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沒幾天藍忘機便將他送了去與小弟們一起聽學。
理來說藍作為藍家嫡系孫,佩抹額是必然要在儀式上與輩見禮的,只是小藍好巧不巧地生了場病,就這麼錯過了。
快要立秋之前因為魏無羨與藍忘機兩人都要外,就將藍領去了藍啟仁那裡,說是讓叔父幫著帶幾天。
藍啟仁自然是一應了,他這兩年過來不好,便將所有的事都推給了後輩們,現在清閒得很,正好帶一帶小孫打發一時間。
許是人老了對許多事看得愈發淡泊,許多規矩條框在他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雖然面對眾人時還是免不了要胡瞪,但這幾年過來的確是平和了許多,尤其是面對這唯一的小孫,便愈發心,藍又乖巧得很,他便幾乎是到了有求必應的地步。
那天午他帶著藍去散步,路過一個小池塘的時候藍被裡面的幾條小魚引了注意力,然後就蹲在了池塘邊說要看小魚。藍啟仁自是樂得陪他看,誰知看著看著,一個不留神的功夫小藍便了去,雖然被路過的門生立就抱了上來,藍啟仁還是驚得差犯了病。
怕再驚擾到藍啟仁,藍最終被聞訊趕來的藍曦臣接走了。那時天氣已經涼了來,藍落到裡全透,雖然立就被抱回去換了淨的衣,還是當天就染了風寒,第二日便發起了。
藍忘機和魏無羨得了訊息趕回來時,小人兒已經病得糊糊塗塗,卻還是依著氣息知了是雙親,一委屈得直掉淚,直喊著要阿爹和父親抱抱。
在此之前藍都沒怎麼生過病,誰知這次突然病起來便一直好不了,時好時壞地拖了許久才漸漸好轉起來。自那之後藍忘機便更加註意起藍的來,這才有了今日晨起時藍被拉著了一件又一件衣服的事。
今日藍的先生給放了假,魏無羨又不在,藍忘機不太放心他一個人待在靜室,擔心他自己一個人跑去玩又發生些意外,便將人領了過來。
藍被父親牽著往蘭室走,到了門的時候卻不願去了,直直地望著藍忘機小聲喚“父親”。他這一路過來都在看外面的雪,藍忘機自是知藍想什麼,小朋友現在正是玩的年紀,藍忘機並不打算拘著他,況且本來今日也沒什麼事,囑咐了幾句就放開了藍的手,但到底天冷,便又說只准玩一小會兒。
藍先是往年魏無羨教他的那樣堆了個小小的雪人兒,玩了一會兒又開始在雪上來回走,踩一個又一個淺不一的小腳印,結果走著走著不小心踩到一個小坑,雪頓時陷了去,藍沒站穩,整個人都摔雪裡,在地上印了個小人坑。
他正想爬起來,便有一雙大手將他從雪裡提了來,等看清來人,便笑著喚了聲“父親”,藍忘機應了他一聲,給他拍了拍上的雪,然後就聽藍指著堆在不遠地小雪人說“父親,我堆的雪人。”
藍忘機看了一,柔聲答“嗯,好看。”
藍笑得更開心了,隨後牽著藍忘機的手乖乖跟他了蘭室。室溫,藍在外面待得時間有些,一門便打了個小小的嚏,引得幾個低看書的弟向他這邊看過來,藍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地往藍忘機上靠了靠。
藍忘機牽著他到書案前坐,給他拿了筆和紙,藍便安安靜靜練起字來,藍忘機在旁邊看了幾,才轉繼續起了剛才沒完的事。不多時便又有幾名弟上前來詢問書疑惑,藍忘機剛說了一會兒,便又聽到旁的娃娃打起了嚏,還一連打了兩個,幾人頓時都向藍的方向看了過去。
藍忘機裡多了幾分嚴肅,探了探藍的額,並無發,他心裡暗暗鬆了氣,見藍睜著一雙汪汪的大睛看他,便壓低聲音問“可有不舒服?”藍搖了搖,又低開始寫字。
因為還有弟在一邊等著他答疑,藍忘機沒有多作糾結,又轉回去繼續解釋起來。
等終於講解清楚,藍忘機才又轉去看藍,等他寫完最後一筆,便將人拉了過來,握著他有些涼的小手慢慢送了些許靈力過去給他驅寒。靈力一了,大概是真的有些受涼,又或是剛才玩得累了,藍變得有些昏昏睡起來,被藍忘機抱懷裡以後沒多久就睡著了。
雅正端方的光君抱著個熟睡的孩也依然是坐得雅正端方,後來再有弟前來解惑,他也沒把孩放到一邊去,就這麼抱著藍給弟們釋疑,只是聲音壓得低了些。
藍沒睡多久便醒了過來,卻沒有立就坐起來,而是迷迷糊糊賴在藍忘機懷裡,閉著睛聲音糯地小聲問“父親,阿爹什麼時候回來。”
藍忘機便答“就快了。”
藍又問“那願哥哥什麼時候回來?”
藍忘機又答他“和你阿爹一起。”
藍不說話了,隔了一會兒又像是終於忍不住,輕輕拉了拉藍忘機的衣襟小聲說“父親,我想阿爹了。”
“嗯,我知。”
“我也想願哥哥。”
“嗯。”
待了學,弟們看著帶著藍漸行漸遠的藍忘機,忍不住嘆,原來光君也會有這麼溫柔的時候。
沒過幾日魏無羨果然就回來了,到靜室的時候室卻只有藍忘機一個,魏無羨有些奇怪,照理說今日藍無課,而往常這時那小人都會跟著藍忘機習琴的,問起藍,只答曰今日與藍曦臣一了山門。
魏無羨歎了句“兒大留不住”,便坐在一邊看著藍忘機直笑。藍忘機任他盯了一會兒,也不抬地邊寫邊問“何事?”
魏無羨輕笑,說“沒有事就不能盯著光君看了,這麼好看就是要給人欣賞的嘛,光君難這麼小氣的嘛,看一都不給?”
藍忘機微微笑了一,停筆說“非禮勿視。”
魏無羨挑了眉,捱過去問他“哦?敢問光君,如何才叫有禮,光君不妨教教我?“
藍忘機轉看了他一,手一伸便將人拉過來放倒在了上,低望了片刻,俯咬住了魏無羨的,魏無羨裡透笑意,合地伸手摟住那人的脖頸迎合上去。
一吻結束,魏無羨有些微,看著神微暗的藍忘機,仰在他邊輕輕蹭了蹭,極曖昧地緩聲”時辰還早,光君難不成,是想白日宣?“
藍忘機看著他,卻不答話。
魏無羨笑了一,”這可不行“,說著便推開藍忘機的手站起來往屏風後面走,邊走還邊說”這樣可是要犯了家規的,傳去可會壞了風氣,光君可千萬要以作則。“
走到床邊,魏無羨後知後覺到後跟了個人,轉一看,果然就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