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切資訊,就算梁武再找麻煩,她也不怕。
正準備睡下的時候,突然傳來篤篤的瞧門聲,從聲音來聽,不像是人在敲門,倒像是誰拿著一根棍子在戳門。
幻珠和她嚇的立刻從床上坐起來,兩人對視一眼後,幻珠問道:“誰啊。”
“呦~~”門口傳來一聲鹿的叫聲,低低的,像是在對暗號。
“是小炎。” 舒明雪掀開被子下床,開啟門一看,果然是小炎,剛才奇怪的敲門就是它用鹿角製造出來的。不過,它現在一臉的不情願,好像來這裡是被逼迫的一般。
舒明雪一出現,它就用嘴咬住她的裙子往外走,明顯是要帶她去什麼地方。
“怎麼了?”幻珠在房裡問道。
“沒什麼,小炎可能是迷路了,我送它回去。”她說完就跟著小炎向另一個院子走去。
小炎見她明白它的意圖,便鬆了嘴在前面領路。舒明雪跟在它後面,看著它圓墩墩的屁股上那條輕輕晃動的短尾巴,實在忍不住的上手薅了一下。
蓬鬆、柔軟,手感極好,是再頂級的皮毛也比不上的。
啊,太治癒了。上一世她的一大愛好就是擼小炎的短尾巴。
然而還沒等她享受一秒,一鹿蹄子就踢上了她的小腿,不過力道並不大,同時高傲的鹿頭也扭了過來,水汪汪的眼睛中一抹警告,意思是你再薅我的尾巴,我就踢斷你的腿。
“不好意思啊,沒忍住,你的尾巴真的太舒服了,你要是摸一次,也會迷戀上的。”她訕訕的笑著,不過她覺得它可能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但其實,神鹿是有智力的,在沒修成正果前,它們智力最高可接近人類十五六歲的水平,最普通的也有五六歲孩童的智力。如果它的主人飛昇,那麼它也可以跟著飛昇,從而修成人形,這就是為什麼很多神鹿都願意離開神山和人類修仙者簽訂契約的原因。
而小炎,作為一隻稀有的白鹿,智力就是頂級的,而且從前它也是會說話的,只是靈獸一旦和人類簽訂了契約,就會動被言靈束縛,除非主人飛昇或者死去,言敷才會解除。
小炎聽了她這話,心想這女人莫不是白痴,它四個蹄子的怎麼能夠到自己的尾巴,除非它變成人。
不過,那小短尾巴真的如她所說摸起來那麼舒服嗎?
好想,試一試。
舒明雪跟著小炎走到一棵花木下,花木的陰影裡,站著一個修長挺拔的身影,是容非。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她早就知道是他要見她,因為小炎只聽他的話。
容非沉默的瞧了一會兒月光下的她,輕聲問道:“你有沒有受傷。”
她心中一驚,繼而驚喜道:“你相信我沒有撒謊對不對?”
他並不相信,因為他也是重活一世,上一世的種種他也是記得的,蘭城的妖邪一直在城外的山洞裡,並沒有來過蕭家,所以她在說謊,雖然不知道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她就是一個騙子,一個沒有心的騙子。他這時候約見她關心她,也只不過是為了那個賭約,讓她透過這事對他有好感而已。
“嗯,我相信你。”他淡淡的說道。
“謝謝你。”她有些不自然的看著他,想到上一世自己那樣騙他,又在大婚之日棄他而去,將他陷入那些非議之中,不由心中愧疚又多了一分。
他挑起嘴角,隱在陰影裡的眼睛卻冷冷的:“不用這麼客氣,你再把當時發生的事情說一遍吧。”
“好。”她立刻又詳細的講了一遍。
“所以,當你掙脫的時候,他就已經快變成一張人皮了?”他聽完問道。
“對,速度特別快,但我當時太害怕了,所以也沒來得及看清周圍是什麼東西在吸食他。”她懊惱的說道,然後開始分析:“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其實蘭城裡不止一個邪祟,而是有很多個,只不過能力有高低,就比如今天襲擊我的那個就是個小角色,結果被那個點名要美女的大邪祟給撞見了,然後直接結果了他放過了我。”
她思路是對的,就是沒料到這題答案有兩個。
“你說的也有道理。”他隨口應著。
“所以,邪祟現在就在我們身邊,而且我們還發現不了,因此我覺得現在最理智的做法是立刻帶著蕭家的人回寒江雪才是,然後從長計議,方才萬全。”她一口氣說完自己的想法。
“那倒不必,江陵容氏絕不會臨陣脫逃,你也不用想的太多,方才我們和蕭家已經有了周密的計劃。”他知道上一世的漏洞,所以這一次在做計劃的時候,他都盡力補上了,如果沒有別的意外發生,這一次就不會像上一世那樣慘烈。
他都說到這份上,她還能說什麼,她眼下又翻不出他們的五指山,只能硬著頭皮跟著。
回去的時候,她還是覺得有些後怕,於是問道:“能不能讓你的鹿再送我回去啊。”
“要是真有邪祟,你覺得它能保護你?”他反問道。
“但它跑的快啊。”她對小炎非常有信心。
小炎也昂首挺胸的,雖然它現在還不喜歡舒明雪,但是作為一頭經常被主人打擊的靈獸來說,聽到別人一句表揚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雖然只是一句跑的快。
他掃了眼一人一鹿,同意了。
回去的路上,沒有發生什麼,除了她依舊想薅一薅小炎的短尾巴,但是她忍住了。
小炎本也做好了不與她計較的準備,尾巴都準備好了,沒想到她竟然啥都沒做。
“謝謝你啊小炎,你快回去休息吧。”到了房間後,舒明雪道著謝,小炎依舊傲嬌的,轉身甩著短尾巴離去。
回房間後,幻珠已經睡著了,她輕手輕腳的上了床,正準備睡覺的時候,卻突然打了一個嗝,而且還是一個飽嗝。
她有些納悶,自己今天晚上也沒怎麼吃東西啊,怎麼就打飽嗝了呢?她揉了揉肚子,平平的也沒鼓起來啊,難道其實是消化不良?
因為沒什麼太大的異樣,她很快也睡去,然後做了一個夢,夢裡有一隻長的像山羊又像獅子的暴烈小獸在呸呸的往地上吐著什麼,一邊吐還一邊嫌棄的說道:“真難吃,怎麼會有這麼難吃的東西。”
然後,那個小獸發現了她的存在,齜著一口白牙,奶聲奶氣的吼道:“看什麼看,沒看過嘔吐啊。”
她被兇的一下子從夢裡驚醒,只覺覺得胃中泛酸,幾欲嘔吐,她立刻下床衝到外面吐了起來,可除了幾口濁氣什麼都沒吐出來,不過人倒是輕鬆多了。
“你怎麼了?”幻珠揉著眼睛問道。
“沒什麼,有點水土不服。”她回道。
“嬌生慣養。”幻珠嘀咕了一句。
她懶得理,慢慢站了起來,腦海裡都是夢醒前那個似羊似獅的壞脾氣小獸,怎麼覺得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