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大，廢人個。捧春閣閣主，向來不容許有人白佔糧，廢人自有廢人用途。這裡妓｀女小倌都砸了重金調養來，若犯錯就受刑，哪天殘了毀了可就虧大發了，為了讓大家都聽話，就殺雞儆猴，找個沒用廢人，用最殘忍刑法虐打她，叫大家看著，懲儆百。她又聾又傻又年幼，怎麼折磨也反抗不了，最適當不過了，這麼活著，不如早死了好。”

小行雲皺了皺眉，回：“你怎麼能這麼說，死了終歸不好，能活著幹嘛要死。”他順起桌上塊雞，津津有味嚼起來，“你看，活著才能吃雞，多好啊，我以後就要過自由自在吃雞日子，直活到八十歲去！”

謝流水在旁，隔空摸了摸小行雲頭。

紅指甲白了他眼，哼了聲：“息。”他坐在上首，舀起碗蓮子百合粥，輕輕著喝。

後來楚行雲經常就去探望啞妹，拿藥送飯，初時啞妹還害怕掙扎，多了幾次，也就乖靜了，偶爾還會伸手來，怯怯住他衣角，比劃幾，大概感謝意思。

每逢這時，小行雲就起來，摸摸啞妹腦袋。啞妹乖順蹲在，吃掉楚行雲帶來飯菜，她從小又傻又聾身體還殘廢，受慣了折磨虐待，忽而有人待她好，心得想流淚。再後來她就經常蹲在個角落，等小行雲來，像神仙樣落到眼前。

紅指甲見了，時常敲打楚行雲：“我說你啊，別老去找啞妹，我怕你哪天看她身傷倒在哀哀叫，你英雄病就要發作了。我可警告你，捧春閣處都有金甲衛把守，都青龍幫裡等武功人，閣樓上還有暗衛盯梢，各個也身懷絕技，你要敢整什麼么蛾子，立時就捅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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