書令邊大的，很少離京，對朝中規矩也不甚瞭解，這頭一次遠門就攤上私用官驛的罪名，若不遇到世子您，也不知要生多少禍事。”

傅翌語聲頓了頓，看了段成修一眼，段成修立馬就反應了過來，忙改稱呼道：“啊，小弟聽到有官兵來這青城驛，心裡本來緊張的不行，這一打聽表哥您帶著表嫂路過，小弟這心頓時就放了，忙過來想看看錶嫂什麼樣，給表嫂磕幾個頭，再給表哥隨上份賀禮，祝表哥表嫂鸞鳳和鳴，永結百年之好！”

說著，段成修就對著祁湛拜了去，頭上的羽箭隨著他的動作一晃一晃的，和著他中的賀詞，倒像個唱戲的小生。

祁湛自然知道傅翌的良苦用心，他看著面前紙上的墨痕，沉默了半晌，忽然問：“舅父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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