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錯了,我就沒正經過。”秦嘉和玩著大拇指的扳指,繼續,“今日來參加皇上的壽宴,我感到十分榮幸,所以我自早上十點就進宮了。先去拜見了聖上,和聖上一道吃了午飯,十二點之後我就一個人在宮中晃悠了。大概是下午三點,我在御花園見到了甄妃,寒暄了幾句就散了。再然後……就到了傍晚,皇上的壽宴開始我便再也沒離開乾清宮了。”
“你中間有一大段時間是空的?”唐米皺著眉,問,“在幹什麼?”
“皇上,臣弟也是有隱私的。”秦嘉和笑嘻嘻地說。
唐米“嗯”了聲,然後看向徐亦越。
“皇后,你說說吧。”
“我是徐皇后,是皇上的結髮之妻。”徐亦越說。
不知怎的,徐亦越說得平淡,但唐米心裡卻有些觸動。
“結髮之妻”,多好的詞語啊……
徐亦越沒注意唐米的出神,繼續說道:“今日一日,我都在籌辦萬壽節的大小事宜,幾乎在內務府和乾清宮兩處。皇上的壽辰,不敢有分毫怠慢,所以格外仔細。”
唐米問:“那你見過甄妃嗎?”
“見過。”兩個字,沒有多餘的解釋。
唐米想了想,又問:“你最後到達乾清宮的時間是?”
“下午五點半。”
“再沒出去過?”
“沒有。”
唐米若有所思地點頭,緩而看向朱曉曼。
朱曉曼一見唐米看過來,立即委屈巴巴地說:“皇上,您是在懷疑臣妾嗎?”
“朕懷疑你們每一個人。”
“可是,臣妾那麼愛您,就算殺人怎麼可能讓人死在您的壽殿上啊。”
“朱貴妃,你的戲真多。”段小海吐槽道。
朱曉曼“哼”了一聲:“你這個小小嬪妃,小心我讓你領盒飯。”
段小海立即朝唐米哭喊:“皇上你看,朱貴妃露出本色了!剛剛還說不會在您的壽殿上動手呢,這會兒就要送嬪妾盒飯了!”
雖然朱曉曼的戲是真多,但是段小海的戲更多。唐米捂著頭,覺得自己腦袋都大了。她擺擺手,讓朱曉曼繼續。
“我是朱貴妃,是皇上最寵愛的貴妃。後宮佳麗三千人,皇上偏偏獨寵我一人!別羨慕,你們羨慕不來的!”朱曉曼傲嬌地說。
秦嘉和問:“貴妃娘娘怎麼就這麼篤定皇上最寵幸的是你呢?”
“有本事你讓皇上親皇后,親段嬪啊……她可只會親我。”
唐米好笑地說:“對對對,你說什麼都對。”
她是女的,能親的不就是女的嗎?
秦嘉和也對朱曉曼這一說法甘拜下風。
“白天的時候呢,我都在自個兒的宮裡為皇上挑選禮物。好不容易才選上件如意的,可轉眼就已經是下午四時了。我原本想出去呼吸了一下新鮮空氣,卻沒想到甄妃突然來拜見我。在我屋裡聊了三十分鐘吧,然後就打發她走了。四點半,我才出門好好轉了轉,再到六時就是過來參加皇上的壽宴了。”
在朱曉曼之後說的是段小海,他依舊捏著嗓子。
“我是段嬪妃,和甄妃一個宮,她坐主位我算是她的小跟班吧。今天我一直都在自己的宮中,當然其間和甄妃碰見了好幾次。我最後一次見她吧,是下午的二時。在宮內待到下午五點,我就出門了,在後宮裡轉悠轉的,轉到六點去了乾清宮。”
“壽宴的時間明明是六點,你那麼早出門幹什麼?”唐米問。
段小海眨巴眼看唐米,撒嬌模樣地說:“皇上,嬪妾那不是想快些見到您嗎,內心激動啊……”
看著段小海搔首弄姿的模樣,唐米覺得有些暈。可以說,段小海的女裝和徐亦越的女裝是不相上下的,唐米原本是賞心悅目的,但是前者作天作地她有點hold不住。
hold不住,唐米就乾脆敷衍地打call。
“666。”
最後是周颯。
“我是周侍衛,是御前一品帶刀侍衛。保護皇上的安全和宮內的治安,是我分內的事。但今天出現這樣的事情,我難辭其咎。”
周颯呼了口氣,緩而說時間線。
“今日我幾乎都跟著皇上,就下午四時到六時這一個時辰,我有些私事所以不在御前。”
“周侍衛你說得這個時間段很危險啊?”唐米轉了轉手上的扳指,抬眼看他,“從目前你們的時間線來看,甄妃的死亡時間應該就在四點半之後,六點之前。畢竟,六點我們的宴席已經開始,兇手根本沒有作案的機會。”
“可是那時候我們這根本沒有屍體啊?”秦嘉和提出疑問。
唐米笑了:“所以,屍體究竟是如何出現的,我想我們還需好好探究一番。”
說著,她從位上站起,揮了揮手。
“分組蒐證吧。”
57.5.2
5.2
第一次分組輪流蒐證, 唐米、徐亦越、段小海一組, 周颯、朱曉曼、秦嘉和一組。正好是, 反串的一組, 正常的一組。
場景門開啟,唐米穿著身龍袍走在正中,旁邊是皇后裝的徐亦越和妃嬪裝的段小海。她越想越神氣, 走路的姿勢也大搖大擺的。看到後面跟著自己的兩位走得極慢,她忍不住回頭問:“你們離我這麼遠,是想騰出地給我空手翻嗎?”
段小海:???
徐亦越:……
“皇上,請保重龍體。”段小海捏著嗓子說。
唐米蹙眉:“我空手翻跟我保重龍體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段小海說, “要是腰閃了, 滿足不了後宮需求了怎麼辦?”
唐米:……
徐亦越扯了扯嘴角, 轉而指著現場說:“我去乾清宮了。”
“皇后等等我,我也去。”唐米趕緊跟上。
見兩人都要去看現場,段小海也好奇地走了過去。
此刻,屍體已經被平放在地。甄妃面容發白, 穿戴整齊, 脖子上有明顯的勒痕。徐亦越蹲下, 看了看對方的脖頸,和身後的兩個人開口:“有兩道勒痕。”
段小海點頭:“看樣子啊, 兇手是先勒死的人,再將她吊上了房梁。”
唐米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