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還是湛王好,品貌、才情都是極好的。惠太妃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當年惠太妃深得先皇的寵愛,朝臣們還一度以為,先皇會將皇位傳給湛王,誰知道,最後竟然傳給了當今皇帝周維。
“母親,湛王方才看我了,母親。”顧廷露低頭激動的拉扯劉氏的衣袖,劉氏低頭看了她一眼,冷聲道:“激動什麼,就是看了你一樣而已,又不是娶了你。待會母親找個機會去拜見惠太妃,你趁機和湛王搭話,最好能讓他記住你,聽見沒?”
顧廷露深深的點頭:“嗯,母親,女兒記下了。”宮宴很快就結束了,顧廷菲的一雙手被平昭公主緊緊的握住,對著萬氏淡笑道:“大夫人,本宮還要帶廷菲去見見太后和皇帝,今晚就不送廷菲回府了。”話裡的意思很明確,她要留顧廷菲住下。萬氏能說什麼,自然是含笑著答應了,帶著周素錦和小竇氏等人離開。
顧廷菲深呼吸幾口氣,抬頭道:“義母,我們走吧!”平昭公主笑著頷首,和顧廷菲先去了太后寢宮。此刻霍光義正在太后寢宮,今日宴會,這麼重要的日子,霍夫人沒入宮,對太后來說是件非常這樣的事。加上這幾日周明悅在太后身邊纏著,讓她的眉宇間多了幾分憂愁。
霍光義作揖答道:“太后,賤內身子略有不適,今日就沒入宮,改日等她身子好了,我讓她入宮親自拜見太后。”身子不適,也虧得霍光義說的出口。太后不悅道:“哥哥,哀家是你的親妹妹,你如今連哀家也要欺瞞?”
“太后,老臣不是這個意思。”霍光義眼見太后生氣,急忙解釋道。太后冷哼了聲:“哥哥,你莫覺得哀家在深宮裡待著,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哥哥,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嫂嫂為何沒有入宮,這原因只要本宮去查,總會知道的。”言下之意就是霍光義不要隱瞞,瞞的了一時,瞞不了一世,相反還傷害了他們兄妹之情。
霍光義略一思忖,其實太后說的沒錯,他才一五一十將今日和霍夫人拌嘴的事說出來。
太后看來他一眼,問道:“哥哥,你答應讓成揚娶明悅了?”
“回太后,老臣沒有反對的理由,之前是老臣沒想明白,如今老臣想明白了。三公主和成揚自幼長大,可以算的上是青梅竹馬,雖說現如今他們因著大公主有些誤會,可老臣相信,總有一日他們會化解開來。至於賤內,太后就不用操心了,老臣自然能說服的了她。”霍光義不緊不慢的應道。楊蕊是霍夫人嫡親的侄女,她不喜歡楊蕊,這是氣話,她絕對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楊蕊嫁給霍成揚,氣頭上的話當不得真。
太后抿嘴笑道:“哥哥,還是你最瞭解嫂嫂,那此事就交給你去辦。不過你要是說不動嫂嫂,也別一個人硬撐著,必要時候一定要告訴哀家,讓哀家知曉,大不了給楊蕊賜婚便是了。”
“是,老臣記下了。”霍光義笑著弓著身子。就在他準備提起今晚皇帝一事,聽殿外宮女的聲音,平昭公主帶著她新認下的義女來拜見太后了。霍光義也不易久留,便退下了。
太后笑眯眯的看著顧廷菲,朝她親切的招招手:“快些過來,不用多禮,快讓本宮好好瞧瞧妹妹認下的義女。既是能入得了妹妹的眼,想必有過人之處。方才那麼多人,哀家也沒顧得上,快些過來。”在平昭公主的示意下,顧廷菲落落大方的朝太后走過去,太后雍容華貴的儀態,不愧是一國之母。
曾經她無數次見過太后,沒有一刻像如今這般緊張。她並非擔心太后能看出什麼來,只是她從內心深處懷疑太后,當初她遠嫁蘭國,在半途中被人殺了,那熟悉的手帕味道,絕對是她身邊之人。現在一切還不能下定論,得等兵部尚書周奇回京才能得知。
太后自然對顧廷菲一番誇讚,還有一番賞賜,這可是給足了平昭公主臉面。很快顧廷菲便跟著平昭公主到了皇帝的御書房。對於平昭公主這位姑母,皇帝的感情並不深厚,也沒見過幾次面,所以也只是寒暄了幾句話。對於她身邊的顧廷菲,周維也是裝作不認識,當然他不願意讓平昭公主看出什麼問題來。
等顧廷菲走了之後,周維突然意識到,會不會是平昭公主讓顧廷菲來勸說他,那些話也是平昭公主讓顧廷菲說的。畢竟顧廷菲是一個姑娘,她怎麼可能會明白他此刻的心情呢!
可是據他所知,顧廷菲不是個愚蠢之人,方才平昭公主也沒有提起此事,到底是顧廷菲自己想說的,還是有人教她的呢?這到底讓周維頭疼,等找個機會,他得好好問問顧廷菲才是。春芬在臨湘閣等著許久,天色都黑了,還不見顧廷菲和春巧等人回來。
她焦急萬分,特意去門口等著,眼看著萬氏等人下馬車,唯獨不見顧廷菲的身影。萬氏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你不用等廷菲了,她被平昭公主帶回府了,今晚你就早些回去歇著吧!”
“是,奴婢遵命。”春芬聞言,毫不猶豫的對著萬氏屈膝,心裡倒是放心了,有平昭公主在顧廷菲身邊陪著就行了。
顧廷菲一回屋,剛要躺下來,就看到程子墨直勾勾的站著盯著她,把她嚇得心臟砰砰直跳,氣惱道:“程子墨,你怎麼能擅闖平昭公主府,你莫非不想活了?”
“顧二姑娘,你說笑了,我怎麼可能不想活了。至於擅闖平昭公主府,你若是想說,你說去便是了。只是我想提醒你,千萬不要對皇帝心存惡意,否則我不會饒過你的!”程子墨陰沉著臉緊盯顧廷菲,告誡她。
思前想後,他還是覺得非常有必要來一趟公主府,警告顧廷菲,讓她收斂些。程子墨眼見顧廷菲低頭不語,繼續道:“顧二姑娘,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麼,做了林大人的義女還不夠,還要高攀上平昭公主。身為外人,我沒不要對此發表任何意見,只是我見不慣你虛偽的面孔,你以為你是誰?人人都能被你玩弄於鼓掌之間嗎?顧二姑娘,你切莫太猖狂了,總有一日,你要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
在丞相府的事,程子墨一直念念不忘。縱使文欣如今被太后賜婚給皇帝做貴妃,他心底對顧廷菲還有深深的怨恨。那是他的恥辱,為此不知道忍受福安郡主多少白眼。要不是看在周英的份上,他早就拿刀砍了顧廷菲,豈會任由她猖狂至今。
顧廷菲聞言,哈哈哈大笑起來,她爽朗的小聲讓程子墨僵住了,氣惱的質問道:“顧廷菲,你笑什麼笑,莫不是被我說中了,你就是個狂妄之人。”
“程子墨,你是不是有妄想症,總覺得自己說的是對的。我做什麼,與你無關吧!你若是有時間,不如好好去說教說教你父親。”顧廷菲此話一說完,細嫩的手腕就被程子墨緊緊的捏住。不可否認,顧廷菲讓他管教父親的話,實在太刺激了。
程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