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總是出神，她有些想阿兄，尤其是睡前的時候，兄長的懷抱雖然很硬，但是很暖啊。

“宋姑娘？”南陽王世子出聲。

然後看著面前的小姑娘臉色漸漸地紅了，他也笑了，溫聲問道：“是累了嗎？”

他其實有些喜歡宋綰的，他二十了，如果不是聽聞皇后有這個意思，他也不會到這個年紀也沒有娶正妻。宋家的姑娘長得確實清稚嬌美，很是合他的心意。

再說還有皇后娘娘許諾的東西呢。

他的笑意更溫柔了些，爭取將這個金娃娃哄住。

這已經是他們對坐相見的第二日了，宮女侍人們都在，確實也只是清談，不會出格，但是好無聊啊，她開始想念兄長了。

……

今日送走了南陽王世子他們，剛好是下午，宋綰打著哈欠，有些犯困了。

見有內侍進來通傳，她以為姨母又要會客，便準備離開，不打擾姨母幹正事啦。

“綰綰，過來，看是誰來了？”姨母叫住偷偷溜走的小人兒。

宋綰瞪圓了貓眼，進來的是一個高大挺直的身影，是……是阿兄嗎？

她驚叫了一聲，轉頭撲向男人懷裡，看得皇后直搖頭，心裡酸酸澀澀地，真是見了兄長就忘了姨母了。

宮裡到底不是她的家，她嘆，但是她必須要把綰綰身邊的事弄清楚，還有綰綰的親事也是要必須知會宋懷的。所以她宣了他進宮來，宋懷雖然是外男，但畢竟是內侄，因此不用太過避嫌。

宋懷也是她為數不多可以商量綰綰親事的人了。

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看著男人，拉著他的袖子不放，皇后看了搖頭，讓兄妹兩個去房間說話了，綰綰的事，她待會再和他談。

……

宮人門都站在門外，房間裡就他們兩個，宋懷摟著她，在她耳邊悄悄地問：

“想阿兄沒有？”

“嗯。”小姑娘用力地點點頭，在懷裡蹭蹭，像找到主人的貓兒。

“那是什麼時候想阿兄的，吃飯的時候，睡覺的時候，還是……奶兒漲的時候？”他又問她。

還在姨母宮裡呢，阿兄怎麼又說這個？好壞啊。

雖然羞紅了臉，但她還是說：

“都想。”

“乖。”他親親她的額頭。

“阿兄是來接我回家的嗎？”她問，宮裡其實好無聊的，但是姨母也好可憐，她想回家，又覺得應該多陪陪姨母。

“嗯，來接阿綰回家呢。”男人應道。

他已知道皇后要為他的阿綰定下親事了，他也終於做了決斷，心中不悔，只是覺得有些委屈他的寶兒。

兄妹兩人又低低私語了一陣，許久不見，小半刻鐘過得快得不可思議。

兄長低頭親吻她，她有些害怕，但是也乖乖地讓男人親著，只是擔心待會會腿軟得走不了路。

突然。

“綰綰……”

是姨母顫抖的聲音。

宋懷這才放開被他吻得腿軟的小姑娘，摟著她，讓小姑娘埋首在他懷裡，不讓她見到這一幕。

原先門口的宮人已經被顧女官遣走，皇近驚極便是怒極，忍不住怒喝道：

“你好大的狗膽！”

第69章成全

第69章成全

皇后氣得渾身發抖。

她進來的時候看了什麼，她居然看見了什麼？皇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看見她的侄子宋懷將她的綰綰摟著懷蠕，低頭親吻著她。男子身形高大，完全將小姑娘圈在了懷裡。

一時間皇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他們是兄妹啊，怎麼可以做出這樣大逆不道、違揹人倫的事情來。

思及綰綰身上留下來的痕跡，還有上次在她宮裡所發生的事，皇后怒不可遏——綰綰還是這麼小的孩子啊，他怎麼捨得，他不是綰綰的兄長嗎，真是禽獸都比他好上萬分。

皇后氣急怒極，想拿起擺架上的玉如意直接扔過去，又怕傷了綰綰。

她冷冷地說道：

“阿顧，將她帶出去。”

顧女官司過來，宋懷放手，讓綰綰和顧女官離開。宋綰不想離開，宋懷低頭吻了吻她額頭，輕聲道：“去吧。”

宋綰的眼裡泛淚，乖乖地和顧女官出去了，她知道姨母大概很生氣了，她不想讓姨母更氣。可是她好害怕啊。

“姨母……”她哀哀的叫了一聲，聲音發顫，眼角帶淚。

“出去。”皇后冷聲說道，眼眼看著宋懷，這個她成年已久的侄子。

吱呀——門關上了，皇后上前，揚手就是一個巴掌。

“啪——”宋懷被打偏頭，但是並沒有躲，他微微低頭，側臉。

皇后看著高大的男子，比她還高出好長一截，她的心也痛起來，這些年她是偏疼綰綰些，可他也是姐姐的孩子，她何曾不疼過他。

“你要我如何向姐姐交代啊……”皇后喃喃道，有些疲乏的坐在椅子上，她向姐姐許諾過，會照顧好綰綰的。

“娘娘……”

宋不想說什麼，但是被皇后打斷了。這孩子從來都與她不親近，不曾叫過她姨母的。

“你是故意的，在我宮裡，為的就是讓我看見？”

他是那麼小心謹慎的人。

“是。”宋懷答道，仍舊低著頭。

“碰。”沉悶的響聲。

“嘩啦——”杯子落地碎掉的聲音。

宋懷被杯子扔中了額頭，鮮血順著額頭流了下來，但是依舊不動如山，面色平靜地說道：

“求皇后娘娘成全。”

又是幾聲瓷器碎地的響聲，不過這次沒有扔中他，擲到了腳邊。

“成全？你到底有沒有為綰綰想過，她是你的妹妹啊，你怎麼捨得，本宮又如何成全得了你！”皇后突然恍然大悟。

“怪不得綰綰一連病了幾月，是你做的吧，你想做些什麼，讓綰綰改換了身份嫁予你嗎……好算計，真是好算計！”

皇后氣急反笑，道：“你讓她怎麼跟著你？商賈之女，還是小官之女？你讓她如何外出走動，一輩子都困在宅院裡任你褻玩嗎？”

宋懷抬頭，正視她，道：“娘娘，我是真的愛重阿綰，絕不會如此。”

他怎麼捨得呢。

“真的愛重，好一個真的愛重……”

……

……

裡面的聲音越來越大，皇后斥責的聲音越來越嚴厲，還有傳出來的清脆的摔碗聲，宋綰在外面聽得淚意盈盈，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