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不許你動他。”
韓非又失眠了。
連續兩天的失眠,讓他精神極度萎靡,工作時也總是出差錯。
偶爾伏案小憩,總是被光怪陸離的夢境驚醒,每次醒來後,都感覺右眼角的紅色印記灼熱的難受。
他用冷水洗臉,洗了一遍又一遍,還是不能消去那灼熱的痛感。
很神奇的東西,就這樣莫名其妙的長了出來。
張嫂跟了他五六年,見到那印記,開始以為是燙傷,可時間久了,那印記不僅沒消散掉,反而越來越紅,紅的像血。
她好奇的問:“老闆,你眼角的那個紅印記到底是什麼?要不要去面板科看看?”
“不用了,也許再過兩天它就會消下去。”
“您最近臉色不好,身體不舒服嗎?”
“睡得不太好,不礙事。”
想到昨晚在屋裡被BEN惡意輕薄的那些話,他就一陣作嘔。
已經沒精力再繼續工作。
他將剛趕完的小衣服疊好,放進錦盒中,對張嫂說:“我回去休息了,這盒裡的衣服,明天會有個小男孩兒過來取。你交給他就行,錢已經付過了。”
暮色淒寒。
韓非站在橋頭,望著橋下奔騰的河水發呆。
橋的欄杆上被點綴著五彩的虹燈,在暗中發出詭譎的光芒。周圍人來人往,都市中,似乎永遠都是密集而匆忙的。
韓非買了包煙,抽了幾口,只覺得嗓子乾澀的難受,便掐滅菸頭,扔下橋,看著一點微紅消失在湍急的河水中。
大衣口袋裡的手機震了震,李冬陽給他發了短訊。
“要不要出來喝酒?一起。”
韓非看看時間,才8點多。
“好。”
vics酒吧的生意很好,一到晚上,賓客滿座。
酒吧在地下,空氣有些沉悶,整體色調設計成暗紅色,一進去就有種想瘋狂的衝動。
順著那個樓梯往下走的時候,你看到的是人頭攢動,很燥熱的感覺。
鬼佬們的香菸味,中國妞兒們的香水味、汗味、荷爾蒙分泌的味道觥籌交錯,讓你想不糜爛都不行。
李冬陽點燃一支菸,望著舞池裡瘋狂扭動的人群。
舞池中央有一根鋼管,專門讓人秀鋼管舞的。
音樂很high,震得耳膜幾乎碎掉。身邊有個女孩碰了碰他,濃妝豔抹,曖昧的笑:“跳舞嗎?”
李冬陽指著站在門口發呆的韓非,笑道:“我只跟他跳。”
“Fuck!又是gay!”女孩粗魯的罵了一句,閃掉。經過韓非身邊時,還瞪了他一眼,這一瞪,就傻了。過了好一會才緩過神,神情極其詭異的走掉了。
“猜猜看,她剛才看見你時,在想什麼?”李冬陽開了瓶vodka。
“誰知道。我要純的,別加果汁。”韓非揚起眉頭,眼睛裡帶著笑意,“怎麼會選這個地方?”
“這裡很適合你。”冬陽的眼光落在他的紅唇上,也不知是酒的緣故還是燈光的緣故,那張小巧的唇竟然紅的像血,飽滿欲滴。
韓非聳聳肩。“太吵,不過音樂很high,燈調也不錯。”
“讓我們回到剛才的話題。那女的看見你時在想,這麼美的男人,老大肯定喜歡。相信不一會就有人來找你。”
韓非睜大了眼:“那是男人嗎?”
“是,如果你怕,我可以保護你。”
韓非攤開掌心,可愛而無辜的手勢。
“你最近睡不好嗎?你有黑眼圈了。”雖然並不影響他的美貌,微微燻黑的眼際,像化了濃煙燻。
“被Ben騷擾,你要幫我嗎?”
“你給我什麼酬勞?早勸過你不要惹他,懶得說你。”
李冬陽又點燃一支菸,把煙盒推向他。 韓非搖搖頭,“我嗓子不舒服,不想抽。”
“那多喝點酒。這裡的酒很不錯。”
“你付錢。”
“當然。”
地下酒吧空氣本來就悶熱,加上酒的刺激,韓非很快就感到熱燥了。
他很少流汗,只是鼻尖滲出一丁點兒細密的小汗珠,臉有點紅,這樣暗紅的燈光下,他的臉竟然透出一絲嫵媚。
多麼鮮活的美麗,觸手可及。
李冬陽將身體湊過去,摟住他單薄的肩頭,在他微張的唇上,印下一吻。
不由自主的吻。
韓非沒有動,眼神有點兒醉意,臉紅豔豔的。
李冬陽騰出一隻手,將他拉到自己懷裡,低頭吻他。吻從唇上移動到右眼角,輕輕的舔著那顆紅色的印記。漸漸的,吻變成了噬咬。
韓非輕輕的推開他,聲音有點兒不穩:“你會咬破我的。”
“你是誰?”
韓非唇邊又浮出那抹狡黠的笑容:“不是告訴過你?”
“你是gay嗎?”
“你是,我就是。”
“這是電影臺詞。”
“你也看過。”
“當然……”
李冬陽剋制著慾望,放開了他。心中隱隱自嘲,自制力怎麼差了這麼多?
拿起桌子上的冰鎮啤酒,往嘴裡灌了一大口,一抬頭,忽而看見吧檯地方走來一票男人。
帶頭的是一位相貌粗獷的男人,他後面跟著一女的,剛才邀請自己跳舞的那位。
李冬陽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我們做筆交易如何?”
韓非皺了皺眉:“說。”
“我幫你搞定那幫人,你跳舞給我看。”
韓非回頭,那男人已到自己身後。
當男人看見他的容顏時,眼裡迸出濃烈的情 欲,毫不掩飾。
韓非被盯得渾身不適,站起來就想走,誰知胳膊被人猛地捉住:“小美人,我能請你喝杯酒嗎?”
男人笑容極其猥瑣。
韓非眉頭鎖的更緊,低聲說:“放開。”
“別啊,走吧,一起去喝杯酒吧。”手有點不規矩,在他胳膊上摸來摸去。
一旁的李冬陽帶著調侃的笑意,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韓非急了,瞪了他一眼:“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答應了?”
韓非覺得一股悶氣都湧了上來,“速度!”
只是一瞬間的功夫,李冬陽將每個人都掃視一遍。
一幫人乖乖離去。
李冬陽輕笑出聲:“也只有這個時候,我才覺得這身異能如此方便。”
韓非根本不想理他,伸手扯開領口,路出大片白皙的面板,冷嘲:“你想看什麼舞?鋼管?脫衣?”
“假如你都會的話,我是不反對的。”李冬陽聳聳肩。