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成兩截了。”

四人都笑起來，刀疤抽出一根菸來抽，他們都是駐紮在林芝的老兵了。朝陳巍遞遞，陳巍擺手說他不抽菸，刀疤說了一句：“來這地方不抽菸不成，寂寞死了，都感覺不到自己還活著。”

幾個人沉默，周圍人聲寂寂，在這裡大家都不敢高聲說話，尤其是一些身體差點的，嘴稍微張大點都可能喘不上氣。確實很寂寞，常年駐軍在此，寂寞到令人發瘋。

刀疤吧嗒吸了幾口煙，咳嗽了兩下，繼續說：“藏地太邪門，你們外地人初來乍到，很多東西都不知道。你別小看那幾個哨所，下邊鎮著什麼東西你想都不敢想。”

陳巍揮散些煙霧，踢了踢腳下的小石子，玩笑道：“還真跟書裡寫的一樣，高原底下鎮著龍脈，祖龍、神葬，想要成仙都從這裡走？”

刀疤抖掉菸灰，扶著膝蓋笑起來，尚璞從邊上給他倒來一碗磚茶，刀疤不客氣地接過去，說了聲謝謝。旁邊計程車兵刮乾淨了泥巴，跺跺腳，說：“差不多就這樣吧，別問，上頭不讓我們說。回去看看地圖，你就什麼都明白了。”

士兵嘩啦一聲背上槍，另一邊的哨聲忽然響起來了，刀疤也丟掉了菸頭。他們站起來拍掉褲子上的灰塵，戴上帽子去一邊集合，走得很乾脆。

陳巍看了看他們走遠的背影，覺得那背影充滿了一種沉鬱的孤獨和悠遠的氣息，在這裡當兵的都是如此。正欲與尚璞說些話，杜鬱忽然從旁邊跑過來，一巴掌薅在尚璞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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