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了,便咬舌自盡了,臨終前叮囑我,若是有機會,一定告訴三公子,讓他不要報仇,好好的過好自己的小日子便是。她這輩子知足了,最遺憾的便是沒能看到三公子的嫡子出生。”說話間,腦海中還浮現了承恩伯夫人在病榻前跟她說話的情景,歷歷在目。
李平陷入了沉思,對母親的緬懷和思念。顧廷菲眸光微閃,道:“王嬤嬤,那為何承恩伯夫人身邊的丫鬟被杖斃了,你卻只被關押在柴房裡,莫不是你還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平狠厲的目光朝王嬤嬤瞪過去,王嬤嬤的身子往後縮了縮,急忙搖搖頭道:“沒有,沒有,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別問我了,我求求你們了,放我回老家,我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了。”不斷的對著地上磕頭,試圖能得到他們的憐憫,放她會老家去找侄兒團聚。
顧廷菲輕笑了一聲,笑聲很輕,卻如同驚雷一般砸在王嬤嬤的心裡:“王嬤嬤,你說你要是不交代清楚,我們怎麼可能放過你?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你和承恩伯是不是同謀?還有,你老家的侄兒的命,你要不要了?你也知道,我們倆若是想要一個人的命,簡直不費吹灰之力,你自己掂量掂量吧!”方如煙一直坐著沒吭聲,她覺得這個時候的顧廷菲特別的有魅力,讓她移不開眼,很想給她拍手叫好。
李平冷著臉道:“王嬤嬤,你在母親身邊伺候這麼多年,她對你如何,你心裡清楚的很。如今你到底為了什麼,而隱瞞母親的情況,將來到了九泉之下,你如何見我的母親?王嬤嬤,人在做,天在看,你這般忘恩負義,真的不怕天地神靈將報應落在你侄兒的身上!”一唱一和的逼迫王嬤嬤,一定要從她嘴裡知道些什麼重要的事情來。
王嬤嬤後背早就被嚇得一身冷汗,汗涔涔的難受極了。老家的侄兒是她的命根子,絕對不能讓他活不下去。閉上眼睛遮掩不住兩行清淚,王嬤嬤顫抖著聲音,道:“好,我可以告訴你們,但是你們必須要保住我侄兒的命,切不可讓老爺要了他的命。”李平既然能找到她,想必已經知道了什麼,再想遮掩也是遮掩不住,與其如此,還不如將所知道都告訴他,興許能保住侄兒的一條命。
得知承恩伯也用侄兒的性命威脅王嬤嬤,逼迫她給承恩伯夫人下藥,李平氣的一拳頭捶打著桌面,方如煙嚇了一跳,顧廷菲懷著身孕,他就不能小心一點。
王嬤嬤閉著眼睛,道:“三公子,夫人知道自己大限將至,受不了身體的病痛。此外老爺還來找夫人,說想要解藥,可以,就去找你,讓你娶了如意賭坊掌櫃的女兒王姑娘,只要夫人能勸說你回承恩伯府,再迎娶了王姑娘,就將解藥給夫人。
我記得,老爺還說了好多好聽的話,可夫人根本就沒理睬她。其實我和夫人心底都清楚,就算三公主回了承恩伯府,真的如老爺所說的一般,娶了王姑娘,老爺也不會真的將解藥給夫人。夫人沒有活路了,只能去死。我對不起夫人,對不起夫人,我是畜生,夫人對我這麼好,我被豬油蒙了心,三公子,三公子!”
很快李平一聲令下,便將王嬤嬤帶下去了,現在還沒到懲治她的時候,往後還用得著她。緊接著李平簡單的寒暄了兩句,便去找王嬤嬤遠在老家的侄兒,將他捏在手裡,就不害怕王嬤嬤反水了。
顧廷菲叫住了李平:“等等,我想問問你,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明日你母親就要下葬了,你。。。。。。”得知道李平的想法,才好幫助他才是。
李平背對著顧廷菲答道:“妹妹,我知道你關心我,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我現在很亂,沒想明白,讓我好好想想。齊少夫人,讓你見笑了,告辭!”至始至終都沒轉過身,一直背對著顧廷菲和方如煙。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很心疼李平,父親為了逼迫他回府,就對母親下毒手,對他做了這麼大的局,根本就半點兒父子親情都不顧念。
承恩伯夫人怎麼說也是他的正妻,替他生兒育女,操持著承恩伯府,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看樣子,承恩伯真的瘋癲了,為了權勢,真的是喪心病狂了。夜間,姐妹倆在榻上歇息,方如煙遲遲睡不著,翻來覆去,可又害怕朝著顧廷菲休息。
正好兩人都不困,顧廷菲出聲道:“姐姐,我們倆說說話。”自然是極好了,方如煙在黑暗中看不清顧廷菲的臉色,便咬牙道:“廷菲,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大晚上憋到現在才問她,顧廷菲嘴角微微犯抽,她的耐力真是可以了。
得到顧廷菲的示意,方如煙捏著手指,輕聲道:“廷菲,其實我想知道,你懷著身孕了,小侯爺他有沒有想過納妾?廷菲,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想問問。要是你不願意說的話,我便不問了。”這是他們夫妻倆的隱私,方如煙好奇的問,的確有點兒不太好。
顧廷菲輕笑了一聲,“姐姐,我們是好姐妹,跟我之間不用這般拘束,你想知道,我自然會告訴你。其實說實話,我也曾經提起過要給夫君納妾,之前太后也賞賜了兩個妾室,但都被夫君打發了。我覺得兩個人若是真心互相喜歡,再多出一個人,或者更多的人出來,或許兩人會越走越遠,再也沒有當初對彼此的互相喜歡了。”
方如煙給齊豫納妾的事,她也聽說了,只是這些事,方如煙不主動提起來,顧廷菲問起來也不太方便。如今她既然主動問起,顧廷菲自然想著勸勸她,很多時候,不要賢惠,不要那麼大度,這並非男人想要的。
聽著她的話,方如煙若有所思的張口:“廷菲,可男子三妻四妾這是天經地義的事,若是我不給他納妾,也會有其他人想法設法的給他納妾,並非按照我的意願來的。廷菲,說到這裡,我也不瞞著你了,之前老夫人曾經幾次三番的提起子嗣的事,我進門一年多了,肚子一直都沒動靜。
老夫人便著急了,我也知道,夫君是齊國公府的嫡長子,不能因為我而承受這些。我便自作主張給他納妾了,我沒有其他的法子了,誰讓我的肚子不爭氣。”想要擠出一抹笑容來,可真的擠不出來,她心底一百個一千個不高興,不痛快。
顧廷菲心疼的覆上她的手,道:“姐姐,你何必這麼委屈自己,一直藏在心底多難受,跟我說說,說出來就好受多了。”方如煙已經不容易,堅持這麼長時間,沒來找尋她訴苦。方如煙出自江南,在京城並沒有知心朋友,佯裝撐了這麼久,心底想必很難受了。
聽著顧廷菲這麼說,方如煙眼底泛起點點熒光,繼續道:“廷菲,你說的沒錯,這些天我一直都憋著,我不知道該跟誰去說,告訴誰。今日老夫人將我找去,說讓我將中饋交給母親,之前因著一些事,母親在後院養著身子,如今老夫人話裡話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