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說把牆上的照片撤下來。

嶽啟榮陷入了沉默，覺得無論是掛在牆上還是撤下來，都會有一個女兒受傷難過，正陷入兩難中的時候，聽到他們的話的貝甜甜直接開了口，“幹嘛要撤下來？如果是因為那些照片上都沒有我的原因的話，那我們就拍一些現在的照片貼上去好了。”

嶽啟榮愣愣地看著貝甜甜。

貝甜甜笑了，上去拉住了嶽啟榮的衣袖，“現在我們是一家人，以後也會是一家人。我是岳家的女兒，晴晴也是，我們兩個互換是醫院的失誤，和我們兩個或者我們兩個家庭任何一個人都沒有關係，沒必要抹去過去的一切，這對我來說就像是自欺欺人，對晴晴也不公平。等我回去找找，看看我有沒有小時候照片也貼上去，再加上我們以後拍的照片，一家人就整整齊齊的都在啦！”

“你們不要因為我改變什麼，以前什麼樣以後還什麼樣就可以。如果你們太過於小心翼翼，搞得我像是瓷娃娃一樣，那我會更難以融入這個家裡。”

嶽啟榮看著如此懂事的女兒，他都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他眼睛紅彤彤的，頓時忍不住胳膊一伸，將兩個女兒全都抱在了懷裡，他什麼都沒說，身體微微顫抖，貝甜甜感覺有什麼落到髮絲裡，她僵硬的身體軟了軟，迴應似的拍了拍這個可憐的老父親的後背。

這段時間，他也辛苦了。

過了好一會兒，嶽啟榮才放開了貝甜甜和嶽倚晴，他的眼眶有些紅，但是臉上卻已經沒有那種難過脆弱的痕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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