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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霎時消弭得一乾二淨,房中水靜風平。

副部長戴上手套,收手把琥珀放進衣兜。他豎著風衣領子轉身離去,強烈的燈光把他照得沒了影子。唐霽悄無聲息,林儀風看見他的眼睛正緩緩閉上,似是解脫,長舒了一口氣。

門外護士正好推著車進來,她要給唐霽換掉快要見底的HPR17,雖然剛才才換過。在門口看見威武赫赫的副部長出來,還沒來得及避讓行禮,人已經擦過去,走遠了。

林儀風把槍收回風衣背後,低頭看看昏倒在角落裡的助理,從旁邊的鐵盤子裡挑揀,隨意掂了一管助眠劑,挨著她的脖子注**去。

掰斷針管甩進廢物箱中,副部長正從安全門後出來,一身黑,只有胸前白色的襯衫很耀眼。他打著領帶,端頭閃光的別針上雕著雄鷹巨樹,執行部的象徵。

“他怎麼樣?”林儀風兜著手,風衣敞開,朝唐霽抬抬下巴。

副部長瞥了一眼廢物箱裡掰斷的針管,臉上看不出起伏,他看誰都是一臉冷硬,看著唐霽略有些緬懷,也只是略有,很快就被冰霜蓋過了:“還能怎樣,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蹲了三個月牢房,他就不聽你的話了?”

“哪止三個月,要不是季垚沒死,我恐怕都還不知道那個女人的存在。”副部長搭著兩手,目光下落,“你說,這算什麼?”

林儀風伸著腿,語氣調侃:“感情?”

副部長插著雙手轉身,走進亮著頂燈的**,說:“感情不過是拖泥帶水無用之物,誰因為這兩個字誤事,那就是世界上最令人惋惜之人。”

“自古情關難闖您又不是沒聽過,”林儀風的風衣在身後飄擺,他們穿過重重關卡來到地面,雨水漸大,“老唐啊,你也別太鐵石心腸。”

走出鐵鏽的工廠大門,Burluti皮鞋踩進荒草小徑中薄薄的泥濘,濺起水花。副部長聽見林儀風的聲音,停住了腳步,雨水打在傘上,沿著傘骨匯成一條線往下掉。

林儀風看他:“怎麼不走了?雨太大,去車上坐著吧。”

副部長露出淺薄的笑意,發紅的雙眼似乎被雨水浸軟,帶著點草木的香氣:“老林,這世上大概也就你還會叫我老唐了。”

林儀風聞言輕笑,站在半人高的蒿草中眺望遠處橫臥的山巒,白色的霧氣在山巔聚成煙嫋。他們沉默半晌,各懷心事,但無人點破,偶爾相視,卻又心照不宣地別開了。

副部長拍拍林儀風的手臂,抬腿走向停在雨中的GT50,說:“往事不堪回首,卻又常在月明之中。以後少叫我老唐,唐霖已經死在十年前了,無需再提。”

“你總是對過往很逃避,真正放下的人,是會懷著愉快的心情談論往事的。”

副部長沒有說話,像是不曾聽見林儀風雲霞落藹般的語氣,他坐在林儀風旁邊,疊著腿看車窗外模糊的景色,大片水幕滾下來,在開啟的前燈中形成連續的水線。

林儀風無所謂地笑笑,不再言語,轉手啟動車子,調過車頭開往來時的方向,科元重工企業破敗蕭索的門庭很快消失在後視鏡中。

符衷養傷了四五天,四五天對他來說很長了,每回去訓練場找季垚,季垚看過他腿上的傷口之後搖頭說不行,肖醫生說了,等瘀傷完全退下了才算好,然後讓他站在場外旁觀。

季垚向來專制霸道,誰的話都不聽,這次竟把肖醫生的話奉為圭臬。符衷磨了幾天,季垚還是撇著嘴角說不行。他不服,抬腿做了幾個格鬥的動作,劈過去,橫杆發出沉悶的聲響,實打實的一聲,季垚的心臟也隨著一聲悶聲抽痛。

隔壁訓練場里人都看著,他捏緊了拳頭忍住想把他拉走按在椅子上管教的衝動,別過臉去一手搭住單槓,抬手點住符衷的鎖骨窩:“你別總在我面前逞能,到時候這裡那裡傷筋動骨了別來找我給你上藥,你就是得寸進尺,給不得你好臉色。”

首長的手指點著自己,竟還有點小小的曖昧在裡頭,符衷往前走一點點,季垚的手指就稍加用力,最後頂得生疼,季垚一掌覆在他鎖骨上。

“你走這麼近幹什麼?謀殺首長?”季垚挑著嘴角問他,一縷頭髮散下來,頹然又勾人,季垚不自知,符衷是看得真切的。

符衷笑答:“首長沒戴眼鏡,走近些,看得清楚點。”

這就是他屢試不爽的理由,毫無破綻,每當他想接近季垚的時候,眼鏡總是個很好的幫手。

季垚眯著眼睛瞧他,抬起下巴讓脖子繃成曲線,不巧,喉結落進了符衷的視線裡。符衷知道哪些地方最有風情,如果一處算一種,首長應該是風情萬種了。

風情萬種的季垚直起身子,幫符衷把衣領抹平,免得讓他衣衫不整,看起來慘遭凌辱,有傷風化。符衷低頭看季垚的眉目,平生萬種情思,悉堆眼角。

上慈下孝的場面在外人看來堪成大片,但好花不常開,好景不常在,季垚慈眉了沒過十秒,忽地抬起拳頭直擊符衷的鼻樑,他出拳的速度是十分之一秒,能與眼鏡蛇比高。

符衷的身形忽地一晃,抬起掌心迎上季垚猛烈的罡風,一條眼鏡蛇出擊的速度是0.1秒,符衷比眼鏡蛇更快。手掌和拳峰撞擊在一起,罡風停止,符衷把季垚的拳頭整個包裹在掌心中。

剛好有人出來,看到兩人的動作,應當是在比試。他很快地離開,順手帶上隔間的門,另一邊的人影都隱藏在磨砂玻璃背後。

得來全不費工夫。

符衷聽著那人離開,然後身子往前探,肩膀矮下來,一手搭住單槓,一手仍死死扣住季垚的握緊的拳頭。他比季垚高,上下錯位,左右顧盼,首長無處可逃。

季垚盯著符衷的眼睛,慢慢挑上笑意,他以為自己的表情很正常,沒人會多想,但不知道自己在符衷眼裡是什麼樣子。什麼樣子?借用芹溪居士一句話,天然一段風騷,全在眉梢。

“首長,我接住了您一拳。”符衷說,“您看,我們兩個對練,正逢當時。”

季垚向後撐住冰涼的立柱,神色輕鬆,手上力道加重,兩人仍在暗中對峙:“反應倒很快,剛才讓你撿個便宜也值得。”

他說的撿便宜,就是親手幫符衷整理衣領。季垚是首長,身居高位,符衷的排號跟他差了幾個世界,只算他的下屬。首長親自給下屬理好衣襟,在別人那裡,是求之不得的美事。

季垚覺得挺值得的,以後若有同樣的天時地利,再多來一些也無所謂,甚至更好。

符衷忽地鬆開手,季垚神思正遊蕩,猛然沒接住招數,身子往前一傾,踩住符衷的腳背。這下慌了神,忙要避開,仄身差點絆倒,然後就被一雙手臂抱住了,整個人撞進他懷裡。

“首長,您分心了,以後可要注意些。”沒等心跳壓下去,季垚就聽到耳邊有人在說話,說他分心。

符衷半抱季垚,一手虛,一手實,虛的那隻手按在季垚的腰上。首長長期練武,練出了窄/腰/翹/臀,上衣扎進褲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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