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秋跟著這個時間線努力捋了捋自己腦子裡面存在的記憶,情不自禁算了一下今上親政的時間:“今上親政也是承安六年的事情吧?”
“是的。”青瀑肯定地點了點頭,“那年正好大人從北邊回來,與鮮卑一戰原本朝中以為根本贏不了,誰知道那年太后給了兵權,大人就帶著兵馬出去,接著還贏了。”
薄秋聽著這話倒是有些佩服宮裡的太后,兵權說給就給,這可不是一般人敢做的事情了——可在她記憶中,她聽過薄岐評價的太后,只是一個善於弄權任人唯親,根本不懂朝政的深宮婦人。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那究竟是薄岐看錯了太后,還是薄岐根本不想去看太后作為一個女人是一個有決斷能理朝政的能人。
“依奴婢看,大人還是最喜歡夫人。”青瀑看了看薄秋,如此說道,“府裡面所有女人,只有夫人是大人親自去求娶,而且是三書六禮明媒正娶進門的。”
薄秋嘴角抽搐了一下,實在是不想去想自己身上的事情——在八個女人比較之下成為最重要的那一個,難道是什麼值得驕傲自豪的事情嗎?
青瀑又道:“只是這些夫人進府之後各懷心思,只是大人不在意這些事情。但夫人剛進門,說不得這些夫人要把從前用在大人身上的心思挪到夫人身上來。”
薄秋有些詫異地看向了青瀑:“挪到我身上來做什麼?”
青瀑道:“說不得有些大人不同意做的事情,夫人能同意呢?”
薄秋聽著這話,眉頭微微擰起來:“應當不致如此吧?我又能做什麼事情。”
“夫人是名正言順的一家主母,可以做的事情太多了。”青瀑認真地說道,“大人是宰相,平常有多少人巴結大人而不得?從前喬夫人雖說是正妻,但許多主母才能做的事情她也不能做。夫人且看吧,不用等太久,就會有很多帖子送上門來,來請夫人出去赴宴,給夫人送禮,求夫人在大人面前帶一句話。”
薄秋順著青瀑的話想了一想,忽然覺得自己或許要迎來一大波作業一樣——是的,她都快忘了王邶是宰相,宰相這麼忙碌,身為宰相的夫人怎麼可能會空閒?
果然,不出三五日,便有帖子往薄秋的正院送來了——且不是一封一封一打一打,而是一筐一筐,彷彿是趕集一樣大包小包各種東西,堆在廳中,簡直讓薄秋看傻了眼。
送帖子過來的是王邶身邊的隨從王忠,大冬天的,他出了一頭的汗,在薄秋面前微微彎著腰,口中道:“大人說,讓夫人隨便看看這些帖子和禮物,喜歡的就留下,不喜歡的扔了,帖子不想處理的丟在一旁便是了。”一邊說著,他雙手奉上了長長的單子,交到了青瀑手裡,“單子也已經理好了,大人交代了,夫人就當好玩,隨便看看,不用當真。”
薄秋僵硬地笑了笑,讓人打賞了王忠,便叫他先退下,沉沉嘆了口氣,然後讓青瀑幫忙來理了理這些東西。
到了晚間時候,王邶從前面抽空到正院來,看到的便是薄秋對著一屋子的東西發愣的情景。
“隨便看看就是了,怎麼還這麼認真?”王邶挨著薄秋坐下,順手拿了她手裡那長長的單子,交給了旁邊的青瀑,又使了個眼色讓她們都退出去。
依/華/獨/家: 二更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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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鏵 74、世界三
薄秋往旁邊挪了挪, 王邶鍥而不捨地黏了過去。
如此反覆,薄秋被逼到了椅子邊緣。
就算這椅子再大,大小也有限, 再往旁邊挪就只有直接站起來把椅子留給他一個人, 薄秋頗有些惱火,正打算站起來把椅子留給王邶的時候, 卻被他攔腰抱起來,接著就坐到了他腿上。
儘管人腿上是肉,但王邶又不是個胖子, 坐起來是比不上椅子舒服的,況且這姿勢實在曖昧, 薄秋直覺不太安全,於是直接推開王邶站了起來, 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
“他們有沒有送你喜歡的東西來?”王邶似乎也不怎麼在意薄秋這樣推開自己坐到旁邊去,口中只含笑這樣問道。
“沒呢,按照單子看了一半,還沒看完。”薄秋也樂於去聊這些安全話題。
“隨便看看就是了,到了年下, 送來東西更多,你還一個個去翻?”王邶掃了一眼屋子裡面那些東西,“你們薄家以前也一個個去看人家都送了什麼來?”
“家裡的事情有母親和嫂嫂處理, 和我沒什麼關係。”薄秋想了想薄家的情形, 倒是很肯定這一點, “送來東西太多,恐怕要個庫房專門來放。”
“讓人準備就是了,也不是什麼大事。”王邶眼睛看著薄秋,口中只漫不經心地說著。
“大人看我做什麼?”這樣的目光注視, 薄秋不可能忽視,她可沒忘記和王邶之間還有件始終未辦的圓房之事,“你要是忙碌,可以去前面繼續忙,這些單子我慢慢看就是了。”
“你知道我為什麼看你。”王邶用手支著下巴,“我覺得今天天色不錯,夜風徐徐,又不覺得過於寒涼。”
“是嗎?”薄秋緊張了一瞬,抬眼看向了王邶,這一次她打算索性就把話說穿了——有些不能做的事情就是不能做,與其遮遮掩掩含含糊糊暗示來暗示去,不如直接說清楚了算了,“大人……我覺得我們不能做那件事。”
王邶“噗”了一聲,然後笑了起來。
“我是認真的!”薄秋深吸一口氣,努力嚴肅認真地說道,“為了我們彼此身體健康,就不能做這些事情!”
“是嗎?”王邶語氣中的笑意藏都藏不住,“男女之事,又與健康有什麼關係?倘若一直沒有得到正確的發洩,才會憋壞了身體把?”
“那為什麼那些修仙修道的,都講究、講究童男之身?”薄秋努力義正言辭地駁斥,“所以就不能做。”
“那些修道修仙的最後都吃丹藥一命嗚呼了。”王邶嗤笑了一聲,“秋娘還是少聽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所謂修仙修道,不過都是騙人的玩意兒。”
薄秋頓了頓,沒想到王邶還是個不信神仙的人啊?
王邶看著薄秋,又道:“所以行男女之事,不過是順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