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他侍衛重傷的罪魁禍首。這樣的四個人聚在一起,只江深一個人都能把碧落小世界掀個底朝天,可憐只有他一人在認真思考如何離開寒霜之泉,像個笑話。
一切都是虛情假意和逢場作戲,他甚至為了萍的姿態和動作有了一瞬的心動,而這份心動在得知他的所作所為後全都化成了不解和憤怒。
但不管怎麼說,武岑文虹捫心自問,他是不後悔的,不管是在冰冷的“冬”裡脫下自己的外衫給萍披ME獨家上給他保暖,還是中藥後為了不傷害他豎起的雷陣,武岑文虹行事光明磊落,從不愧對於心。
當時的事只有江深雲淵和他自己知道,青樓裡發生的一切更是隻有萍才知道,那白衣人又是如何得知的?
“我說過,我是萍的影子,他的一切我都知曉,我的一切對他也不是秘密。”白衣人沉默著起身,帶著玩味與探究的目光緩步來到武岑文虹面前。
武岑此時的修為早已不如白衣人,他手上拿著的劍寒光四射鋒利無比,只需輕輕一劍,涼薄的劍身就會破開他的喉嚨,染上他溫熱的鮮血,直取他的性命。
就算是面對這樣的威脅,武岑文虹也沒有後退一步,穿著破爛的衣衫定定看著不斷靠近的人。
“說起來,我與他感識相通,說不定他現在已經知道你落到了我手上。”白衣人低聲笑道。
“萍看起來很在意你這個傻子,除了谷主,他的眼神從沒停留在一個人身上這麼長時間。”
武岑文虹心中一動,居然有些高興,但他馬上就壓下這股莫名的悸動,等待白衣人的下一步動作。萍傷了他曌城的人,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就算那個侍衛現在依靠玄鳳淬火丹修為大漲有了新的機遇,但萍的欺騙也是事實。武岑文虹喜歡結交各路朋友,但萍在他心裡走得太遠了,這不是個好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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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萍快速移動到武岑文虹的身邊,在他頰邊輕點一下,在武岑文虹出掌時又迅速退回了原位。
“他會不會生氣?”白衣人看著武岑文虹鐵青的臉,爽快地笑出了聲。
笑聲和笑臉掩蓋了萍心中的慌亂,他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親吻武岑文虹。
蜉蝣谷裡每個人的分工都很明確,有擅長色/誘的,有擅長暗殺的,有擅長易容的,萍很清楚,他絕不是擅長色/誘的那一批,而且在過去的任務中也從沒用過這種方法。
“為何你們都是這麼輕賤自己。”武岑文虹用力地抹了一下被白衣人親到的地方。
同樣的話他與萍說過,在他們眼裡,“自我”與“尊嚴”似乎並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只要能完成蜉蝣谷谷主交付的任務,不管用什麼手段都可以。白衣人想讓萍嫉妒,卻用這種貶低自己的方法,實在是讓人無話可說。
“都?”白衣人眯起眼睛。
“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總喜歡把自尊掛在嘴邊,累不累?”
“堂堂的曌城少城主,天之驕子,現在不也是被困在這裡做乞丐。若谷主前來,說只要你願意跪下學狗叫他就把你放出來,你是學還是不學?”
“不學。”
“不學就死。”
武岑文虹覺得面前這人的想法實在是離譜,沒有繼續說下去。
“那如果,蜉蝣谷攻打曌城,你的父親族人都被掛在城牆之上,只要你學狗叫就能救他們的命,你學還是不學?”
“學。”武岑文虹說,“這不一樣。”
“虛偽。”
“為了貪圖活命放棄做人,這是自輕,但如果為了大義和家人放棄做人,這是一個人應該去做的事情。”
“你活在陰影中太久了,沒有自己的名字,始終就不能成為一個人。”武岑文虹對白衣人是無語又無奈,正義感滿溢的他開始苦口婆心地勸說。
萍在心裡又給武岑文虹貼了個標籤,他之前怎麼沒發現武岑文虹這麼能說,還是個死板的人,聊了這麼多最後還是要回到最開始說的“名字”的事。
“那你給我起一個。”
“不。”
這次武岑文虹倒是乾淨利落地拒絕了白衣人。他和這人沒有任何關係,在之後也不會有任何交集,他沒有必要給白衣人取名字。
今天的對話也在不愉快中結束,武岑文虹還是沒有放棄尋找迷陣中的破陣門,萍也在思考下一步該如何去走。
江深被全正道追殺,之前行走時一直遮掩身份快速行進才沒有暴露行蹤。但這次前往魔界,他帶著腿腳不方便的雲淵並不能走得太快,而越慢就越會增加被發現的機率,到那時雲淵也會因為他被連累。
雲淵看出了江深的難處,在一個驛站休息的時候對江深說:“師兄,我是個麻煩,不如你將我留在這裡,等完成任務後再來接我回去。”
江深低下眉溫柔地看著雲淵,語氣輕綿,說:“師弟是我唯一的家人,從不是什麼麻煩。”
他肯定是不敢把雲淵一個人留在這裡的,踏雲宗最近動作不斷,杜錦官也是一顆□□,要是讓他們父子發現雲淵還沒有死的話,絕對會把雲淵捉拿回踏雲宗,要麼是嚴刑拷打逼問,要麼是像前世一樣囚禁他,讓他煉製丹藥。他的自負已經不止一次讓雲淵受傷,他不能再離開雲淵了。
在想到辦法前江深和雲淵一直在驛站裡住著,江深早出晚歸,雲淵行動不便只能在房間裡待著,也不知道江深在幹什麼。直到有天,江深神秘兮兮帶回來一個大包裹。
“……師兄,雲淵不想穿這個。”
“試試吧師弟,在師兄眼裡雲淵穿什麼都是好看的。”
江深在街上行走的時候偶然看到一輛凡人夫婦的馬車,靈關一閃就想到了這個方法。他帶著殘疾M..E..D..J的雲淵行走有些招搖,但若是夫妻同行就十分合理了。
“師兄,我們裝作兄弟也可以的。”雲淵為難地看著腿上的飄裙,心裡唾棄江深居然是這種變態。
“哪有明知道弟弟身體不好還帶著人四處奔波的兄長,杜採肯定會發現的。”江深理直氣壯道。
一番打扮之後,新婚的小夫妻正式上路。這幾日江深一直在外面奔波,給他們歇腳的這個城鎮正在建新房的一戶普通人家做短工,活計就是砌磚和搬土。像杜採那種自以為是的人是絕對想不到他會去做凡人的工作來賺錢。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