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道：“我收起來了，你想怎麼樣？”

“你覺得我想怎麼樣？”司空墨白輕挑了一下眉毛，有些無奈地看著她的神情，又不自覺想起那隻白獨神獸，而如今的她彷彿就是白獨神獸毛髮豎起來假裝很有底氣的樣子。

“我怎麼知道，你是我敵人，我不會忘記的。”蘇綰睜圓了眼眸一臉正經地說道。

司空墨白半眯著眼睛，沉默地看了她一會兒，聲音清潤地道：“我現在又變成了敵人？”

“——是敵人，你還救？是敵人就應該讓我躺在那裡繼續睡著，你花力氣救我做什麼？”他突然手撐在她兩側定睛看著她，像是捕捉獵物一般的，蘇綰喉嚨一緊，坐在雪地上想拼命努力地往後移開，以避開這人突然地逼近。

“……”她有些語噎，扭著手指，躊躇了一下，“那是我忘了，現在想起來了，你是敵人。”

司空墨白笑點開關又被打開了，那雙漆黑的眼眸似乎倒映了天上細碎的繁星，可是蘇綰還是看不清。

他把小姑娘拉近，輕輕捧上她的臉驟然往後一推，小姑娘隨即倒下了，男人一隻手撐著她的腰，一隻手託著她的脖子，身下積雪的溫度隔著衣衫立刻滲了進來，兩人寬大的衣衫交纏，司空墨白伏在她身上，在她臉頰極近的地方停下，呼吸竟有些滾燙，讓蘇綰咬著唇避開。

他用著極低沉魅惑的語氣道：“這麼近，看得見我嗎？”

她努力想用手擋住他，可是他像一塊巨型冰塊一般靠過來，讓她既有些舒服又十分曖昧羞恥，她頭扭過去試圖避開他的氣息，堅定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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