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了,”她摸摸夏棲鯨的後腦勺,“改天,和你爸爸媽媽一起吃個飯吧。”
她自然是知道夏家的複雜情況的,卻一句也沒有問過。
因為相信自己兒子的眼光,願意把人生的所有主動權交給他,願意接納他愛的人。
時母的擁抱是溫暖的,略微豐腴的手臂帶著母親特有的柔軟,淡淡的鈴蘭香氣,像真正擁抱自己的孩子那樣,憐愛疼惜。
夏棲鯨的童年,很長一段時間裡都處在被母親拋棄的恐懼中。
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擁有雙份的母愛。
“謝……謝謝。”
他輕聲地,哽咽地說道。
是說給時母聽的,也是說給時嶼。
時嶼微笑著給他比了個勝利的手勢,那意思是說,看,我就說會勝利過關吧。
夏棲鯨心裡一下子滿滿漲漲的,好像要飛起來。
他們真的在一起了。
他們的家長都很支援,時母也沒有看不起他。
他終於可以面對自己的內心,不再逃避。
時嶼一直不知道的一件事是——他對他有好感,其實比他動心早得多。
那是大一的運動會,有個女生帶倉鼠去看臺上玩,誰知倉鼠在烈日下中暑了,瘋跳之後突然四肢抽搐,萎靡不振,滑稽得很。
四周的人都鬨笑起來,女生臉色通紅,急得快哭了。
只有時嶼站了起來,摸了摸倉鼠的心跳,安慰女生說應該只是暫時性休克。
他用外套給倉鼠遮陰,然後聯絡了校外的獸醫,根據建議,對小倉鼠輕輕按摩胸部和喂鹽水,直到那小倉鼠慢慢甦醒過來。
交還給女生的時候,那女生終於哭了出來,拉著時嶼的手千恩萬謝。
這件事被眾人當作笑談,一笑而過。
林與千當時羨慕地說:“艹,我要是那隻倉鼠就好了,能被時神那麼近距離撫摸和喂水。”
夏棲鯨想的卻是,被他愛上的人,會很幸運吧。
無時無刻有安全感,無時無刻被關心和照顧,不用害怕被拋棄。
像一隻幸運的小倉鼠。
因此三個月前,得知合同物件就是時嶼的時候,他略微怔了一怔。
合同上列得很清楚,不可以有超出合作伙伴的感情,不可以干涉彼此的生活,不可以動心。
那就這樣吧,他告訴自己,你們只是合作伙伴,不可能有別的關係的。
就這樣陰差陽錯的,彼此誤會了這麼久。
他們因為那份契約而熟識,也險些因為契約而錯過。
可是幸好,最後的最後,他們都抓住了夜風的尾巴。
鯨魚棲息在他的島嶼,從此不用再顛沛流離,浪跡天涯。
孤獨的旅人找到了林中木屋,幻覺落地,火苗燃燒枯枝,劈啪作響。屋外大雪紛飛,屋內春暖花開。
第78章 番外一 綠茶翻車
夏棲鯨喜歡看電影。
口味和初中生差不多,專愛看那種特效炸裂噼裡啪啦一頓爆錘的特效片,總之爽就完事兒了。
以前是和林與千看,自從結婚之後,看電影權就被時嶼霸佔了,還每回都要坐情侶座。
夏棲鯨問他:“你不是覺得這種片子無聊麼。”
“有點。”
“那你跟我看幹什麼。”
“你看電影,我看你,誰也不礙著誰。”時嶼理直氣壯。
夏棲鯨無語。
他們通常去的電影院是學校附近的一家,商場有些老舊,熱鬧倒是很熱鬧,每天傍晚都會有年輕家長帶小孩來吃飯,大爺大媽也會在商場前的廣場遛彎乘涼。
距離電影開場還有十分鐘的時候,兩人坐在場外等待。
夏棲鯨一抬眼,看見有個灰綠色毛衣的男孩在取票,看著有點眼熟,但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仔細在腦海裡搜尋一番,恍然大悟——這不是上次在洗手間裡遇見的那個,那個時嶼外公派來監視他們的青年嗎!
那次兩人還沒在一起,為了掩人耳目,時嶼還把他壓在隔間板上,故意弄了引人遐想的聲音出來。
青年再次出現,顯然不可能是巧合。
多半是外公還沒完全放心,想監視他們有沒有撒謊。
看青年那副樣子,鬼鬼祟祟的,臉上就寫著欲蓋彌彰。
夏棲鯨現在臉皮比以前厚多了,玩心大起。
見青年玩著手機走過來,主動道:“你好,你也來看電影的?”
那青年似乎沒想到他會對自己說話:“……你好。”
夏棲鯨親切道:“週六還工作吶?真是辛苦了,外公給你三倍加班費不?”
青年一愣:“什麼外公?”
夏棲鯨:“……?”
青年皺眉,警惕地看著他:“我是金湖大學的研究生,還沒工作過,你找錯人了吧。”
夏棲鯨扭頭去看時嶼。
時嶼若無其事地低頭看手機,手裡還提著水果茶,但是動作已經完全僵了。
“……沒事,”夏棲鯨咬著牙道,“我認錯人了,不好意思。”
一直到電影散場,夏棲鯨一聲不吭。
時嶼知道大禍臨頭,原本想看電影的時候跟小男友牽手摸腿口那啥,玩兒一把刺激的,現在也不敢了,看完電影就老老實實開車回家。
老實的是表象,內裡還是猴急猴急的,一回家就把夏棲鯨按在門板上。
“我錯了,”他吻他的脖子,從衣服下襬往上摸,低聲下氣道,“我那會兒不是老想抱你嗎,又怕你反感,只好出此下策了。”
夏棲鯨被他吻得身體發軟,兩人的身體早就契合無比了,稍一撩撥腿就軟了,半邊身子都是癱軟的狀態。
嘴上還是不饒人:“編,接著編。”
“我發誓,就那一回,其他時候我哪會不是老老實實的。”
夏棲鯨:“你這麼一說,我突然想起來了。”
時嶼:“?”
“之前,為什麼每次都那麼巧,我們倆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你就剛好資訊素紊亂了。”
“……”
“上生理課的時候我就奇怪,你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那麼簡單的理論聽不懂,每回都要我手把手教。
在醫院的時候讓我給你按摩,按著按著就把我按懷裡去了。
還有那次在宿舍收拾東西……”
夏棲鯨越說越篤定,以往那些不著痕跡的線索逐漸清晰起來,連成一片。
時嶼見兜不住,索性不兜了。
手摸到後面去,狠狠揉了一把屁股。
圓潤挺翹的屁股,昨晚剛被親吻噬咬過,紅痕到現在還沒退,夏棲鯨一下子叫出聲來。
“昨晚是咬屁股,今晚該咬哪裡呢。”
夏棲鯨:“我咬你個頭!”
“要咬我的頭啊,”時嶼輕聲笑道,“行啊,來吧。”
“……”
“過夫妻生活,害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